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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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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斜斜地射进窗门内,粗重的喘息充斥在一片浅白夜色中,肉体拍击的声音越趋急促。

    一切的声音结束在女子尖亢的呻吟中。

    男子吸口气坐起来,径自穿好衣物便要离去,却被女子扯住衣袖。"师父"

    轻柔的口音有些娇声嗲气的,并甜得腻人。她一头独特的金色秀发有优美的弧度,松松的披在婀娜娉婷的娇躯上,一身肤白胜雪微微透着嫩粉红色。五官明艳照人,像朵盛开的玫瑰。

    "嗯?"回首,他似笑非笑的轻勾唇角,在原本就透股邪妄的俊颜上增加一抹玩世不恭。

    "丝丽姐还要呢!"她腻声道,娇美丰腴的身子偎上男子,藕臂藤蔓般绕上他颈部。

    眉轻挑,他低声笑道:"要什么?"偏低的嗓音如美酒般醇厚,无限醉人。

    "您知道的呀!师父!"动手要解去男子身上布扣,她笑得十分娇媚。

    "丝丽姐,我的乖徒儿,你该知道的"温柔地抓住她柔荑,他扬起吸引人的笑。"一切由我来掌控!你是个乖女孩儿吧!"下一刻,他一手已紧扣在丝丽姐咽喉上,力道虽不大,却让她一时呼吸困难。

    换上满脸惊恐,她艰困地点点头,他才收回了手,柔声赞了句:"乖女孩儿。"立即离去。

    丝丽姐呆望着他远去,整个人便不稳地趴倒,泪珠一颗颗滴落。她轻喃道:"师父您为何不多喜欢我一些?我多希望能呼唤您的名字向总、向总"

    然而,她比谁都清楚,这最终仍只是个妄想,终其一生,她的价值只有替他暖床,是个毫不足道的工具罢了。

    终于,她伏在床上失声痛哭

    撇下徒儿,向总走进地处僻远的一幢木屋内,迎面而来的是刺鼻药味,混和有动物的臭味,空气混浊恶劣,他却丝毫不以为意。

    随手扔了几只色呈艳红的水蛙进蛇笼中,放了几只蛾进蜘蛛盒中绕了一团,喂完每一种毒物,他才在窗前坐下,看甚无趣地拨弄植于窗边的几株花草。

    身后传来轻微鞋音,他淡然开口:"回来啦!我当你会在京城待上好一阵子。"

    未回首,早已猜出来者身分。

    羊皮小靴停下,司徒青难掩懊恼地微扯眉峰道:"大哥说你回来了。"

    或是习惯使然,她回答了个不是问题的问题,而后又更不悦地揪紧细眉。

    "你?青儿,你似乎忘了该有的礼节。"侧首望她,向总微显无奈地笑道,红眸却是凶残之色。

    咬咬唇,她妥协地唤道:"师父"声若细蚊。

    但向总也算有听见司徒青不甘愿的妥协,他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何时回来的?为何无名没来同我报告?"后半是对着现下才慌慌张张走入屋内的男子而问。

    "你不,您与师姐正共赴云雨时到的,无名大概到他处避嫌了。"她脸不红气不喘,遇见向总与丝丽姐的情事,似乎没有半分感觉。

    无名则急迅做个手势,不外在解释为何没向主子报告司徒青回来的消息——他正巧到外头溜马去了。

    颔首以示接受了无名的理由,向总挥手要他退下,却没如此轻易放过司徒青。

    "你似乎总会正巧碰着我与丝丽姐共赴云雨是吗?"对她所用的语句他感到有趣般,笑了起来。"喜欢你所见的?"

    "讨厌!"想也不想,她斩钉截铁地否认。

    她的回答似乎取悦了他,向总放声大笑。

    这一笑,让她的眉蹙得更紧,小拳头也捏得死紧,指关节都泛白了。

    半晌,笑声停歇,他恢复一脸淡然,询问:"这回去了京,又救了谁?"

