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帝王的宠妾 > 第一章

第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北宋-开封

    大风大雪了一整夜,谁也没料到一早起来会看着暖烘烘的冬日,在覆盖大地的白雪上晕出眩目光晕。

    没有例外的,大大小小的湖面上全结了厚冰,不少小孩就在坚冰上玩得不亦乐乎。

    “真无趣。”包在羽毛大氅中的少女窝在窗台上看着外头和平安乐的景象,蜜色小脸上充满无聊。

    暖和日光与偶尔拂来的刺骨寒风一同进入室内,撩动少女垂落在颊畔颈侧的发丝。

    有些厌烦地将发撩到耳后,她一双美得不可思议的星眸又落向窗外,这回似乎并没有看任何东西。

    “少舵主,夫人来了。”小丫环紧张地对少女禀告,深怕会惹她不快似地。

    “不见。”轻摆手,她一向惜字如金,也不爱听人唠叨,跟母亲只能大眼瞪小眼,不如不见。

    “可是大小姐也来了。”

    这回,少女总算将目光调回,极冷然地看了小丫环一眼。

    这让小丫环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全身不住地发抖,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好好吓人喔

    “进来。”轻轻丢出两个字,她又望出窗外。

    湖上玩耍的孩子越来越多,有些还有父母陪伴,到处是一幅幅天伦和乐图,她抓抓粉颊觉得无聊至极。

    过分简洁的低语让小丫环呆了良久,好不容易才会意过来,连忙退了出去。

    “进来”就是代表“请她们进来”尽管服侍她有两年了,小丫环还是很难适应她过度简洁的用语。

    不一会儿,两个相貌神似的女子出现,其中穿红衣的少女一蹦一跳地上前使劲搂住窗台上的少女。“勾弦妹妹呀!想死月姐姐我啦!你总算有些良心肯见我。”

    “热。”轻巧地挣出姐姐的魔手,上官勾弦将大氅拉得更紧,散发无言而强烈的冷漠疏离。

    “哪热来了?你的闺房冷得什么似的,怎么不关窗?”微微发着抖,上官勾月忍不住抱怨。

    “闷。”不变的冷漠,拨开姐姐搔痒她颈部的几缕秀发,她伸出手关上半边窗子。

    “是吗?娘和我是来找你去看烟花的,听说今年是宋师傅最后一回动手啦!之后他要含饴弄孙去了。”像是要补足妹妹的沉默寡言似的,上官勾月总是吱吱喳喳的讲个不停。

    “不去。”摇摇头,没有梳成髻的秀发荡出美丽的波纹,她不耐烦地将散落颊侧的发丝拨开。

    “月儿,我们走了。”上官夫人见上官勾弦出声拒绝,松了一口大气便催促大女儿离开。

    她不喜欢这个面无表情、沉默寡言的小女儿,她忘不了小女儿在五岁那年,面不改色的将只小雀儿撕成两半,更用粉嫩的小舌头舔舐双手的腥红,只因嫌小雀儿吵她好怕有一天,小女儿也会这样杀了她、杀了所有人!

    摇摇头,上官勾月插起腰瞪着妹妹。“勾弦!你不能老将自己关在房内,偶尔也该出去走走玩玩。”

    看着姐姐,上官勾弦蹙了下细眉不吭声。

    人多吵杂的地方令她厌烦,真不懂和人挤来挤去有何乐趣可言,又闷又热,气味更是吓人,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不好吗?

    “你想说,反正在你这个窗子也看得到烟花是吧!别这样!烟花就是要人多才好看,你也不能整天窝在这窗边,又养不出肉来,还不如去外头看看。”见妹妹红唇动了下,上官勾月抢先霹雳啪啦讲了一串话,非说服她不可。

    算算除了三岁之前,他们姐妹有十五年不曾一起外出逛逛大街了,不只因为上官勾弦的怪脾气,也因为父亲全力栽培她成为下任“金鹫会”总舵主,而上官勾月只要乖乖当大小姐等嫁人就好,哪有时间一起玩?

