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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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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宋丹云糊里糊涂搅乱一池春水,阎浚宽过了很久才将涣散的精神找回来。无疑地,他跟宋丹云根本就是两种类型的人。

    有人可以有事没事在上班时间找总经理聊天吗?大概只有宋丹云这种脱线又胆大包天的人吧!

    他独自在办公室中,单手托腮,另一只手的指尖轮流敲着桌面,脸上不自觉地挂着愉悦的笑容。

    这是他的秘书进来时所看到的景象——总经理在笑。

    太诡异了,难道真的是爱情的力量吗?

    但这是什么世界啊?

    今天中午他是跟他未婚妻朱晨音有约没错啦!可是也没看阎浚宽搭上爱神的列车,迅速地赶去赴约啊!

    林家靓只看到阎浚宽盯着桌上的电话,一会儿含情脉脉,一会儿又好像那台无辜的机器跟他有仇似的。这明明是恋爱中人的剪影嘛!

    还是朱小姐刚刚打电话来取消约会,而他们因此吵架了?

    可是刚刚只有内线电话进来,没有外线啊!

    可能是手机吧?可是总经理又不是瞪着他的手机

    唉!这些干她何事?

    她压根儿不信阎浚宽跟朱晨音之间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存在,或者是细水柔情的牵挂。因为每次约会都是朱哲雄指示她安排的,不论是场地、时间,甚至连鲜花、礼物等这些,都是董事长交代她办理的咧!

    所以这门婚事只有董事长在一头热。但商业婚姻归商业婚姻,林家靓的好处是不会到处嚼舌根,这也是朱哲雄安排她待在总经理身边做机要秘书的原因。

    她一向只会听命行事,而且比较听命于董事长的命令,很少有怨言。

    “总经理。”“有事吗?”阎浚宽从神游中回来。“已经中午了”“那你去吃饭吧。”

    “噢可是”

    看林家靓还没有要走的意思,阎浚宽有点不耐烦地说:“还有什么事吗?”

    “今天中午你跟朱小姐”

    “啊!差点忘了,你不提我还真不记得。谢谢你!”他迅速站起来,脸上挂着一抹笑,一手提起外套,另外还抽出一份文件夹。

    不会吧?他要带工作去赴约!

    林家靓常常觉得总经理实在是很帅,人又和气;如果他不是工作狂的话,一定会有一堆女人围在他身边,恐怕她自己也会迷上他吧,

    “啊,总经理,这是要给朱小姐的。”她追出去,手中拿着一束鲜花和一个小礼物袋塞给他。

    阎浚宽再次谢过,转身便走。

    那鲜花可是她特地请专人设计的,考量到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妻,平日的鲜花代表了不间断的思念问候,务求精美用心,而非华丽引人注目。

    看着阎浚宽的背影,林家靓衷心希望朱小姐跟这爱情智障结婚后,还保有他婚前对她用心的甜美记忆,虽然这些都出自于她这秘书的巧思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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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晨音毫不费力就看见人群中的阎浚宽,他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

    一身西装笔挺,一双深邃的眸子,俊美的脸庞,捧着一束鲜花,提着知名品牌首饰的精美小提袋。

    任何一个女性看到这样的男子,大概都会不自觉地把他的影像跟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重叠,而愿意付出一生。

    只是他的眼神中,没有跟心爱人赴约的雀跃,还拿着一个文件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朱晨音当然很想舒服的过日子,嫁给阎浚宽,把理当由自己继承的家产交给他管理,当一个众人羡慕的贵夫人。

    有这样一个体面的丈夫,一个女人的虚荣心应该都会被满足。

    不过有时她也会被一股失落感给掳获,陷入一种不可自拔的空虚中,这不是她更正想要的生活。

    朱哲雄给她很传统的教育,女子无才便是德。

    或者在读书时代,朱晨音一直不是一个称头的学生,在课业成绩上表现得又不甚理想,因此朱哲雄才会灌输她这样的思想安慰她。

    也或者是因为朱哲雄从来不注意她这个独生女。

    朱晨音很想向父亲证明,学历并不是一切,而性别也无关紧要。不过这些年来,朱哲雄还是没有从“今生无子”的不甘心中觉醒,正视朱晨音这个有上进心的女儿。

    朱晨音记得小时候,父母亲做过不下十次的试管婴儿试验,也许是当时科技并不发达,又或者是他们真的与儿子无缘,母亲在对不起父亲的悲情中郁抑以终,而父亲也不再娶。

    她常常想:如果有生育问题的不是父亲而是母亲,也许她会经历另一种家庭悲剧吧?