    照他的经验看来,司徒青到京城若不救一、二人来取走一、二条人命,她大抵不会立即回新疆来,更别说司徒连那人就如同妓院鸨母,老爱介绍人拖着她医治。

    "锦衣尉的仲昭统。"虽司徒青感到可悲,她仍习惯回答向总任何问题,这让她怨恨自己。

    轻弹指,向总颇赞扬道:"唷!你的医术真精进,这家伙差些被司徒连医去一条小命。"

    垂首不语,她想起小蝶李大虎那颗蠢脑袋在她开出条件的当夜就被送来,写下药方,溶去人头,她披星戴月,巴不得立即飞回新疆,只为了杀他。

    见她默然,他弯起促狭的笑。"怎么,在想仲昭统?抑或是"但笑不语。

    露出一脸嫌厌,她缓声道:"我对患者没兴趣。"

    特别是仲昭统,浮肿得像泡在水中数日的尸体,她压根儿不知他是何模样,哪来想念?就算他相貌正常未变,她也不会花功夫去记患者的面孔,她向来只记仇人。

    "讲得真好听,谁知道师妹想的是谁呀!"袭来一阵香风,丝丽姐甜得腻人的笑语随之而来。

    慢条斯理踱入屋内,她衣衫不整露出大片雪白胸脯,其上刻了不少激情的烙印,神气也是慵慵懒懒,瞧得出欢爱遗迹。

    视之如无物,司徒青连一眼也没望去,一径垂首静立,像入定老僧。

    相较于她的默然,向总换上惑人的笑,朝丝丽姐招招手。"乖女孩,过来。"

    轻颤了下,丝丽姐差点维持不住笑。她没忘了适才的警告,更不敢忘了向总绝不允许有人介入他的事但,见了司徒青,她心中充满酸味

    没胆抗命,丝丽姐硬着头皮,僵着笑靥靠上前。

    伸手揽过她,向总柔声道:"你误会了青儿,她什么也不懂我可爱的丝丽姐,你觉得咱们是否该教教她?"

    迷失他的柔声细语中,丝丽姐丽颜上染了一层嫣红。"全凭师父做主。"

    "乖女孩儿"抵住她小巧耳垂低语,大手已扯开她身上不整的衣物,撷取乳上的殷红果实。

    "嗯"低吟,丝丽姐免不了矜持地抿着唇,不愿发出太大的声音。

    "无妨,叫出来让青儿听听,这声音多美好。"哄着,更加技巧性地扯弄着已充血挺立的红莓,另一手也往下探索。

    玩弄着丝丽姐成熟诱人的躯体,向总带笑专注地凝视司徒青。

    娇柔的面容上无啥表情,清澄有如寒泉的眸子甚至露出无聊的神采。

    她是很想走,这场游戏除了"无趣"外,别无形容,但她明白这是向总下的挑战书,无论如何都不能逃!

    突地,向总推开了丝丽姐,不理会她满脸的惊讶不解,朝司徒青走去,停在离司徒青二、三步左右距离,眯着眼俯视她。

    "很无趣?"询问是带笑的。

    仰视他,司徒青平声道:"十分无趣。"语毕,她转身要走。

    这场闹戏看来应是结束了,留下来是全无意义的一回事。

    "就来点有趣的!"随着宣告,她感到一只铁臂勾上她的腰,拉近向总。

    还没回过神呢!唇上一片温湿,他强悍的舌也突破贝齿的把关,进入她口中交缠

    先是一呆,司徒青便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

    霎时,浓重铁锈味充斥两人口中,艳红血丝自她唇角滑出,缓缓流下。

    没有立即缩回,向总在逼迫她吞下他流出的血后才往后退去,双眸射出慑人寒光,双唇上的诡异血痕与之一印,更显吓人。

    "真泼辣呀!我何时教出这样的徒儿来?"扣住她优美下颚,他眉间似有困惑。

    用力挣了下,发觉挣不出他手心,她恨恨道:"我才不认你是师父!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的手就干净?将罪恶让旁人背负,就不污秽?"咄咄逼人的反问,手上的动作却是过分温柔地拭去她唇角血丝。

