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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起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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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喧嚣过后,城市又归于浮尘;华灯初上,在流光溢彩的斑斓中,星辉沦涟;霓虹灯合着节拍在固有的轨道上快步流动。透过纱窗,几近清凉的音乐非常舒缓的飘了出来。男孩一脸的稚气未脱,在一通胡乱的搜寻后,终于再一次锁定了搜寻出来的面孔,注视了久久。北京时间21点刚过了一点,饭店吃饭的客人已所剩无几。趁着人少地间隔,男孩又一次猫近了隔壁酒城吧台的前沿。

    “哎!姑娘,你叫啥名字?”倒是来的干脆,男孩开门见山。一抬头,一绺刘海从眼前划过,脸上堆满了惬意的笑,只是无言。

    “你看见我总是在笑什么?”男孩紧跟着问。女孩又笑了、浅浅的!不过这次开口说话了。

    “小门童,擅离职守,小心叫你们经理发现,可又要按批了!”男孩很快地回头向外张望,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事情已有先例!唉!你又怎么知道?

    “那啥呀!你每次看见我就冲我笑,究竟啥意思?你快点说。”“是不是我长得很可笑?”男孩见女孩又无语后,开始自猜。女孩埋头做事,男孩悻悻然退了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咕叨着,我才不怕呢!

    返回饭店的门口,继续怵在那儿后,心里却乱乱地。男孩是鑫海大饭店新来的门童,名叫拳拳;女孩是隔壁、百度酒城的收银,名叫春春。两家单位地缘上的邻近——一墙之隔,一来二去,相互混个脸熟。

    时间过得真快,一个月的实习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拳拳也被安排了轮休。一想,明天要休息,晚上又无事可做;正想找个想头,一回首又瞥见了春春的影子,透过玻璃,那张青春的脸上洋溢着性感的气息。对!——下班后就去喝点酒,明天睡到日上三竿在起床。

    凌晨两点的守候,终于等到春春下班。眼瞅着有人跟了过来。

    “你跟着我,想干啥?”春春仰起了嘴角。

    “你总是冲我笑,究竟什么意思?”一个嗝打来,涌出泛酸的气味“我我今天一定要要问个明白!”

    “人家笑一下你也管呢!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你是不是想——想泡我?想的话就直说,不要害得我瞎想!”

    “你喝多了吧!”春春在前面走,一边又掩饰住自己心虚。

    在十字路口处就要分别走向天体的南北方向。

    “哎!小门童,你还认识回家的路什?”

    “认——识!”

    “我家就在前面,要不过去醒醒酒。”春春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拳拳有些不该心。这么晚了!过去!不过去!男人还给怕女人了!过去!

    说家也只不过是临时租来的房子吧了!两张床,带个套间。春春给拳拳盛来一杯水,让先喝点水醒酒,她要去换件衣服。床头柜上微黄的灯光映照着另一张空荡荡的床板,忽然想起了路上春春的话,她们姐妹回家去了,还没上来。拳拳喝干了水,直喊“服务员来加点水!”“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叫春春;在这里可没有服务员!”春春隔着门回应道。“噢!春春,麻烦你给我再加点水可以吗?”春春换了装走出来,万般青光一泻千里,飞机吊坠在大坡度的跑道上激烈地撞击着拳拳的视觉神经。

    “水喝完了就赶应回去睡觉,我也要睡觉了!”盛完水,春春边往里走边下逐客令。

    “春春,你出来么!”

    拳拳一口气喝干了水,一边吆喝着,一边三下五除二就除去了身上仅有的三件衣服,半躺在床上。春春--春春--拳拳轻轻呼唤着!没到千呼万唤,春春已走出来,蓦然抬首,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哎哎哎凌晨三点的均匀喘气声,声声入耳。凌晨三点的暮色与空寂,湮没不了干柴碰见烈火的投入。

    拳拳,今年刚满19岁。在这之前一直在甘肃北部的一个农村打发时光。一个纯净的男孩,思想里也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太多好奇;好奇心作动力,很快耳濡目染了太多的人情世故,短短的一个月,就融入了都市的潮流。

    万事开头难,过后却也顺风顺水。有时候是春春过来,有时候是拳拳过去,算是礼尚往来!

