笔趣阁 > 天国 > 第十章

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那一汪肥水的流淌优衣库真相终生狌奴隶狌爱抽卡系统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说起大陆娱乐文化的变迁,那是随着改革春风的吹拂而深入的。在几千年封建社会里,尽管孔子提出“男女授受不亲”伦理,却又无意说了句“食色性也”

    之话,就是说男女性关系就象吃饭穿衣困觉一样,是一种少不了的生理现象。

    因此妓院一直久盛不衰,有钱人家还可讨上三妻四妾。到了民国,一些大城市又引进西方的舞厅和夜总会,人们可以在大庭广坐中跳圆舞曲或什么的。不过,舞厅夜总会只是达官贵人们的进出场所,一般百姓要发泄多余的性欲,只有去钻那街头巷尾的低档妓院了。

    四九年十月一日后,为实现一个理想社会,封了妓院禁了舞厅。至于文革,虽说百花齐放,其实是八个样板戏一花独放,戏里的英雄都是不娶人妻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来客。至于性的方面,更把性欲视作洪水猛兽,不仅偷情被搞倒搞臭,就是开句性玩笑的话,也要被斥为宣传“封资修”戴着高帽子去游大街。

    事物的发展总有个度,超过了度就恰得其反。尽管那个年代酷刑禁“性”可是强奸轮奸之“性案”却越禁越多,所以那时犯科坐监的除了“反革命”外,几乎百分之一百无不与性有关。也就在禁欲达到顶峰时期,不知从哪冒出本超级淫书少女之心,又象天上掉下颗原子弹,全国上下又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抄书”

    运动,当局者用法“抄”百姓们就用手“抄”结果少女之心越“抄”越多,多到中小学生百分之三十手头都有手本

    到了八十年代,人们开始有理智的思考社会,首先是开发区率先恢复舞厅舞会,并引进外国的“迪斯科”、“桑拉浴”不过这时的娱乐还极有限度,比如舞会跳跳贴面舞或在舞时突然灭灯五分钟,让男女们在短暂的黑暗中搞点小动作,就已经不得了。

    后来在经济利益和人们需求的驱使下,不知哪位伟大哲人或发明家,把古代妓院和现代舞厅堂而皇之结合起来,创造了一种划时代的娱乐场所――ok厅,再以后就连发廊、按摩、美容、旅社等也陆续渗入妓院成份,因此大陆也就成了不是妓院的妓院大国。不过这种变革,倒缓解了几十年来的“性案”

    问题,监狱里关的就不再是(至少不全是)强奸犯或轮奸犯,而是那些杀人放火抢劫或贩毒者了。

    h城开ok是在八十年代后期,即苏珊告别马六“水打捧”之后,虽说比开发区晚了多年,却也十分现代化,不仅门面辉煌,设备高档,而且艳女如云。当然,进现代化的娱乐场所是要破费的,如果每小时交上三十至四十元坐台费,便有小姐来陪歌陪舞。

    说起ok的歌舞,却又有些特别,人们总以为唱歌容易,跳舞最难,而ok却恰恰相反,你没美丽的歌喉最好别亮嗓子,亮了厅内不笑厅外要笑。

    进了舞池明说是跳舞,其实是一种走步,在墨打的一块小天地里,男女勾腰搭肩,你推我我推你,前三步后四步的走着,走完一曲再走下一曲。

    不过,这种走步还保持着一定距离。倘要亲亲小姐芳泽,还得讨价还价,交上三五十元,那片芳草地才极有限度向你开放。如果要做一回神仙,又要一大笔勾兑费,才有资格进入六平米包间,和小姐共度那美丽的良宵。

    然而,尽管ok艳女如云,看钱开道,但小姐们敝开酥胸迎接的却不是她们的同类,而是她的异类,因此,ok自诞生以来,便彻头彻尾成了男人的乐园,女人的禁地。

    一个晚上,苏珊学了操女打扮,扎套牛仔衣裤,压顶齐眉博士帽,到酒楼灌上两杯扎卑,乘着酒性满街乱逛,一逛起来,那脚步儿又象被什么牵了,只朝幽暗处移转,转到一家ok门外,只见满天星从屋顶撒了下来,一幅珠帘垂挂着,里面一片深深邃邃幽幽暗暗。

    她是闯过大世面的,什么没见过没逛过没玩过?心里一动,大摇大摆掀帘进入。屁股刚落到紫金绒的坐桶上,慌得小姐们一个端来啤酒瓜子,一个抓了话筒来陪。

    话筒小姐展开歌单,卟卟卟弹了三下话筒,把头倚到苏珊肩上,甜蜜着声音问:“先生,点那首歌?”

