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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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世纪初,天空晴朗。

    好长的一个世纪,我在急促地呼吸着剩余的空气。有些窒息的感觉。我感到这个世界开始浑浊起来。人们工作的工作,上网聊天的上网聊天,拍马屁的每天都在拍马屁,被压迫的每天都被压迫,沉溺情爱的沉溺与情爱,生活很辛苦的生活很辛苦。

    我就成了一个被遗忘的人。世界是残酷的杀戮。到处是战争。有硝烟的战争,没有硝烟的战争。没有硝烟的战争最可怕。看不见像伊拉克那样血肉模糊的事实,而一场印度洋海啸就把十几万生命都夺去了。死了也就算了,干嘛还留下活人在悲伤。那时以为地球从此不再转动,结果地球还是不肯休息,所以人就变了,发现了活着的一些秘诀。要会钻会溜要逢迎拍马,要善于变通。我吃了不少苦头是因为我太善良太直太缺乏做人的艺术了。

    我看见人家拍马屁马上捂嘴,后来才知道是大忌是我愚蠢,那个人对一个肥胖的上司说:你的身材真好,你真有气质。我马上呕吐,说:“你说假话。”本来乐滋滋的肥婆高兴地露出黄牙,却被我的实话气眼冒金星。我被解雇了,后来我才懂,是我工作能力太好说话能力太真实了。我恨起自己来。我失去了工作,到处找工作。我这才明白,我太真实了,这世界是不喜欢真实的,喜欢的是虚幻,能掌握虚幻的语言根本不需要什么本领,就可以得到赏识和提升。

    要知道后来我真的被认为是个疯子,因为我在路上看见有人抢劫一妇女的金链,我就按小时侯老师的教育:遇到歹徒要勇敢搏斗要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我学习可好了,老师的话我牢记在心。结果你知道么?我被刺伤了住院,歹徒跑了,周围的人无动于衷,那妇女也不谢我,人们骂我蠢,家人也容不得我。

    我也迷惑了,我们的老师是不是教错了,可我记得没错,我还会背雷锋的故事,是要做好事的。我是个好学生不能不听老师的话,从小我在农村长大,除了老师告诉我要怎样做人和走路,再没人给我指点了。在我的心中老师就是对的,是我心中的偶像和真理。可是。我在走上岗位之后,我却因为老师的话被认为是傻子,处处被人嘲笑。我做了好事之后就生病了,因为没人理解我,大家都把我当傻瓜,我被人们气坏了,连声说:“是老师告诉我要做好事的,你们不做好事就是不听老师的话,你们有毛病。”周围的人竟然哈哈大笑,有的说:“这个人八成是疯了,老师有病啊,教出这样的神经病来。”我气呼呼地辩解:“你才病了,我健康得很,我的老师是好老师,不许侮辱她。我爱我们老师,她是好人,我爱我们老师,她是好人!”我发怒似地向说话的冲过去,他们摇着头说:“八成是遇到疯子了。”

    我气得肺都快炸了“我没有疯,我很正常,你们才疯呢!我是爱上我们老师了,你们怎么着?”我真的很正常,人们为什么把我当疯子呢?“有病的人总是说自己很健康。”“我没病,我没病,你们听我说,老师说”可是,谁也不肯听我解释,他们把我当疯子了。

    我因此也遭了一连串的不幸,我失业了,上司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当傻子解雇了,说我影响了集体的形象,我说我没做错,就做了一件好事被人们误解了。可是上司就是不肯听我解释,我也就成了流浪人了。可是我还是认为自己是对,是老师告诉我人就要这样做的,我不能不这样做,否则对不起老师,不是学生要听老师的话吗?我有什么错呢?一定是人们自己搞错了还不知道呢!

    我是爱上我们老师了。我的乡村老师年轻漂亮,她说话时是那么温柔,身材苗条,讲课引人入胜。我一见到她我就爱上她了。她刚到我们学校实习的时候还是学生,美得像朵玫瑰,她和别的老师不一样,她对我们很亲近很民主平等,让我们欣喜不已。我一下自子就爱上了老师。尽管我比老师小八岁,可是,喜欢看书的我似乎懂得了年龄不是问题,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异性。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已经不发抗拒她的魅力。我的家庭很怪,母亲有点弱智,把弟弟丢了,父亲是个怪老头封建古板又喜欢抽烟。我讨厌我的家庭,我也不喜欢同学,他们看不起我。新老师就不一样了,她看见我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就和我说话了,我看见她那青春的脸,闻到她散发着青春气息的香味就被愣住了。她让我感到一股力量,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但是老师鼓励我:“别紧张,你的作文写得好。”我快乐极了。我怎么能并不快乐呢?我第一次听到了有人看到我的优点感觉到我的存在。而且是个异性。我在一刹那就决定了,一定要爱她听她的话。