    等姐姐说完话,上官勾弦静默了片刻,淡淡丢出三个字。“练武场。”

    意思是,她也会去练武场活动活动筋骨。

    “是啊!还有大厅你今年冬天都还没去过。”摆摆手,上官勾月没好气说道。

    真是莫名其妙,分明就是同父同母所生,怎么性子会这么天差地远?

    微颔首,上官勾弦又拉了拉羽毛大氅,向小丫环招招手。“茶。”

    呆了下,小丫环马上端上一杯热茶递上。

    “身子不舒坦就别吹冷风,内力高也禁不起你这样玩。”瞪着妹妹开骂,还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无聊!”啜完一杯热茶,她还是不痛不痒的丢出一句,以眼神示意小丫环再倒一杯。

    “你呀!今天非陪我去看烟花不可,我冬至过后就要嫁人啦,你好歹也陪我一回。”不得已使出哀兵政策,就不信这没良心的妹妹还不答应。

    “嫁人?”像被这话吓着了,上官勾弦捧着杯子凝视姐姐呆了片刻,意外地又开口。“嫁人?你?”

    “对!你姐姐我,冬至过后要嫁人了,对方是开封府尹的二公子。所以呀!你还不来陪我吗?偶尔和人群挤一挤也不错啦!”知道妹妹动摇了,上官勾月笑眯了眼。

    直觉开口要拒绝,却又闭上了嘴认真考虑起来。

    这世上惟一与她亲近的就只有姐姐了,真的愿意了解她的也只有姐姐,她虽然冷漠了点也还不至于无情姐姐都出声哀求了,她似乎不该不答应

    “好,去。”终于,她勉为其难地点了头,对母亲丕变的脸色当作没看见。

    “真的!”上官勾月欢呼一声,上前使劲搂住妹妹。

    呵!她就知道有用!

    微微蹙起眉峰,上官勾弦直觉要出手推开姐姐,想了想又忍住,任姐姐抱个开心。

    “那么,你换件好看些的衣服,咱们待会儿就出门去。”虽然很感动,上官勾月还是没敢抱妹妹太久,退开一步兴冲冲地交代。

    轻扬了下眉,上官勾弦摇摇头,拉紧大氅从窗台上站起身,看来是打算直接出门。

    “脱下来我瞧瞧你里边穿了啥。”指指大氅,上官勾月谨慎地确认,实在是之前被吓过太多次,上官勾弦有一回就只穿了一件罩袍,连件肚兜也没穿就跑上大厅逛了一圈。

    无言地脱下大氅,上官勾月脸色铁青了一下,对空一翻白眼果不出她所料,上官勾弦只穿了件白绸面肚兜,上头绣有数朵寒梅。

    “不许就这么出门,加件衣服。”

    眨了下眼,上官勾弦摇摇头。“不冷。”

    既然不觉得冷,多穿衣物又有何意义?缚手缚脚地又累赘,怪不舒坦的,平时又不许她做劲装打扮,真是令人讨厌。

    “不管冷不冷,你这样出门会被人说闲话的,也不合礼教。”上官勾月大摇其头。

    “礼教吃人。”回以一句,她也是坚持,没有分毫愿意退让的意思,一边又已将大氅拉上。

    “难得被吃一回,就当是为了我。”放软语气又哄又求,上官勾月只是希望能保护妹妹。

    她的各种怪异、自我的行径,早已传得全开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这样下去哪有好人家愿意娶她回家当媳妇呢?女人的一生、名誉禁不起这样的破坏。还是摇头,上官勾弦又窝回窗台上,漠然地望向窗外——意思很明显,要她去就别逼她,要不就算了。

    “月儿,咱们自己去吧!再不出门就迟了。”上官夫人巴不得小女儿别去,急急拉了大女儿要走。

    甩脱娘亲的手,上官勾月还是不死心。“放心,才过午没多久,要天黑还有两个时辰。弦妹妹,你别这样嘛!姐姐可是为你好,姑娘家不该随意露出肌肤的。”

    “不会。”上官勾弦用大氅将自己包得密密实实,一点也不松口。

    摊摊手,上官勾月皱了下细致小脸。“真是!你老这么死硬脾气做啥?加件衣裳也热不死人嘛!好啦好啦!加件衣裳,陪姐姐我去看一回烟花嘛!我再半个月就要出阁了,你别小气了喔!”