    “抱歉,等很久了吧?我最近不晓得怎么搞的,常常发呆,不知不觉就过了中午了,还差点忘了今天跟你有约。”阎浚宽走近,落落大方地坐下。打从他被邀请回翔龙开始,他就跟朱晨音交上了朋友,后来仔细想想,这其实是朱哲雄刻意的安排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闲在家里也是无聊,还不如在这里等,省得我爸爸一天到晚监视我的去处。只是你会发呆我很惊讶,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朱晨音道。

    也许这是真理,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人在得意的时候就特别亮眼。阎浚宽跟他们上次会面时的感觉有很大的差别,虽然他一如往常的从容自若,但今天他的眼神中还多了一份温柔,似乎可以拥抱整个世界。

    “这是家靓挑的。”他将鲜花跟首饰袋交给她,还老实告诉朱晨音来源,一点没有居功的意思。阎浚宽不愿多加说明,因为他自己还没理清自己最近的情绪,先把宋丹云电话中调皮的声音从脑海中移除,今天他跟朱晨音有正事要办。

    “谢谢。家觎的心思一向很巧。”

    朱晨音欣然接受,感激阎浚宽的坦承。如果他像一般男人花言巧语,或自以为体贴顺意,跟她大玩感情游戏,那她才会看不起他。

    以朱晨音的家世背景,当然不乏追求者,不过朱晨音的好处就是有自知之明,她没有出众的外表,也没有傲人的学识,站在人群中,一般人很难从万头钻动中把她这个人挑出来。

    那些透过朱哲雄而认识她的人,或者听到她的背景而眼睛放亮的人,绝对不会成为她考虑的对象。

    她认识阎浚宽的这些年里,阎浚宽一直和她保持着令她很舒服的距离。他很真心地把她当成朋友,而朱晨音也很仰赖他,透过他的帮助了解了公司的问题,在阎浚宽身边她真的获益良多。

    这就是阎浚宽,如果女人的一生是必须为男人守候一个家庭,那她必定是幸运的。如果他们生在封建时代,朱晨音也许要对父亲感动得痛哭流涕,阎浚宽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男人。

    “我看是董事长的心思巧,家靓是他安排给我的秘书。”阎浚宽不着痕迹地调侃朱哲雄的权利欲望。

    “对不起,听说我爸最近派人监视你的社交情形。”

    “这些就别说了,我可以了解董事长的心理,这也可以突显出我有多么重要。”他自我解嘲道。

    朱哲雄的任何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如果不妨碍他的私生活,他会试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怎么样?关于公司教育课程的问题?”阎浚宽点过餐点后直接进入主题。

    “没办法,我好说歹说,我爸爸就是不肯让我插手管这件事,我看我想进公司,还得另寻他路。”朱晨音说道,并将上次跟阎浚宽调阅的资料交还给他。

    她也跟着点选午餐后,接着说:“不过幸好董事会通过你上次的提案。我想以后董事们会更支持你。”

    “别这么说,我会受宠若惊。”阎浚宽幽默道。

    不过他眼中的揶揄朱晨音是尽收眼底,令她更对自己父亲小心眼的员工管理方式感到难堪。

    “对不起,不过你也知道我的胳膊一向是往外弯的,如果我爸爸真的因此而跟你结了怨的话,我也能明辨是非善恶的。”朱晨音道。

    “我就说别提这些了,其实董事长做事有他的一套规矩。我没有想评论的意思。倒是你,你不是一直想进公司吗?我今天倒是听到了一个好方法。”

    “什么好方法?”

    “在公司开辟一个员工托儿中心。”

    “啊!我曾经听说别的公司有这项福利,我觉得真是太棒了!我们也要这么做吗?”朱晨音立即附议。

    “最好还要有课辅中心,提供员工较大的子女课后辅导。公司二楼的教室是一个好地方。”阎浚宽拿出二楼的平面图,并指出哪里可以改建,哪里必须保留。

    “你要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朱晨音满脸期待,但又充满惶恐。“这是一件很重大的更新,真的可以交给我吗?会不会有人反对?”

    “这属于公司内部变更,没必要经过董事会同意,而且我们有一笔可观的预备金可以自由动用,不过你可能要跟公司各部门接洽协调,以后你也许会很辛苦。”

    “我不怕,只要能让我进公司,我什么都愿意做,问题是”

    “虽然不用透过董事会决议,可是要通过董事长那一关。晨音,能说服董事长的只有你,我想董事长会很乐意看你打算去照顾小孩。”

    朱晨音听懂他嘲笑的意味,噘起嘴假怒道:“反正我爸爸就是想我只有这种能力吧!”

