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她的手刚要碰到那扇门时,一双男人有力的大手从后而来,将她紧紧地抱入了怀中,她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像贴在一堵热墙上,腰间似被两根铁棍架住,将她完全地禁锢。

    她大脑一片浑沌,突觉脖子上一痒,然后就是更大的痛传了过来。

    哦,天!他竟然在咬她!

    “你干什么!”她的胳膊也在他的牵制下,让她整个人像根柱子,想反抗都只能是动动脖子,但那无碍他更深地吸吮起她的脖颈。

    他抱着她,看她要离开时,他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发动了起来,要他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他贪婪地吸吮她的颈侧,以最直接的方式证明她还没有走掉,她越是反坑,他就越是将她箝紧在怀。

    果然她的肌肤就如他所想那样,比他这些天摸过、看过的最好的绸缎都还要细滑柔软,像是再使点力,她整个人就会被他吞入口中一样。

    “嗯”卓海棠缩着脖子咬牙道。“你弄疼我了。”

    他这才唤回了点理智,想着不该让她疼,却完全没有停止当下行为的想法。

    “你再大喊大叫,当心被人发现。”他说,声音并不故意降低“你打算就这样跑出去,要是被看到了怎么办?”

    “那也好过被你被你”她缩着脖子努力地躲开他,但效果并不好。

    他倒是不咬她了,改为以唇吸吮起她的颈肉来,不只这样,还用舌尖在她颈上滑来滑去,好像她是什么上等的美味。她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舌又湿又热,这奇怪的触感让她大脑发晕,竟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被我怎样?”他向前一倾,将她整个人压在门上,俯身顺着脖颈去咬她的肩骨,然后滑到她的背后。

    他如坠深海,脑子里被说不上来的气,压得满满快要爆炸,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从她身上传来的触感是那么真实。

    只有抓住她,他才能逃出那片海

    他吸咬着她后背每一寸肌肤,每一寸都细细地品尝,好像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数千个年头,他感觉得到她的体温正渐渐与自己同样地热。

    他们周身仿似着了一把火,这是只存在于男女间的火焰,他曾在一些坊间流传的书,读到过这样的情节,那时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书那么受欢迎,男女之事必是成亲之后,双方基于责任和义务完成的,不然岂不有伤风化?

    谁知,这样的事却是教人如此的难以抗拒,使人着迷、沉沦

    他以齿咬开她肚兜上的系带,手也配合着扯掉那件碍事的肚兜,只听她一声轻呼,他全身就是一个紧绷。

    他抱起她,转身将她放在床榻上。

    卓海棠还没缓过来,她的手腕已被他按在床上不得动弹,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愚蠢,但她还是想问他一句,你想做什么?

    但她最终没来及问出口,而他已经倾下身来。

    “啊”她不安地扭动身体,被他视作回应。

    她难以忍耐体内那越发真实的麻痒,这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即陌生又害怕,她忍不住开口求他停止。

    “你害怕做这种事吗?怕的话就哭出来吧,也许我就会放过你了。”他喘着粗气,指尖在她平坦细嫩的身子上游走,他手指经过的地方,她的肌肤都会反射性地紧绷,他发现自己喜欢看她这样的反应。

    “为为什么”她同样呼吸不畅,被个男人强迫脱掉衣服,任他蹂躏,还要问他原因,她也真是傻透了。

    周连傅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因为我突然想看你痛苦的样子。”“想看你愤怒痛苦又很不甘心的样子,比起你怎样的求我,我更愿意看到你更直接地表达。”

    “啊啊”当他的手按在她平坦的小肮处时,似乎激发起体内聚集起来的那股热流,她全身颤抖。

    “你讨厌我吗?因为我把你卷入到这件事里来,又教你无法脱身”