    锁紧眉心,上官勾弦久久没有反应,紧紧窝在柔软的靠垫中,面无表情的小脸染上一层淡淡的迷惘。

    她很少去考虑事情,因为那太麻烦,她向来活在自己所筑出的一方小天地中自得其乐,没有和外在接触的兴致,一向冷眼旁观一切,尽管如此她极淡极淡的情,偶尔还是会跃动一下。

    好吧!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天。

    “就一回。”无奈妥协,她招来小丫环比比内室。

    理解地点个头,小丫环急急忙忙跑了进去。

    “你唷!多说些话,一个字又不值一毛钱,别老省着不开口。”轻耸了下肩,上官勾月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还是忍不住要念个几句,看能不能有一日敲得开这蚌壳。

    还是摇头,上官勾弦的目光一直瞪着窗外那片明镜似的湖,不知何时除了小孩子、几个男女外,竟多了头通体墨黑的大豹子。

    它的毛发黑得不可思议,像一个黑得深不见底的黑洞开在白洁平滑的冰上,灿灿日光似乎也被融入那片墨黑之中,给人无比沉重的压迫及诡异感。

    不自觉,被那头美丽到透出诡谲的豹吸引住,上官勾弦眨也不眨一下眼地瞪着它看,而那头黑豹也像是察觉了她的目光,一双金黄的瞳眸也转向她,四目紧紧交接

    突然,一道修长优雅的身影阻断了她的目光,让上官勾弦轻轻咋了下舌,略感不快。

    男人是背着她的,一身月白衫袍在他颀长身上,十分飘逸潇洒、气度翩翩,很是合适。而在他散发出的优雅慵懒气息中,也有着与那头豹相同的诡谲。

    微微颔了下首,她心中暗暗忖思——很少会有男人的背影这么好看,这样适合白衣服原先的不快已然消失。

    此时,男人缓缓回过身来,迎视她大胆好奇的目光,薄薄的血唇轻轻勾了下,桃花眼妖野得令人心惊,仿佛心魂都会被他放肆、狂佞的眼神尽数收去。

    微微怔愣了下,上官勾弦不自禁回以一个浅笑,随后便立即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要小心,这个男人十分危险!她已嗅到不安的气息。

    那美丽的冰蓝色眸中有掩饰不住的嗜血凶残,那是猛兽的眼神,而且正准备要狩猎,他锁定的可怜猎物似乎是她?!为什么?她知道自己没见过他,也没有树立过任何敌人,为何他要狩猎她?

    低头想了想,仍找不到任何解答,她又抬头看向窗外,但男人和黑豹竟已然消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与出现相同突兀地不见踪影,让她又呆住了。

    “小姐,衣裳拿来了。”小丫环自内室跑出,手上拿着件水蓝色的水缎外袍,袍边细致地绣着繁复花样,在光影照射间流泄出水纹般的色泽,十分精致美丽。

    颔了下首,上官勾弦伸手关上窗,褪下羽毛大氅,接过袍子套上,腰间系以一条雪白色绣有金色彩蝶的绸带,娇小的身形更添一抹羸弱纤,不盈一握的腰枝看来像要断了一般,倍加惹人怜惜。

    “很好,这可不就好多了吗!”满意地一拍手、一点头,上官勾月又拿出一条白貂皮披肩替妹妹披上,差点没手舞足蹈起来。

    真不愧是她开封城第一美人上官勾月的妹妹,只要稍作打扮,可是多么我见犹怜啊!