    苏珊嗑着瓜子,看也不看说:“随便!点哪首唱哪首。”

    小姐的屁股象锥刺着,忽地弹起来说:“你、你是个女的?”

    苏珊突地吐了瓜壳,笑着说:“怎么?不配做女的,那就做回男人吧,欢迎吗。”

    小姐咚地丢下话筒,拂袖走了。

    小姐一走,那座位就永远空着。苏珊索性踢去高跟,把套了粉袜的小脚跷到前排桶边,一边啖着啤酒,一边把脚趾击了拍节,去欣赏他人高歌。见人们都在卖弄歌喉,那歌喉又实在不敢去恭维,正撇了嘴笑,珠帘一掀,钻进个西装革履的矮胖男人来。

    胖子一出现,又忙坏了两位小姐,一个推,一个拉,去苏珊前面坐桶上坐了,这个问,咋才来呀,人家都想死你了。那个说,来迟了要罚招待,上次还欠着哩。

    矮胖也乐得一边亲了个响嘴说:要招待的,待会去包间,包你们爽得扯破喉咙叫。

    小姐们就骂好坏哟,去打胖肚皮,胖子就把肥脑袋耷到桶背上,腆着肚皮笑。

    苏珊不是女人对手,却是男人的领袖,心里早气着小姐们,又见胖子乐成那样,如何的过得?“呸”地吐出一口瓜壳,心里骂着,小脚儿跷到胖子腮边,如五只骚动了的小蚂蝗,一上一下的爬搔着。

    胖子以为小姐在取闹,去抓了粉脚趾道:乖!你那手咋搔我脸了,搔得怪痒痒的?说过了又扭头来看,阔嘴就碰在五个粉趾上,眉毛鼻子立时挤做一堆。

    苏珊“卟”地掩嘴笑了。苏珊一笑,胖子也跟着笑起来。原来苏珊认识他,他叫王一,是县府大名鼎鼎的小车司机,一次外出她曾坐过他的车。王一也认出了苏珊,她是他儿子的老师,一次家长会她给他递过荼。

    苏珊笑着抽回了脚,王一起身推着小姐吼:“去、去、去,我要陪老师的。”

    小姐们呸呸的吐了通口水走后,王一坐到苏珊身边,重新叫了啤酒瓜子,热情寒喧一通之后,递过话筒说:“唱只歌吗?”

    苏珊接过话筒说:“唱就唱。”

    苏珊点了首情妹妹的心,王一也点了首情哥哥的爱,两个合着唱了,竟唱得那么合拍,那么动情,那么投入,好象一个是爱了情哥哥的情妹妹,一个爱了情妹妹的情哥哥。

    唱的完了,王一拉着苏珊说:“跳个舞吧。”

    苏珊说:“跳就跳。”

    两人手拉手进入舞池,那是一个墨打的世界,真正的夜晚,只能听了声音,闻了鼻息,却不见面容。王一勾着苏珊的腰,苏珊搭了王一的肩,面对了面,一个前三步的朝前推,一个后四步的朝后退,这样推来退去,踏完一曲。第二曲又开始了,王一揽了苏珊腰,两个轻移碎步,绕着舞池转起圈儿来。

    王一边转边问:“你咋到这里来了?”

    苏珊也边转边问:“你咋到这里来了?”

    王一说:“我看你好孤独的?”

    苏珊说:“为什么?”

    王一笑着说:“不孤独的女人不进ok。”

    苏珊笑了说:“你也好孤独的。”

    王一说:“为什么?”

    苏珊撇着嘴说:“不孤独的男人不进ok。”

    王一说:“现在不孤独了。”

    苏珊说:“为什么?”

    王一笑了说:“两个孤独者在一起,就不孤独了。”

    苏珊贴过脸去问:“是吗?”

    王一也贴过脸来问:“你说呢?”