    是啊,这件事本就与他无关,但他却愿意帮她,她本该感激,也一直是感激的,可她能让他帮多久呢?他不可能一辈子都过着别人的人生啊,所以他讨厌她也是合理的,她还死皮赖脸地求他不要走,他看了怎么能不心生厌恶。

    “讨厌你?不,我不讨厌你。”他说着,然后顺着摸到她的大腿,她的腿因此轻颤起来,他很满意。

    “那你”“你可知道这些天来我是被人怎么看待的?我每天都像是被扒光衣服,被逼站在众人眼前供他们品评议论。而你口口声声说让我相信你,却整天连人都看不见,如果不让你也体会一下这种感觉,你是不是还以为让我一步登天成了大少爷,是件多么值得感激的事?”

    这气并不是只冲着她的,说到最后,周连傅终于明白了自己如此动气的原因,他发现原来事情的重点并不是周围人的眼光,也不是害怕日后东窗事发受人责怪。

    他信任她,因此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不需要她的感激,也不需要她跪下来求他,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是他心甘情愿的,他在乎的只是既然他承担起了这一切,她怎么可以就对他置之不理了?

    他竟然像是被她遗忘了、遗弃了,变得不再重要了

    这种幼稚的真相让他恨起自己。

    而卓海棠在听完他的话后更是连连摇头道:“我知道的呀,你的处境不容易,我是知道的”

    “说谎!”明明除了跟朱景冉说笑,就是跟小丫头们打闹,她只是想安抚他才用这些话搪塞他的,以为他会相信吗?

    “不要!”她的反抗无效。

    他要她,他好想要这个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终于哭求起来“我一直在努力地打听这些年宅里都发生了什么事,老爷去世前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没有,我以为只要找到些许迹象,就能让你早日摆脱这样的窘境。但是啊啊但是一直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真的对不起我”

    她全身颤抖不已,几乎是用全部的力气断断续续表述完这些话,而这已经够了,周连傅已经从这泣不成声的话里听到了最重要的事,她并不是因为回了家就什么都忘了,整天只知道玩乐,她去跟那些人套近乎,整天围着大小姐、总管转是有她的目的的,那就是打探消息。

    相比较只会一味抱怨她不在他身边的自己,卓海棠做的事其实要有意义的多了。

    “对不起,是我害你到这两难的境地”她索性放开地哭,她怎么好意思告诉他,在她打探家里事的同时,她也在打探大家对回家的少爷的看法,她怎么好意思告诉他,她在打探他的事

    所以她一直知道的,少爷帮不上忙,大家都不太看好的事,她原以为这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所以他不会往心里去的,哪想到原来这对他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

    她一直在向他道歉,如心中的一道墙已然溃堤。

    周连傅如梦惊醒,看着哭泣不止的她,一丝不挂的她,他问自己,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他竟然像拷问犯人一样对待她,而且真的把她逼哭。

    “嗯嗯啊”在他楞神间,她无助地扭起腰来,因他的动作也随之停止。

    本来她以为这是种缓解,谁知适得其反,她体内那股躁动的热浪更是奔腾起来,因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而几要把她逼疯。

    他心疼她,更加恨自己像个毛躁的孩子,受了气只会找自己亲的人发泄。

    找自己亲的人这样想着,他的心又疼了。

    “对不起”她还在呢喃着,虽然只是无意识的。

    他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而这种本能甚至超越了雄性的本能,他去抱起她,像抱个孩子那样将她抱在怀里,而且是全无他意地只是心疼地抱着。

    “是我对不起你。”他抚摸着她的发,在她昏睡过去后,在她的发间印上一唇。

    隔天“朱少爷”大病了一场。

    那天清早“朱品言”依照在南湖时的生活习惯,起床洗漱后在吃早饭前,先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散步调养。

    那天他的心情似乎不错,往常都只是自己一个人若有所思地散步,那天却破天荒地想要找人聊天,于是他召集了几个正在附近干活的下人,边同他们闲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起话来。