    阎浚宽忍不住笑道:“我承认董事长对你的教育,的确是很奇特。”

    “好哇!你从头到尾都在看我的笑话!”

    “不!我是想,只要你这次成功了,以后董事长就会对你刮目相看,董事会也会器重你。”

    董事长是她的父亲,董事会中又大部分是她的亲戚长辈,朱晨音若有心想朝企业界发展,她所占的优势比一般人强出许多,如果不是她父亲从中阻挠的话。也因此,她特别激赏阎浚宽这些年对她毫不保留的指导。

    但不知为什么,朱晨音觉得阎浚宽这番话有告别的意味,好像自己即将功成身退,也即将离她远去似的。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很高兴你在我身边?”她握住阎浚宽的手说道。

    他和朱晨音已经认识许久了,而且现在还多了一个新的关系:未婚夫妻。不过阎浚宽还是不习惯他跟朱晨音之间存在另一种复杂的感情。

    因此这一年来他尽量跟她保持距离,希望有一天他们之中有人能突然醒悟——他们其实不适合对方。

    他和煦地笑了笑:“以后你一定能独当一面的,到时候你就会嫌我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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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丹云等大家都下楼去吃中餐的时候,鬼鬼祟祟地拨了电话给阎浚宽,最近因为怕被课长盯梢,她都利用休息时间打电话给他。

    其实课长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她明目张胆地在办公时间打电话聊天,宋丹云自觉是因为她向来不会拖延工作进度,而且打的又是公司的分机号码,不花公司半毛钱,所以课长何必妨碍她呢?

    虽然郭沛纶有不同的看法,不过她觉得她的推论太滑稽了,阎浚宽是部门经理?他才没这么老呢!而且跟他说话的时候,宋丹云一点都感觉不出他身为高层主管的架子,而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

    “喂!阎浚宽啊!果然你中午又没去吃饭,你干嘛中午都不吃饭啊?”

    “我等你电话啊!”他一如往常地亲切,只是跟宋丹云熟了之后,也会跟她开开玩笑了。

    “别打马虎眼,你这样会弄坏身体的。”她有点心疼地说。虽然知道他话中玩笑意味比较重,但她还是很高兴。

    “你的口气跟我老妈一样,三十几岁了还被别人盯着吃饭,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阎浚宽求她。

    “不行,我们一起下去餐厅吃饭吧?好啦!好啦!我等你嘛!”宋丹云有点撒娇地道。

    她知道阎浚宽是一个理性的人,而且挺重视工作的,这样的人不会喜欢一个依赖性太强的女朋友,所以宋丹云一向都表现出自己独立的一面。

    但是独立也需要有限度的,最好保持着有点黏又不会太黏的距离,而黏人的时候还得有“都是为了他”的好理由。

    这样比较不会引起他的反感吧?

    “不要,我不喜欢在餐厅吃饭。”阎浚宽迟疑地说。

    “啥?你真挑食耶!我觉得我们餐厅的伙食已经很不错了呢!而且又是免费的。难不成你就为了难吃,从你进公司以来都没吃过中餐,下午饿了再吃泡面吗?”她提起第一次打电话给阎浚宽的时候,发现他在办公时间吃泡面的“秘密”

    “没有啦!我又没说我挑食,我刚刚进公司的时候是有到餐厅吃过饭,”阎浚宽说得是两年前的事情。“我想这样可以显得我比较平易近人嘛!可是我发现人越来越少,我就没再去了。”当然啊!总经理大人在一旁吃饭,威武肃静,众人回避,这是公司文化中的“人之常情”嘛!

    “嘎?你把人家都吓跑了哦?你有这么恐怖吗?”宋丹云听不懂,想到别的地方去了,难不成他吃饭时有怪癖?比如说边吃饭边打一隔,外加放气?

    宋丹云实在难以将这些画面跟阎浚宽俊帅的外表联想在一起。

    “没关系啦!等一下我的秘书会拿便当给我。”阎浚宽不经意地说,稍微停顿一会儿,又说道:“你自己还不是?这几天中午光顾着打电话,还不快去吃饭!”

    “没关系的啦!等一下我的特别助理会拿便当给我。”宋丹云故作潇洒,其实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这还是半个月来,阎浚宽第一次提到他的秘书。但宋丹云压根就不相信他会有什么秘书,因此也就开同样的玩笑。

    半个月呢!