    是爱情吗?一个人的时候拳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那天是不是太大胆了?但又飞快地自我给出了答案:好像与爱情无关,倒跟生理有关。好在春春也没纠缠于这个问题,拳拳也没承诺过什么,像两个机器人、程序偶尔失控的时候,间歇地瘫痪倒一起。

    这样做合适吗?拳拳没有想那么长远,反正目下:你情我愿,反正又不用花钱,这一点比他们饭店的同事要聪明的多!反正还可以给家里多寄点钱了!反正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

    饭店明日包席,拳拳被调去帮忙。跟丹丹在一块儿的感觉总是很美妙,拳拳也乐得跟她在一块儿,丹丹也似乎很开心。

    “拳,我上到梯子上去挂帘子,你把梯子给我扶好。”拳拳应着,两手扶梯,脚踮底,把梯子扶了个结实。

    “好了没?你快些!”拳拳催促道。一抬头,看到了或许是男人不应该看的,拳拳急忙低下头“那个啥呀!你你你快下来!”拳拳嚷嚷道。

    “还没挂好呢!”丹丹低下头来、认真地说;拳拳仰起头来,不想却又看到了又赶快将目光瞥向窗户。门外有人声渐次传来。

    “赶紧下来!快!快!快!”

    “为什么?”丹丹不解的问。

    “那个,那个女孩子家穿着裙子别随便爬高爬底的!”拳拳摸着耳朵,眨巴着眼睛目光四处游离,很随便又很不好意思言说。丹丹却似有所悟,一下子脸红了。

    “好哇!你占我便宜。”丹丹追着拳拳满场子跑。

    “狗儿,啾啾啾”拳拳前面跑,并转过身对丹丹勾着指头,逗。同事们跟着起哄,两只老鼠跑得快、跑得快

    如此融洽的气氛让拳拳欣奋不已,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乡下的那种童年生活:玩伴们你追我打,真的是童心未泯。跟丹丹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越发现这种感觉越强烈。

    丹丹,一个80后边缘的女孩,跟拳拳相仿的年龄。只要一有时间,一准能看到她拉着拳拳的手,两个人一起在饭店的某个角落窃窃私语。

    隔天,手挽着手走在西关的步行街上。“哎,拳我们进去照个大头贴!”逛街的时候拳拳对丹丹说。

    “大头贴有什么好照的,我们去黄河边照相。”于是滨河路上的许多风景点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父亲从乡下上来看儿子的近况,尚觅其他还好,只是打车的时候不见儿子付钱,便怀疑儿子在外面的生活有点寻常。

    “你在外面谈对象了么?”晚上睡觉的时候,父子俩聊天一直到深夜,一直睡不着的父亲忽然问儿子。

    “我我还还没有呢!”

    “你还年龄小些儿,还把持不住自己,就先不要在外面谈对象。先挣点钱,到时我在老家好好地给你找一个!”

    “我知道!爹爹,你就不要操心了!”

    “外面的、花销大也靠不住。”

    “我知道,爹爹!我等到二十五岁后了再找呢!”

    拳拳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的那些事,只得依次搪塞。只是二十五岁以后再结婚倒是真的。

    得知父亲今晚在姑姑那儿安歇,拳拳迫不及待地给丹丹打电话,这两天父亲一直在身边,再加上白天发生的事

    “你那么坚强,要是今天我不在现场的话,你是绝对不会哭的!只是我在场你就哭出来了,觉得当着我的面被经理训,面子上拉不下来!”

    电话里传来丹丹的抽泣声,拳拳静静的听着。

    “好啦!别再哭了,嗯——”拳拳又安慰道。

    “你怎么知道我当时是哭给你看的!”

    “我只是觉得你被经理骂了,心里头肯定不好受,打电话安慰一下!驾,别想了那些不开心的事!赶紧洗洗睡觉去,一觉醒来就啥都忘了。”暖暖的声音,隔着时空传递在凌晨1点的守候。很不舍地挂上电话后,拳拳舒缓了一下自己的颈部,打了个哈欠,熄了灯。

    咚咚咚,咚咚咚朦胧中听见有人敲门,随后手机铃声又骤然在耳畔响起;一片亮光滑过黑暗,映亮脸上的疲惫,无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屏幕,犹豫了一会儿。咚咚咚!敲门声又传了进来。

    “贾拳拳,贾拳拳”是春春,春春已到了门口。

    好险呢,幸好老爸今晚不在!要是在的话非要按父亲的一顿训不可!唉!他长叹一声后,磨磨蹭蹭地下床来开门。

    “再来之前记得给我先通个气!”拳拳似乎有一些不高兴,从他冷淡的口气中丹丹已知他生气了。以往春春要是过来,无论多晚,拳拳都会又欣喜又兴奋。

    送走了父亲,拳拳也想送走部分生活。他想直接去告诉春春,他们之间该结束了,可又鼓不起勇气。想了好久,便换了手机号,发誓要断绝跟春春的关系。

    转眼已是冬天了,拳拳也已经从门童升为服务员了,跟丹丹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

    握着丹丹的手,丹丹在怀里含情脉脉的对视着自己,相片上自己的表情竟然会有些不自然!拳拳手执其中的一张,端详了良久,放在胸口,露出了温馨的笑容。

    “丹丹,那些相片你让你妈妈看过了吗?”