    本来气氛很好,但突然间就见他的脸忽然煞白,全身痉挛起来,所有人都给吓住了,就见少爷一点预兆都没有地倒了下去。

    这一倒可倒出了大问题,首先在少爷院落干活的下人全被冯庆丰责骂了一顿,那些下人见主子倒下全没了主意,只知道又喊又叫,还吓得哭了出来,要不是过了一会“朱品言”自己调适了过来,怕是这些下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命呜呼。本来冯庆丰要招大夫过来瞧瞧,却被“朱品言”制止,他说他的身体自己了解得很,只是不适应这京城的空气,外加最近太累所以才会这样,这种治不好的病也只能善加调养。

    所以,他所谓的“调养”第一步就是遣走了在他院落工作的所有下人,因为他不习惯人多,而且那些下人也没有经验派不上用场,而取而代之就是必须把卓海棠调过来,理由自然十分的充分。

    于是在“朱少爷”的一病之下,卓海棠又名正言顺地成了少爷身边的贴身丫头。

    当卓海棠听到速调她去周连傅的所在时,她本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快将一株桃树上刚发芽的小花苞揪光了。

    她本来对这个消息是十分抗拒的,但听到来人说少爷病发需要她的照顾时,她竟然想都没想那个少爷怎么可能“病发”就跟着来人跑去了周连傅的住所。

    周连傅病弱地倚在床上,面色十分憔悴,见她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又见她看到他的样子时那种诧异和呆楞,他点点头,叫给卓海棠带路的那个人出去。

    那人还不忘很贴心地将门关上,怕少爷受风。

    待屋内再无他人,周连傅才对卓海棠说“让你担心了。”

    “你怎么了?他们说你心病发作不省人事,还说让我以后就留在这专门照看你。”卓海棠完全摸不着头脑了,但看他病恹恹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病了?”

    周连傅失笑,掀开被子下床,卓海棠警觉地后退一步,光是看到他人,心就怦怦地像要跳出来一样了。

    明明昨晚才发生过那种事他怎么可以还这么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是因为少爷病了才要你照看的,是为了让你照看,少爷才病。”周连傅自然将她的戒备看在眼里,但他刻意地去忽略了。

    她怎么可能不怕他呢,但她第一句话还是问他是不是病了,这个姑娘啊,真让他前所未有地厌恶起这个卑鄙的自己了。

    “什么意思?”卓海棠哪里听得懂那么深奥的话,绕来绕去的。

    周连傅说“意思就是,光靠你自己跟人打听八卦消息是不会有什么实际进展的,时间久了还难免要引入怀疑,不然你也会成为别人口中的八婆,得不偿失,与其如此,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强,咱们两人一起,也许做起事来会比你一个人方便。”

    卓海棠将他所说每个字都在脑海中消化了一遍,有些不能相信自己所得出的结论,以至于她努力摆出的冷脸还是裂出了一道笑纹“你的意思是说,你愿意继续帮我了?你相信我了?”

    对这个问题周连傅选择避而不答,他又何时不相信她呢。

    所幸卓海棠也不是个追根问底的人,知道他的心思后她小脑袋转得飞快,已经去想后面的事了。

    “不过咱们两个人又能做什么呢?你终归是少爷,不可能像我一个小下人一样到处去找人套话吧。”

    周连傅好笑地摇了摇头,拿起桌上本子拍了拍,说:“少爷不需要找人套话,因为少爷有帐本。”

    “帐本?”她盯着那沉甸甸的大册子,不明所以。

    他只有再费心地解释道:“这是冯庆丰拿给我看的店里的帐本,但是我发现这里的帐目有些不对劲,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些什么问题。”

    “你还会看帐本啊?”卓海棠没想到的是,他还真的去认真看了帐本,本来演演戏就可以的。

    “也许大家都没想到我真的会去看吧,一个病弱的少爷,对店里的生意一窍不通,自身都难保又怎么会分心去关心店里的事情。”他说,并且看她“你不觉得这种想法也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契机吗?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了,因为这个少爷根本构不成威胁啊。”