    我喜欢上课了,我听到了老师的教育。我总是找机会接近她。我心中萌芽了爱情,尽管我不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我也看见同学在小学高年级就已经和异性传纸条送礼物了。我看了武侠小说就蒙蒙胧胧知道了爱的意思了,我有时上课看了老师曲线玲珑的身材就产生了幻觉,我有点性意识了。我晚上有时失眠了。我一晚想着我们新老师,我私底下看了一些写做ài的小说,我的小东西就不听话的翘起来了,我想象一个女主角,那人的妩媚青春微笑着向我走来,身材火辣辣的,那挺拔的乳峰一耸一耸的,那性感的臀部扭动着,那红红的嘴唇似乎都在向我表示爱的信号。我瘫软了。我扑上去倒在老师的怀里。就想象起来。我要扑上去,粗鲁地把老师的衣服撕掉,我看见了高耸的乳房,男人的欲望使我无法控制,我凶猛地扑在她身上,用嘴亲着。不住地发出呻吟,好舒服,我喜欢。我喜欢。我喃喃地重复着。老师的味真香,女人的味道真好。

    b

    我醒了。原来是梦。我埋怨梦太短了,我还不够舒服。我的下面湿了。我记住要做一个更长的梦。我又梦见老师来了。她着性感的内衣,火辣辣的。燃烧的火焰,要把我点燃。我忍不住紧报她,她的身体柔软极了,我抚摩她的胸罩,粉红色的缀着小花纹,美丽诱惑。我把手伸进去,温柔地摩挲着,老师舒服地呻吟着,我开始吻她。我的舌头伸进了她的舌头里,双手不安分地摸着。啊,真舒服!

    女人真是好的杰作,如此美丽和火辣我渴望着。

    我又醒来了。但我已经筋疲力尽了。看见老师真的走过来,我紧张极了。我有了负罪感,我再也不感抬头看老师了。从此我自卑了。我更古怪了。

    后来老师走了,我不敢去送她,我有点害怕,我想亲她。我是学生,我只能默默的爱她。因为老师是那样的纯洁,我却那么地肮脏。我原谅不了我自己。我更加孤僻。

    但老师的话却记在我心理。听说老师毕业后到城里工作去了,我也再没见过她。但也不会忘记她。我发誓也要走出农村去,我至少要离我爱的人近一些。我后来考上了城镇的高中。那是我黑铁时代。我常常失眠,无精打采。我穷得连条象样的裤子都没有,我自卑,也不敢和别人一起吃饭,我在总是等别人吃饱了再偷偷要了剩饭。我没有钱。我穷,我是穷人的孩子。我天生的自卑。越是遮掩越离群,我是孤雁,找不到一个伴。我会想象和新老师一起对话。对老师的爱成了我成长的动力。高尚的爱是成功的动力,这一点我是相信的。我的目的是读书后有一天能遇见我的老师,我的梦中情人。我要让她知道,我已经是成熟的小伙子了。我要她也看看我,我更渴望能真实的抱着她。

    梦只能是梦。直到我大学毕业,我都没能再见我的梦中情人。可是我的性格怪怪的。别人都这么说,他们说我心理不健康,我很生气,说是他们变态。

    我成熟了。我有欲望。我渴望性。那是真实的欲望。我想象着做ài。我把想法告诉一个身边的人。他笑我可怜。“难道你现在还没尝过女人的味道吗?我在大学就隔阂同学都找女人去了。现在还是个处男,真是有病啊!”我有病吗?我没做过爱有病吗?我都糊涂了,怎么有德的倒成了神经病了。我又问了别人,也都做过了。有一个很现代的男同学说了他和一个女同学同居了,每天都做ài。他还告诉我,他的一个朋友找“鸡”那女的特别厉害,和他大战了两天,终于疲倦了。我吓得目瞪口呆。“你这傻子,你也快找个女的,很舒服的,做ài可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啊。你真不懂生活。别人都懂了。你上网找个美眉很容易的,要一夜情就行,管她呢!我也经常找一夜情。”他还告诉我,那些上网寻一夜情的女人更有风情,容易直奔主题。

    我惊讶了,怎么,我是有病吗?我落伍了吗?我从小就总是控制自己的欲望,肚子饿了看见东西也不敢要吃,看见喜欢物品不敢要买,看见喜欢换的女人我不敢走近我是这样战战兢兢地活着。我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那你快乐么?你怎么会得到快乐?哪个人没有欲望呢?”

    我是不快乐,我的爱只在我的心理,我要寻找的老师我的梦中情人,我只想和她做ài。在我心理,爱不是一种欲望了,爱是超越欲望的。爱忠贞的等待,爱是执着和专一。我的身体是属于我爱的女神的。

    “你真的有问题。现在谁还这样认为。性是人的欲望,你就没有欲望了吗?你找到的梦中情人也许早就变样了。生活是无情的。你不要过想象的生活了”

    不,我不信,我就是要控制欲望,要寻找我的梦中人。

    “你真的脑筋有问题!现代人谁还这样迂腐啊!”同学走了,我成了怪物,以后他们也不和我沟通了,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走开了。

    我真的发疯了吗?我走在喧闹的人群里孤独地想着。疯就疯吧,疯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