    “哎!你有没有发觉你很羞涩!”

    “我感觉到了,有点不自然。”

    “上到相上感觉既憨憨的又傻傻的!真是可爱!”

    “是吗?”拳拳又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接着打了个呵欠。电话粥已煲了快一个小时,快接近凌晨1点的时候还在粥里浓情蜜意。门外一种轻盈的脚步声细碎传来,转眼间已到门口。咚咚,咚咚敲门声传来,在静静的深夜里格外撩人。

    “贾拳拳,贾拳拳,开门啊!”坏了!春春还是来了!拳拳匆忙挂断了春春的电话。

    轻车熟路的一番亲密接触后,春春咬着拳拳的耳根说:“拳,给你说个事。”

    “明天再说吧!”拳拳倒头就睡并朦朦胧胧的应付着春春。

    “我给你说,我、怀孕了!”

    “什么?”拳拳一下子坐了起来“那怎么办啊?”

    这几天的拳拳无精打采,又一直心神不宁,丹丹关心了几次,心中事又不好言明。

    再次来的时候,已是物人皆非,拳拳已人去楼空,换了号,搬了房子,更换了工作。那一刻,春春哭了,她不想去做人流,她想尽快结束单身生活。不论过去是怎样的经历,也已经过去了!她要有一个选择;只是假戏真做之后,她已经动了情,深深地爱上拳拳。

    接到女儿打来的电话,爷爷又一点愕然,没想到那么乖巧的孙子,现今却出类的如此拔萃!做了一辈子的乡村教师,重守地就是:礼、义、廉、耻、信,而到了晚辈这一代拒绝了父亲的提议,爷爷要亲自上来。

    “岁数差几岁不成障碍!既然木已成舟了,你就娶了人家,不然人家姑娘家腆着个肚子怎么可好!”“爷爷您就不要管了,等两天工资发了,我陪她去做人流,我就是不能娶她!”爷爷更加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孙子。

    “你这娃怎么不听话呢!这种话你也能说的出来!”

    “爷爷您不知道,其实她”他很想指出春春的以往,他也很想告诉他跟丹丹已经约定三生,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毕竟,毕竟自己错在前面。

    “爷爷你回去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爷爷拗不过孙子,嘴里说着你算是长大了,可人也病倒了。

    “我们都没法管你了,让你父亲上来看怎么办吧!”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一旁的姑姑插言道。姑姑不明就里,帮亲不帮理,拳拳有点生气,竟埋怨起这个姑姑来,坏事都坏在姑姑身上,要不是她的愚蠢春春又如何找得到自己,爷爷又如何至于躺倒在病床上呢!

    “你就听一次爷爷的话,早点跟人家结婚,让爷爷在有生之年能早点抱上个重孙子!”爷爷又在劝,听说父亲要上来了,想起了自己对于父亲的的承诺,想起了父亲的慈爱及鬓鬓白法,拳拳愧疚不已;看着面前爷爷的憔悴与百般哀求:无奈的、双眼涌满了泪。

    “爷爷——我答应您娶她!”这句话说得那么艰难,犹如在搬动一座大山。爷爷如释重负的露出了笑容。大颗的眼泪就滚落下来,很快的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后又怔怔地仰望屋顶的天花板。那是委屈的泪水,也可能是咎由自取的悔恨,或许更多的却是对丹丹的亏欠!兑现给丹丹的承诺此时起已无从实现,而没有承诺给春春兑现什么,现在却兑现了婚姻。

    小年刚过,婚礼还是进行的很快,为春节的喜庆提前拉开了序幕。大红的“喜喜”字当中,拳拳强颜欢笑如同——在丹丹相片里的表情——有些失重!

    再见丹丹的时候已是春天了。“先生,我不认识你!”丹丹一句话已让拳拳感受是冬天。只是那样走着,像是陌路人,想要解释一下,只是人面桃花相去红,物是人非局外人。朋友也没得做!丹丹已把自己当作客人,看似彬彬有礼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都是伤心人,又有谁来揾伤心泪!

    华灯初上,走在城市的大街上,在流光溢彩的斑斓中倾听自己的脚步声;向往着远方的星辉沦涟,在貌似关联的遐想里,想要上下连月却发现轨道已然固定。浮尘飘渺,繁华退却,变一下轨,继续前进,一切的一切就失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