    “所以你装病!”卓海棠大呼,如果只是为了调她来他的身边,他有各种的理由,不一定非要装病这样,原来除了这个目的外,他更是要让大家知道他这个少爷必须修养调理数月,其他事一概无心过问,这样就能给自己赢得充足的时间去调查一些事。

    天啊,也许他说得对,比起她到处乱跑,他还要有计划得多了,她一开始只想自己调查,是觉得拉他卷入这件事已经很对不住他了,怎么还能让他费心,结果,他其实比谁都要用心啊。

    想着想着,卓海棠竟然无比的感动,迈着小碎步跑到他身边,关心地在他脸上打量。

    “你还有什么话就说吧。”周连傅可受不了她那意味不明的目光。

    “我只是想说,你也未免装得太像了吧,你的脸色真的不好耶”她吞了吞口水,保险起见还是问他:“你真的只是装的吧,真的没事吧?”

    周连傅的心一下痛了,是那种被拧起来的痛,他并不是刻意地去装病,也不是真的病了,但早晨在院子里他的心真的很痛,就如此时的痛。那是因为他一想到她之后也许都不会再理他了,都会将他看作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他的心就痛了起来。

    他不知道朱品言的心病发作时具体是什么感觉,可那个当下他瞒过了所有人,因为他也并不算是装的。

    昨天一整夜他都在独自品味着这种痛,他已经演练了一夜,有充足的信心自己不会失败,难道是这种自我的惩罚得到了老天的谅解,今天她竟然又跟他说话,还关心起他了。

    “你不气我了吗?”

    卓海棠一楞,随即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就像你说的,咱们两个是同艘船上的,就是一伙的,当然不该自己人跟自己人打来打去是不是?”

    她简单的逻辑加上淡淡的一笑,宣告她已经原谅他了,也许原谅的不是那么彻底,但已经让周连傅心中的大石落了地。

    “对,咱们不该打来打去的”

    卓海棠也很高兴听见他这么说,在他肩上豪爽地拍了拍,眼睛瞥到他桌子上还有别的书,一双大眼睛顿时又亮了起来“好怀念啊。”她拿起那本书,放在手里翻翻,那是周连傅从朱老爷书房拿来的讲述布的种类的书。

    “你看过?”他问。

    她点头“南湖的家里也有一本,你也看这个?”

    “只是无聊时翻来看看。”他惭愧地说:“不过很多都还是一知半解。”

    “不是说读书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吗?这种入门级的东西也能把你难住?”卓海棠似是在嘲笑他,但人却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将书在两人面前翻开“哪里不懂了?这种书年少时朱品言可没少看,我嫌着无聊就总让他边看边给我讲,也听了不少,也许还能为你解惑也说不定哦。”

    以前朱品言读书给她听,现在则是同样的内容她来讲给周连傅听,这真是个奇怪的轮回。

    周连傅心中想着,看卓海棠跃跃欲试地要一层才华,自然不会扰她的兴致,只是不知为何,本来一直想要问她的事,如今却少了几分热情。

    大概是他瞧出了在她的跃跃欲试中,总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件事恰好关系到另一个人吧,她并不是因为知道他有不知的事才这么兴奋,而是因为这能让她忆起与另一个人的回忆。

    到底谁是真实的,谁才是消失了的那个?周连傅不禁在想,也许他的作用只是一个媒介,连接着阴阳两个世界里,那两颗互相牵挂的心,而他本身则是微不足道的。

    但又如何,他凭什么介入呢?本来他就只是那两个人生命中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只因他出现的时机,才会让那个插曲无限地放大。

    才会有了现在,与她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看着卓海棠红扑扑的侧脸,她兴致勃勃地给他讲着“提花”的种类,看上去真的已经不再生他的气了,那他还有什么所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