    不予置评,上官勾弦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像被一大堆绳子束缚住了般。但看姐姐开心的模样,她也就忍下了反正,就一回

    ***

    烟花确实极美,一朵朵各式各色的璀璨花朵在夜空中绽放,又美又艳,叫人们看花了眼,连连发出惊叹。

    “兔子!这回是兔子哪!”上官勾月喜孜孜地拍手欢呼,双眸紧盯夜空上一只烟花缀成的大兔子。

    淡瞥一眼,上官勾弦不带任何情绪地又低下头,专心把玩发辫上的红头绳,美丽的烟花在她眼中一点价值也没有,又不能碰、又持续不久,真不懂好在哪里。而且吵杂的人声更令她不耐烦,若非顾虑到姐姐,她老早就甩头走人。又是一波惊叹声响起,她细致柳眉揪得死紧,几乎结成麻花卷。

    望向空中,是只大彩蝶,在瞬息间消失,她咋了下舌拉过姐姐轻声道:“我走走。”

    “走去哪里?到处都是人,你不是讨厌人群吗?”上官勾月眨眨明眸,好惊奇地问。

    点点头,上官勾弦只用手比了比后头要姐姐看,狐疑地顺势望去,看到一大片镜般的湖,那儿没有几个人影,在夜色下透着诡异。

    “你是在房中还看不够那片湖吗?”认出是妹妹窗外那片湖,上官勾月翻了下白眼,有意拦她。

    更不懂,这湖十几年来也没什么大改变,可偏偏上官勾弦就是能花上所有空闲时间,盯着那湖瞧得不亦乐乎,是能看出什么鬼名堂吗?她想破头也想不通。

    淡淡望了眼姐姐,又看看底下人群还好她们有包下“浓雨楼”的二楼雅座,才不至于正面和人群推挤接触,但是她的忍耐也是差不多到极限了。

    “人多。”淡淡丢出话,她立即翩然而去,迅速到上官勾月来不及阻止,只有哑然的份。

    下了楼,上官勾弦站在楼梯边又发了下呆,在二楼看人群,不过觉得一片黑鸦鸦的惹人厌,这会儿跟人们站在同一个高度,那一波波的人海可令她不知所措了。

    人与人之间挤得连个空隙也没有,恐怕要过只小蚂蚁都很难很难,不可避免的身上一定会沾到旁人的气味想来就恶心,她紧紧锁死了眉。

    但要她继续留下来,却也是一大折磨,一时间倒不知该怎么做才好,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夜,咱们走吧!”低醇优雅的悦耳男声轻轻响起,在吵杂人声中竟一点也没被吞没。

    这让上官勾弦回过神,淡淡瞥去一眼,又呆了下——是那个男人还有那头黑豹。

    午后的匆匆一瞥,他们突兀地消失,奇异的令她挂心到现在,想到那湖边走走也是想找找看,会不会见着他们的身影,倒没想到竟会在这里就遇见他们。

    现在,她该不该上前去呢?再次沉入自己一贯缓慢的思绪中,对外界一切全然视而不见。

    然,她纤荏的水蓝色身影却是极惹人注目的,男子自然也注意到了但话说回来,他原本就是追着她而来。

    血色薄唇弯起淡淡的弧度,便要走上前,却被黑豹咬住袍角拖住,他低下头对它笑道:“夜,别吃味呀!我只是去确定确定而已。”

    有神的双眸与黑豹那双金黄的眸对上,无形的压迫让豹子别开头,赌气似地退到窗下趴卧下,不再阻拦主子的行为了。

    安抚地拍拍黑豹头顶,他转身朝上官勾弦走去,直走到仅离她一步的距离才停下,细细观察起她神游物外的小脸。

    并不美丽,五官虽颇清秀,也不过是那种路上一抓一大把、不让人特别留下印象的清秀,五官恰如其分地长在该长的地方;肌肤并不白皙,是浅浅的蜜色,更令她显得其貌不扬。然而,她的身段却异乎寻常的优美,丰盈饱满的浑圆、不盈一握的纤腰尽管是里在宽大衣抱中,窍撕隙鹊纳砬依旧美得令人心惊