    苏珊没作声。

    王一向苏珊靠近一步,苏珊向王一靠近半步,两个都不说话,你推我搡又走起步来。这次两个的脚都不听使唤,王一老踏了苏珊小脚,苏珊老去踩了王一的大脚,象走在滑不溜丢的黄泥路上,溜到一处墙角,苏珊终于喘吁吁歪倒在王一肩上。

    王一去捏涨鼓鼓的奶,苏珊轻轻拉开手,骂他不规矩。王一一把搂了说:“讲规矩就不进ok了。”第三曲开始,两人就心领神会拥抱在一起。

    王一去亲嘴,可他长得矮胖(比苏珊短了四寸),只得垫了脚把嘴送上去。苏珊长的高挑(比他长了四寸),犹犹豫豫还是把美唇压了下来,四片嘴蜃喝在一起,叽叽咕咕一阵,王一要摸她下面,苏珊扭扭捏捏之后,还是向他开放了。

    两人就一个动作,一个叉了腿哼,哼到后来,苏珊去抓了王一的裆,捏着捏着腿儿就一软,两个都跌到地上。一对舞伴漫游过来,踩着王一屁股,王一才扯起苏珊,回到座上。

    这次坐下,王一右腿便去压了苏珊左膝,苏珊左手也去勾了王一胖脖,脸贴脸拥在一起。王一剥颗瓜子送到苏珊嘴里,苏珊“嚓”的咬吞了,苏珊斟杯啤酒送到王一嘴边,王一一仰脖见了底。对面就飞来小姐们瀑布似的唾沫。苏珊骄傲的瞥了一眼小姐,干脆捧过王一肥腮,啧儿啧儿啄了几十口,对面又现出一排红绿交错的美丽背影。

    嘻哈一阵,王一点首我爱你爱得要死,两个合着唱了,苏珊点首生生死死在一起,两个又合着唱了。王一去苏珊耳边嘀咕了几句,苏珊红着脸踢了他一下,两个便手牵着手,闪进一个黑胡同的包间里。

    苏珊一走,小姐们就扯开嗓门骂,骂过又蜂涌到包间外,听得里面床在摇,

    人在喘

    王一勾搭上苏珊,准确地说是两个互相勾搭上,就一晚也离不了,他爱上她的美貌,她爱上他的短粗,取长补短,也算是极配对的了。在以后的日子里,王一带着她逛遍h城的所有玩处,什么录象、ok、酒巴以及鲜为人知的“天外天”整夜搂了快活。不过,苏珊是极贪的人,玩腻了城里的现代化,又要去城外体验野趣,王一就拿公车载着她去游“七仙湖”

    说起大名鼎鼎的“七仙湖”不仅是h县的奇美风景区,而且是h人传说中的祖宗发源地。七仙湖四面青山环抱,湖山之间长着铺天盖地的苇林。七仙湖的奇美不只奇在山光水色上,尤其奇在苇林间密布着无数的石板滩,被苇儿们围成一个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这本是大自然的杰作,在h人传说里,却把它看作是祖宗发源的直接缘由。

    传说古时天上有七个仙娥,七月十五从七仙湖飞过,误把湖泊当了月亮,石滩作了星星,于是降落湖畔,见是美丽的湖儿,下水沐浴一番之后,突发奇想要尝尝人间男女滋味。仙袖一拂,摄来七个美男,各自搂到苇滩间,一夜欢爱下来,竟种了玉胎,生下h的祖先们。

    为纪念祖宗的诞生,不知从那朝起建立了七仙庙,供着七个仙娥,后来又补塑七个美男,每逢七月十五,h县的子孙们便举行朝庙大会,向祖先供香进食,以表后人孝敬之情。

    故事至此本该结束,可是在一则县志上,却载有某朝仙人借种之说,至使后人又把敬奉祖先的盛会转变为繁殖后代的借种会了,一到七月十五,男男女女群集湖畔,以待仙人降种。据一个有识之士考证,原来某朝某年庙会之后,两位富家小姐回家迟误,躲在空庙里过夜,被几个来偷供物的山民轮奸,回来肚子大了,不好直说,便编造出男神借种之说。

    这事一传开去,那些想要娃的,不想要娃的女人们以及怀有非份之想的男人们,都朝湖边涌去,女的跪求男神来搞搞自己,留个仙种或什么的。男的则跪了仙娥,祈祷交个桃花好运。一到夜间,男人冒充男神去摸女人,女人也真以为仙神降临而开怀搂交,一番云雨过后,又带回几十个“神种”来。

    人们就不分七月十五还是八月十五,都朝湖边赶。仙娥自然等不来,男神也子虚乌有,只有在漆黑的夜里,男摸女女摸男,做起那极快乐的播种之事,这种情形,直到文革造反派们砸了神像,才宣告结束。