    想到就令人沮丧,她跟他电话传情已经半个月了耶!每次找借口约他出去,他总是有理由回绝她。

    真不晓得他是木头,还是对自己真的没半点兴趣?

    宋丹云还更有点讶异她自己惊人的毅力,跟自己的厚脸皮。

    “呵呵,”阎浚宽轻笑出声,他当然知道宋丹云不会有什么特别助理之类的。虽然他很享受跟她说话的乐趣,但他更担心她饿肚子,所以这些天来,他总是要狠下心肠来赶她去吃饭。“别说笑了,快去吃饭吧!不然等一会儿你肚子饿了,我可没办法救你。”

    听出她有些失望的叹气,阎浚宽本来还想告诉她,等这几个月他忙完海外投资的事情之后,两人可以找时间出去玩。

    但想想可能还要几个月的时间,而这期盼拖得太久,只会造成更大的失望,他就不敢乱开支票了。只得按捺住想与她见面的心情,也按捺住想让她快乐的满足感,把内心的想法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填补他没吃中餐的饥饿。

    “好啦!好啦!你也是啊!等会儿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不要被你们同事赶出去喔!”

    挂断电话,宋丹云俏皮地对电话挤眉弄眼,一下生气,一下子又怜惜地抽出面纸擦擦上头的灰尘。

    恋爱中的人真可悲,就是对一台电话都不敢得罪。

    阎浚宽以为她真的想吃什么了不起的中餐吗?不过就是想见他一面嘛!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自己每天能自由地打电话,而没有被严格的李课长制止,有关于她的谣言已经满天飞了。虽然她听了郭沛纶的警告,改成在休息时间打电话,但谣言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传越严重,还出现许多不同的版本,在同事间的e-mail里大肆宣传哩!

    不是说她跟部门经理搞不伦,一下子跟品保部的,一会儿又跟人事部的,更夸张的是,还有人说她是总经理派来的间谍,监视会计部的内部问题呢!

    想想如果公司的人看到她跟阎浚宽一起吃饭,所有关于她的滑稽谣言就不攻自破,也许还会被公认为一对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就算阎浚宽不愿公开也没关系,毕竟办公室恋情容易被传八卦,不适合健康发展。但放假时或下班后也可以相约出游啊!而他这块大木头,不主动也就算了,还接二连三地拒绝她的主动邀约。、

    真想直截了当地警告他,她宋丹云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女孩,错过了机会不再。他再这样摆出大帅哥的臭架子,她可是会拍拍**走人的喔!

    但是她又舍不得就这样算了,就这样把她好不容易脱离忙着打工、忙着念书、忙着充实自己的苦涩学生时期之后,第一次对爱情怀有的憧憬,第一次对一个人难以释怀的心动,就这样给放弃了。

    她不是怕失败,如果她害怕挫折,她只会裹足不前。她想做一个勇敢的人,一个敢于跟随自己直觉的女人,电是一个敢于为自己的爱情写下一页历史的女人,而非躲在象牙塔中度过终身,等待王子救援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阎浚宽不懂得欣赏吗?还是他外表一派随和,骨子里却跟一般肤浅的大男人一样,喜欢被动容易控制的女孩,对于主动积极的女生就敬谢不敏?

    宋丹云想着,随手将手边的杂务整理好,走出办公间。

    连接电梯间跟办公室的转角,有人谈话的声音,令宋丹云有些好奇。她以为这时候只有清洁的员工在,其他的人都到楼下的餐厅去了。而那声音又再熟悉不过。

    “你何必要这样子?两个人之间要保持一点距离,和一点空间,不然爱情会不能呼吸的。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个爱好自由的男人,我不喜欢太黏人的女朋友,你这样子,我实在”说话的是詹奇驹,而对象是刘淅如。

    这样子的对话在公司间已经不稀奇,但宋丹云还是被刘淅如的态度吓到了。她蜷缩在一旁掩面哭泣,这场景让宋丹云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只能躲在办公隔间后面,期待这两人的对话赶快结束。

    宋丹云从来没有看过她如此柔弱的一面,刘淅如在会计四课是老大姐了,有什么工作上的疑虑,问她还比问课长清楚。她虽然沉默寡一言,惜字如金,那也可想而知她说话都有一定的分量。

    在工作上的能力,没有人能出其右,上司自然也就很少找她麻烦,甚至课长交代她工作都要礼貌三分。

    而她穿着品味也可以说是一流的,刘淅如的身材高就优雅,比例恰当,不瘦弱也不臃肿,脸蛋也很精致,不知羡慕死多少人。

    这也是为什么会计课其他的三姑六婆们,对她只能远观而不敢亵玩;只敢在她背后说些鸡蛋里挑骨头的话,来欺骗自己的虚荣心,却不敢当她的面对她评头论足的原因了。

    这样一个完美的人也会在感情路上跌倒?而且还是为一个不值得的詹奇驹,令宋丹云有点惋惜。

    “你说的自由到底是什么样的自由?可以到对感情不忠诚吗?我不反对你每次都跟不同的女生出去约会,但你怎么可以跟她上床?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女朋友?”