    "我只说'你是'杀人凶手,干我何事?"不被他似是而非的言辞所惑,她平声静气地回道。

    笑而不语,她的聪明机巧一向令他赞赏,也更叫他想征服她。

    师徒多年,司徒青并不自觉自己已长成了个吸引人的美丽少女,眉宇间那股冷漠更激起男子征服的欲望。而向总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理所当然想征服她,无论身心,但她却毫无自觉,只专心在复仇上。

    她的唇小巧而柔软,有着少女特有的馨香,让人尝过之后便深陷其中。

    "放开我!"在他灼热露骨的目光下,司徒青难得感到不自在,伸手就要扳开在颚上的手。

    一撇唇,他空下的手迅速抓住她的手,反折在她身后,扣在她下颚的手粗鲁地伸指挤入她口中,半启唇瓣,无法再咬人。

    "不急的,乖乖徒儿。"笑喃,他俯首狠狠吻住她。没了阻碍,他放肆的舌恣意探索每一分禁地。

    被强迫张着嘴,她唇角滑下合不住的唾沫,不适又羞耻的感觉让她锁紧了眉但没有挣扎,僵立在他创造出的空间中。

    瞥眼见到一旁丝丽姐又妒又怨的神情,司徒青直想苦笑。是不明白为何女人们对向总那般趋之若骛,幼时看过不少美丽姑娘对他投怀送抱,她还能理解那些人是不了解他的性子,但丝丽姐的事,就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察觉她的心不在焉,向总也不气,倒也没兴趣再吻下去——尽管她的味道异常诱人。

    "看来你若非心有所属,就是太过纯真乖乖青儿,你知道何为'破身'吗?"长指摩擦着她的嫩唇,言词带有露骨的挑逗。

    静望他,司徒青淡道:"我是个大夫。"一切尽在不言中。

    低笑,向总更温柔道:"那就是心里有人啦!是谁家公子?总该同师父报个讯,是不?"

    "我心中有谁,你该清楚的。"明眸含恨地凝望他。

    满心的仇恨让她心里容不下其余人,十五年来只有他,一刀一刀刻在心版上。

    "我为何该清楚?"轻撇唇,扬起一抹笑。"是无名?"带着轻讽。

    哼了声,她垂眼不愿被他瞧见怒火。

    明白已拨撩起她的不快,他得意地仰天大笑,松开对她的束缚,往门外行去。

    拳头收放数次,就是压不下越烧越烈的怒火,司徒青冲动地追了上去。

    说不上为什么,她就是要向总知道,她心里只有恨、只有他!

    估计错了向总行走的速度,又不愿大惊小敝的使用轻功,她追得颇辛苦,只能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离,瞅住他不停节奏性飘动的衣角,忘了注意周围环境。

    直到发觉向总走进了浴堂中,她才猛然停下脚步,没再跟上她并非没瞧过他的**,但不知怎么的,今日莫名有股羞涩,让她不敢上前。

    迟疑地盯着浴堂门口,习惯性蹙起两道黛眉,她抿抿唇拿不定主意。

    好不容易往前踏出数步,竟又畏缩地退了回来

    "怎么?你胆小什么?"向总促狭的笑语自里边传出,刺耳地传入她耳中。

    默然无语,仍一径直盯原本的地方。

    "想看,就进来吧!丝丽姐不会介意与你一同'侍候'我的。"

    娇颜蓦地涨红,心下已非不快所能形容,但她仍柔声轻语道:"我介意你太抬举自己了。"