    考证人本意要反对h人神造之说,可在放开了的年代,文章一登报却招来相反效应,一些开发商便利用h人历史上曾有乱来的习俗,恢复庙宇,重塑仙娥仙男金身,在朔像设计上又极富西方派,女神裸着两个大白奶,男神则吊了两尺长的jī巴。再在湖畔建起西双版纳似的竹楼宾馆,取名什么“野趣”、“鹊桥”、“仙凡共渡”干起招人淫乐坐地收钱勾当,把个祖先发源地弄成了半公开的偷情场所。

    苏珊对这些情形自然打听得清清楚楚,所以要缠了王一去游“七仙湖”

    王一小车开到湖边,两个一下车,便径直去了大殿。那大殿确实造得金碧辉煌,正中朔着神像,左边七个美男,右边七个仙娥,一字儿排开,谁也不分高下,大约以示平等博爱之意,像前又香炉林立,紫烟袅袅,倒给泥神们增添了几分鲜活之感。

    苏珊来到女神面前,金莲下早跪满了男人,一个个呆视着仙娥们的花容玉貌,双手合十,念念有词。一瞧尽是些城里讨不着老婆的光棍,不由得掩了嘴笑。朝前走了几步,却不见了王一,转身来寻,只见他呆立在女神面前,虽没下跪,一对金鱼眼却象钉子钉了似的,直落在半掩着的粉胯里,涎水垂了一尺来长。去掐着屁股骂道:“不要脸,那是泥做的,你想去爬么?”

    王一傻笑着抹去涎水,跟着苏珊来到男神脚下,那里也跪了许多女人,有已婚的,有没婚的,其中一位艳妇正跪着往炉里插印度香,苏珊认识她,她叫苏兰,是县长李清的续弦太太,在信访办作副主任。

    身旁还站着前妻瘪三一样的儿子衙内。苏珊心里就想,县长太太也来求神种,这个时代也够开放的了。

    抬头去瞧,也惊得张大了嘴。原来男神们塑的十分雄伟,单是那jī巴就足有两尺来长,guī头也拿紫红涂了,光光亮亮,十分耀眼。

    盯着想着,嘴里喘吁起来,就摇摇晃晃站不住,眼看要向神脚下倒去。王一以为她犯了病去扶,不想一出脚便绊着个香炉,身子就象尊没脚的佛,歪歪斜斜向苏兰扑去,苏兰一声惊叫,两个就嘴儿对嘴儿的倒在一起。

    这一来,女信徒们乱了队形,都扭过脸来看稀稀。苏兰羞得满面通红,一面推骂着王一挣起身来,扯着衙内气咻咻走了。

    苏兰一走,苏珊也无心去跪男神,拉着王一去转湖边,埋怨着说:“你看你,象走了魂儿似的,见了女神,眼珠就落在泥胯里,碰着县长太太,又想方打条去亲人家的嘴,眼里心里装的都是女人。去奸了泥菩萨没人管你,犯着县长夫人,太爷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王一也觉晦气,啄着胖头不敢作声。两人转了半圈,石板滩几乎都被人们占了,好不容易寻着块空地,王一打开牛仔包,拿出啤酒、卤鸡、卤鸭,两个边吃边欣赏着景色,只见溜光光的白石,四周苇丛拨起,围成一个神秘的绿色世界,确是块野合的好地方,难怪仙娥们要生发出那片思凡之心。

    不过,有一处却生得稀疏,两人就透过苇杆儿朝前望,望了一阵,那眼珠就定了位。原来在二十米外的一个石滩上,衙内搂着苏兰在咂嘴,咂着咂着,那手就摸到了苏兰的裤里,苏兰去扯,衙内又不放,便一巴掌掴到衙内脸上,衙内哭了一会,又一个猴扑把苏兰扑倒在地上,那四脚就朝了天

    王一看到这里,卟的笑了,那边苏兰慌忙挣起身子,拉着衙内走了。

    两人走后,苏珊又怪王一莽撞,好景没瞧完就给搅了。怪了之后,忍不住去掏王一的东西,王一也去摸她下面,两个摸的正上火,后边来了一群人,扒得芦苇格格叭叭的响。只好撒了手,去湖里划船,划的累了,到一家餐馆嚼了一顿野鸡、石蛙、泉鱼之类的名餐野味,摸着嘴出来,天已黑了。

    苏珊要体验仙人借种的情趣,选了家名叫“野趣”的宾馆。那宾馆名为“宾馆”其实是拿竹儿搭成,有好几排竹舍,每排又有十多个客房,房间拿竹壁隔着,上方也没封顶,这边可以聆听那边的声响,那边可以感受这边的情景,每间门都朝一个方向开着,一个模样,不同之处是挂了不同的门牌号。