    喔!原来如此,詹奇驹这次真的捅出楼子来了吧?看刘淅如还原不原谅他!

    “那是一夜情,0nenighcstand,youknow?逢场作戏你总听过吧?我跟她又不是认真的,而且我们两个又没有结婚,这方面应该是自由的吧?”

    看他那副嘴脸,还真好意思说啊!似乎有个女人对他投怀送抱是件光荣的事,送上门的肥肉不吃白不吃,男人大概都会这样想的吧?

    “你不需要跟我强辩这种谬论,我已经受够你的花心了,我自认为是个宽大的女朋友,让我告诉你,没有一个女孩子能忍受得比我更多,除非她不正常。我想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说得好哇!刘淅如。宋丹云在心中喝采,这种男人还是趁早甩掉比较好,免得遗害终生。

    詹奇驹倒是很爽快地耸耸肩,说道:“那就到此为止了啊!你以为我稀罕你吗?告诉你,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的身价是有时效的,还分女人跟女孩的不同。”

    这不要脸又没风度的沙猪!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所以不管怎么样,你这种二手货”

    “啪!”打得好啊!淅如。宋丹云再次喝采,这种男人就是要给他教训!

    “妈的!你以为在演电视剧哦?说打就打!我拜托你改掉你的悲剧性格吧?不要每次都一副受害人的样子。我告诉你,十个男人九个色,剩下一个是性无能,你知道吗?别以为你宽大为怀,有多了不起,你还没玩过三人同行的呢!”

    “你真恶心!”刘淅如冷淡地说。

    “是你太落伍、太守旧了,这就是人生,人生就是要玩乐的!不是像你这样坐在办公室里日复一日,勤奋努力、奉公守法的生活就够的。我在玩乐中也认识很多上流人士,他们当然也会提供我一些像你这种平常人得不到的资讯,这就是我的机会,yousee?”

    “我的勤奋努力、奉公守法,就是为了供你玩乐的!”刘淅如突然吼道。

    詹奇驹听她这么一说,突然面有难色地转过身,按了电梯。“懒得跟你说话。”

    “既然我们要分手,你就把所有的钱还给我!”

    詹奇驹不理她,粗暴地按着电梯,背对着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靠!这烂电梯!”

    “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吗?”刘淅如问。连宋丹云都替她紧张,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层纠葛。

    她盯着詹奇驹的背影,希望他能有良心一点,没想到他转过头来,用自以为很迷人的微笑,略带轻蔑地说:“你这女人可真不简单,想用这方法留住我吗?那你就错了,我是不受威胁的,你懂吗?”

    “那你把钱还来啊!借你买车的二十万,和你拿去炒股票的五十多万,统统还来啊!”刘淅如说得有点干涩,她的心地善良,大概不习惯跟人讨债。

    其实说真的,没有人希望感情走到最后一步,还得为这种俗气的金钱争执,连最后一点自尊都不能维持。

    她心中的伤痛,宋丹云似乎可以理解了。

    “这一点钱算什么?你忘了我有内线吗?明天一开盘,我就可以赚四五倍,你就守着这几块钱过一辈子吧!”

    “骗肖”!股市最近景气低靡,他当别人都是三岁小孩吗?

    “我听到了喔!你明天一开盘就得还钱。”宋丹云跳出来站在刘淅如身边。

    “你”詹奇驹见她突然出现,一惊非同小可,钻进电梯里消失了。

    “喂!你可别想赖帐啊!”她抓住最后的机会警告。

    这回刘淅如总算破涕而笑了。宋丹云递了包面纸给她。

    “谢谢。”

    “没什么,一包面纸而已。”

    其实刘淅如的心里也明白,要追回这笔债是不大可能了,就算追回了又如何?感情的债她又能追回多少?

    只能希望自己不要再跌倒,庆幸身边还有朋友陪伴,那就够了,她很看得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