    果然,上天不会太亏待一个人他暗忖。

    “走开。”终于思考结束的上官勾弦,一回神就瞧见他妖美俊雅的面孔几乎贴上自己的脸,不假思索就伸手推开。

    他靠得太近,令她感到十分不愉快。

    微愕了下,他有点不可置信,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对他如此不屑,通常光谄媚都来不及,怎还会推开他?这可有意思了。

    一把攫住她的手,他笑道:“姑娘似乎对在下颇有意见,敢问所为何因?”

    “陌生人。”深觉他的问题很蠢,她不客气地送他一个白眼。

    男女授受不亲是天经地义,他们又不是兄妹、也不是夫妻,大庭广众之下本来就该回避,更别说她厌恶死与人接触了,那多恶心啊!

    点点头,他故作恍然大悟,歉然道:“这可真失礼了,在下来自山林,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他说来十足诚恳,却没放开她的手,反倒抓得更紧,并为手中滑腻细致的触感赞叹。

    掌心有些刺刺麻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一再去探索。

    柳眉轻蹙起,她不耐地用力抽回手,懒得多费唇舌,怎知他却纹风不动,依然紧握着她的纤细皓腕,甚至还大胆地用长指轻抚她敏感的手腕内侧。

    瞠目一瞪,她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往他颊上掴去,哪知又被他给扣住了,两手全落入他掌中,一时动弹不得。

    揪了下眉心,她试着要抽回自己的手,为了好使力气,她纤腰微微下沉,轻轻往左右款摆着,营造出一股纯真又性感的吸引力,足以令人血脉偾张。

    “你是在勾引我吗?”眸光一浓,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嘶哑。

    瞥他眼而不答,她又用力抽了两次,就放弃任由他抓着了。既然挣脱不出那就算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怎么不动了?”提高她双手摇了摇,语气是说不出的促狭。

    白以一眼,她垂下首望着裙摆发呆。

    “你很不爱说话。”微叹道,他做出结论,眸光中却闪着诡异的兴味。

    不理不睬地依然盯着裙摆,存心当他不存在。

    也不在意地一笑,他又道:“早些时候,咱们在湖上见过是吧!你很喜欢我那头豹子是吗?”

    沉默许久,男子也不着急,笑容可掬地等她开口。

    半晌之后,她才轻一颔首,抬眼飞快地看了下他,又垂下了头。

    “它的名字叫‘夜’,很合适不是吗?”似哄似骗的轻柔细语拂过她耳边,引起一阵莫名的颤栗。

    连忙别开首,蜜色粉颊上飞上两朵淡淡红云,她有些疑惑似地望了他眼,又调开目光。

    见她躲开,他心中的狩猎本能完全被激发出,俯首一口含住她细致耳垂,用精壮身躯将她紧压在楼梯扶把上,一双冰蓝的眸灼灼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上官勾弦娇躯微微一颤,直觉要伸手推开他,但双手此时均受制于人,哪有办法挣脱?只能厌恶又不知所措地仰望天花板,仍是不开口。

    就她来看,他是个疯子,何必多费唇舌跟个疯子说话?那是无用的举动,她才不愿去做。

    她的反应让他的男性尊严受到打击,从没有女人在他的挑逗下是一脸无趣。既然如此,他就更要将她猎到手才甘心!

    但是不是现在,他还想多玩玩。

    薄唇轻抿了下,他放开对她的钳制,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道:“咱们还会再见面的,上官姑娘。”

    语毕,他朝黑豹招了下手,颀长优雅的身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人群中,行动灵捷,人群对他丝毫不造成影响,留下上官勾弦一人在原处思索——为何他会知道她的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