    苏珊要图个吉利,选了“八号”房间,冲完澡上床,隔壁九号和七号就传来竹床咿咿呀呀的摇响,尤其九号摇得最厉害,间或还夹杂着男女的喘息声。苏珊便贴着壁去听。

    王一要看个究竟,爬到写字台上,垫了脚趾从上方去瞧,不小心碰着桌上茶盅,哐啷啷滚到地上,两壁厢的摇喘声便嘎然而止。苏珊又来了气,去扯着黄头发骂:白天还没看够听够呀,还不快脱了睡?两个脱了衣服,搂着弄了一阵,弄得唧唧汩汩要射时,苏珊推开说累了,留到天明射吧。便拿背抵了王一睡去。

    睡到半夜,王一因白天多喝了两瓶啤酒,尿涨了,开门去苇林边撒。

    那夜也真好天气,山顶挂着半轮明月,照得山川湖面如水墨画般,一股清凉的山风掠过来,苇林沙沙作响,湖面掀起阵阵涟绮,有种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他是读过两天初中的,仿佛哪首古诗就很符合这种意境,顿时诗兴发了,边踱步边苦苦的搜肠索句,踱到湖边,一个字也没搜出来,却遇着几个熟男女,也是带上情妇情夫上山过夜,弄了一阵又出来观夜景的,拉着他去湖边石上蹲了闲聊。

    隔壁“九号”搞得竹床山响的正是苏兰和儿子衙内。小伙子在苇林没干成,精水憋得不行,一上床就爬上后母肚皮,咿咿呀呀弄了一回,才偎着睡去。王一开门小解,惊醒了衙内,也趿鞋出来,对着黑压压的苇林扫了通热尿,想起后母温馨怀抱,朝着开了的门就钻,一钻竟钻进了“八号”偎着苏珊睡了一会,去摸湿湿热热的骚穴,jī巴又硬跷起来,翻上去抱了抵入,那穴又暖又大,象泡在个暖水壶里,爽得神魂颠倒地大动起来。

    苏珊从好梦中被弄醒,以为是王一,嘟囔着嘴说:“上床才弄过,咋又来了?人家眼皮好涩的。”

    说了伸手去摸,摸着根细长长的东西,抵得里面一跳一跳的好受,又激动了说:“你那东西咋一下变得细长了,抵的人家里面好、好爽。”

    苏珊声调和苏兰差不多,衙内木脑袋,自然分辨不出。苏珊被弄到兴奋处,贪图快活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去怀疑是真王一还是假王一,于是双腿勾了衙内的腰,搂着吭哧吭哧弄了好一阵,弄的毕了,打个阿欠,再一个抱了,一个偎着,呼噜噜睡去。

    王一和熟人吹了半天牛皮,不外乎是张家的公公去扒了儿媳的灰,王家的女婿去摸了丈母娘,还有李家的丈夫去偷了赵家的媳妇,赵家男人搞报复又来奸了李家的婆娘,与身边美景毫不粘边的。吹了笑了乐了,胯间物件又硬朗起来,忙告别众人,去拍自家的门,里面却反扣了,走过一间,见门开着,拍了脑袋自惭道:“你看我吹牛真吹昏了,连自家的门都找不着。”

    进门摸到床上,摸着两条粉酥酥的腿,急急扳开就往里塞。王一绝没想到他错进了“九号”塞的不是苏珊而是县长太太苏兰。苏兰没生过娃,穴口狭小,足足费了三分钟,才紧扎扎的抵入。王一不比衙内木脑袋,是有心计的,搂着苏兰怜惜的想,这几天是搞的狠了,怪不得那么紧的,更加倍怜香惜玉,轻抽慢送起来。

    苏兰睡得迷里迷糊,只觉穴口裂了似的疼痛,咬牙去摸,摸着个称砣一样的东西。迷糊中更没想到宝贝儿会换成胖司机王一,不仅不去怀疑,反而兴奋了说:“我的儿,你那东西咋变得这么粗,把妈那儿都快塞裂了。”

    王一被窄穴夹得神魂出壳,边动边咿唔着说:“解了溲,刚硬的。”

    苏兰激动地去吻着胖腮说:“我儿成大人了,大jī巴抵进去才刺激哩。”

    王一以为她埋怨自己回来迟了,支唔着说:“碰着熟人,没吹会儿就回来了的。”

    两个就不再说话,一个呼哧呼哧的耸,一个娇喘连连的挺,弄了足足二十分钟,才各自背抵背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