    语毕,她转身便走,对向总放肆的长笑装作没听见。

    "站住!"丝丽姐插着腰,突兀地挡住她去路,艳丽面孔上怨恨满满。

    "师姐,好久不见,别了。"连同道别的招呼打完,司徒青便绕过丝丽姐。于她而言,原本是不愿理会这位"师姐"的,但撕破脸这种事,她也不愿作,只取了个折衷的法子。

    "你这狐媚子、奸邪的汉人,甭以为师父会喜欢你了!要不是早先师父大发慈悲把你自沙漠中救回,世上也少个妖精害人!怎么?凭着行医之名到处勾引男人还不够,连师父这天人一般的人物也想搭上手!甭以为我不知你心底的如意算盘,装了这副清高贞洁样,为了啥?哼!咱心知肚明,就别装了!你自己说,上了多少男人的床啦?不知羞耻!到处使媚勾引人这事儿,你当没人瞧得出?"一串骂连珠炮似漫出口,竟叫丝丽姐一张丽颜看来如夜叉般吓人。

    轻皱眉,司徒青缓声道:"师姐,你太失礼了。"心情上起伏并不大,但她对"勾引向总"的说词,十分厌恶敏感。

    "失礼?"夸张地叫着,丝丽姐冷笑数声。"旁人如何如何,咱就不说了。那无名又怎么解释?他不就你给迷得昏头转向。"

    细眉结得死紧,司徒青冷然不吭一声。

    将她的不语解释为默认,丝丽姐得意洋洋地笑道:"罢了,我只想同你说,师父不是能让一人独占的。你喜欢师父是理所当然的事,师姐我呀,可不介意同你一起'侍候'师父。"

    樱唇抿得死紧,司徒青面露不快地瞅望她,然沉浸于胜利欢愉中的丝丽姐丝毫没有察觉异状,反倒更得意地道:"如何?咱师姐妹一同去侍候师父沐浴。"

    "师姐?近几日我有个患者。"突兀地冒出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音调淡漠得令丝丽姐不觉一颤。

    一时作声不得,媚眼惊疑地望向司徒青。

    "你懂我的意思吧!"低柔道完,司徒青一撩披肩遮住面孔,便行离去。

    丝丽姐咬紧贝齿目送她过分潇洒的身影,感到一阵飒飒寒意直涌上心。

    ?

    循着先前的路径,司徒青回到向总制药、养毒物的小屋外,伸手就要推门。

    哪知道,打斜横来一手扣住她皓腕,接着便出现张男人的面孔,轻缓地对她摇头。

    "无名,用不着拦我。"甩脱他手,她沉静地待他自行让路。

    仍是固执地摇头,双手比着手势。一场无声的说服,言词依旧诚恳激昂。

    "无论怎么说,我都要进去。他的能力太惊人,尽管分别才三个月,可你该比我明白的,他又制了不少新的毒药,养了新种毒物。"跟着摇头,她拒绝接受他的说服。

    更激动地比着手势,无名整个身子挡在她面前。

    "我恨他,总有一天要取他的命。无名!你能阻止什么?汉人有句话'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明白吗?"

    此话一出,让无名呆了住。他垂首不语,似正沉思着什么。

    司徒青也不心急,沉默地待他的回答。

    半晌,无名叹口气,往一边站去,让出路来给司徒青得以进屋。

    望他眼无言地一颔首,她推门而入。

    刺鼻的腥臭味袭来,她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如识途老马般往内疾行,直到屋子最里边才停住,由下而上一一张望着排放整齐的盒呀、笼呀的,脸色是益发的沉重。

    数了数,新增的笼子三只,盒子五只,共几种新育成的毒物。它们或蠕蠕而动,或施施而行,呈现各式千奇百怪的姿态。

    自怀中摸出等量竹筒,她戴上不知是何材料制成的手套,又吞下颗朱红丹丸,便动手抓起毒物。

    之所以钻研医术其实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单纯想克住向总的毒罢了。

    但令人感到丧气的,他的能力太深不可测,总在极短的时间内研发出新的药物,让她千辛万苦才获得的成绩,显得毫无价值。"杀人神医"之所以能为"神医",向总绝对是大功臣,尽管这令人匪夷所思。

    不自觉轻叹口气,司徒青将最后一个竹筒的木塞塞上,转身朝面墙的那张木桌走去。桌上放了为数不少的瓶罐和几丛晒干的花草,几件工具。

    捡了几只瓶子凑在鼻下嗅了几嗅,她有时会点点头,但大多数的时候,她只管凝着一张芙蓉娇颜,锁紧眉心。

    每回进入向总的工作房,她就更深一层体会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她几乎追赶不上他,只能远远望着他挺拔身影,赶得好辛苦。

    将几味药名取少许进入一只只个巴掌大、内隔数间的小皮囊中,将之束牢放入怀里,她拉过一把椅子坐落。

    弄不清从何时起,她已惯于活在自己的世界,身边少有人相陪,也不爱有人陪,宁愿被自己的思绪包围隔绝所有,就算只是发个呆也好。

    一抹健硕身影却轻巧在她眼前立定,线条刚毅有若刀凿的面孔担忧地望着她,双手比了数个手势。

    "放心,我很好。"虚应,明显只为安慰来人。

    摇摇手表示不信任,无名继续比着,意思不外是要司徒青别再执着。

    "不能,他杀了我母亲,若不一命抵一命,母亲何能瞑目?"

    一片沉默,无名不再多比什么,只怜惜又担忧的凝视她。

    明了他的关怀,她又微微扬唇,便垂首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青才又抬起头问:"你不去陪着师父?"

    无名像条忠犬,至死都会守在主人身旁护卫,寸步不离,向总命令下来的事,就算再如何无理、不可能,他也会努力办到,死而后已。

    笑了笑,他比手势解释,原因在向总嘱付过今日一天,要他自个玩去,不用守在向总身边。

    换言之,是放他大假但他走不开,只能退而求其次,来看守工作房。

    讶然失笑,让她的娇颜有若一朵盛开的芙蓉,尽管只是一瞬而已,无名却看得痴了。

    "无名,你何不到草原上交个好姑娘?"这是她最真诚的关怀,她不愿无名这样好的一个人,将生命全献给向总那样的恶人。而他年纪该也近三十多,是该成亲了。

    闻言,无名只是摇头,他的心早有所属了。

    也不再多劝,她毕竟是个冷情的姑娘,旁人的事并不欲涉入太多。

    "我要走了,有人送信来请我去救命。"起身理理衣裙,她朝门口去。

    与她并肩而行,无名打了个手势。

    "我现在想杀的是谁?现下没有。"答道。她莫名感到颈上有些微搔痒。

    那你愿救吗?

    螓首轻歪,她道:"倒也难说"

    才说完话,司徒青娇躯蓦的一软,跌倒在地,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无名大惊,忙要伸手扶她,却瞧见一只不蝎不虫的玩意儿,扭着玉彩灿烂的身子,爬出她披肩。

    这一下非同小可,无名识得怪虫乃向总新育成,毒性自是非凡,且司徒青也未有解药。

    立即的,他转身冲出去,要找向总来救命。

    听着仓皇脚步远去,司徒青整个人软绵绵伏倒在地上。

    颈上那仅一刹那的刺痛及现下身子的状况,她明白事情的始未,忍不住暗骂自己粗心,竟连一双虫也关不牢!

    更令她怨恨自己的,便是一项事实——只有向总救得了她

    这岂止是个耻辱!但她仍只能"求"他救,要不谁来替母亲复仇?

    各式纷杂思绪莫名涌至,她感到一阵刺痛在脑中加剧,眼前所见渐渐扭曲并罩上一层白雾

    来不及察觉发生了何事,她的意识便恍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