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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篝火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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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为了员工的福利,特意在沙滩边为大家举行一次篝火晚会,并且邀请了乔楚宇他们公司,可以顺便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杨晴坐在电脑前对着屏幕发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昨晚沈沉让她做他的女伴,本来公司里现在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在她没有想好如何处理和沈沉的事情之前,她不想大家再误会他们了。想到这里,她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人,乔楚宇。

    “哦,不不,我怎么又胡思乱想。”杨晴摇摇头,想把这个男人从自己的脑海里甩走。这时,楼下适时的响起了汽车喇叭声,催促她快点呢。

    杨晴拿好包,又照了一下镜子,匆匆下楼去了。沈沉站在车旁看见她,不禁眼前一亮,一袭沙滩长裙,长发松松挽起,别着朵鲜艳的花朵,整个人顿时活泼不少,明亮的脸庞越来越近,沈沉按捺住内心的悸动,为她打开车门。

    “咦,难得让沉总自己开车啊。”杨晴半开玩笑的自己上了车,沈沉看到她笑的眉眼弯弯,脸上也不自觉的带笑。

    “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总是叫我沈总沈总的,叫我沈沉就好了。”沈沉发动车子。“既然今天公司员工都放假去狂欢,我也给司机放个假,好好享受一下。就让我做下你杨晴小姐的专职司机,如何啊?”

    两个人相互调侃着,敞篷跑车在沿海公路上飞驰,杨晴看着向后倒退的车窗,脑海里总是浮现楚乔楚宇的脸庞。她甩甩头发,沈沉发觉到,“怎么了?风太大了吗?”“不是不是,快到了吧?”杨晴慌乱的掩饰过去,沈沉将她的慌乱受尽眼底,善解人意的保持了沉默。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篝火在沙滩上跳跃的样子,让人看到内心也跟着愉悦起来。杨晴下车,和沈沉一起向人群走过去,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呼吸过了,整个人从毛孔里都感觉是轻松的。

    隔着人群,她远远的就看到了乔楚宇,这么欢乐的气氛似乎与他格格不入,站在人群外面,香槟暧昧的泡沫和黑色的衬衣衬得他愈发落寞。英俊的脸庞似乎对杨晴没有什么诱惑,因为杨晴专注于他那双忧伤的眼睛,难以自拔。

    “杨晴,快来和我们一起跳舞啊!”同事们的呼喊声把杨晴从想象中拉回自己的现实世界,“哎,来了来了,等等我。”

    “没想到你会选择和我们公司合作,真是让我很意外。”沈沉站在乔楚宇的身后,注视着杨晴,默默啜饮着红酒。“或许以后还会有很多让你吃惊的地方吧。”乔楚宇说完转身就走了。“但是她和她不一样,莫墨是莫墨,杨晴是杨晴。而我,喜欢杨晴。”沈沉的话让乔楚宇背影一顿。“还是先处理好你的许薇吧。”乔楚宇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杨晴玩到大汗淋淋,太过热闹的场景似乎已经不适合她了,现在她只想自己静静欣赏一下美丽的夜空。“你的东西,我捡到的。”一只修长洁白的手伸到杨晴面前,杨晴伸手接过自己的头饰,一抬头,对上乔楚宇璀璨眼眸,脸莫名的红了。

    乔楚宇在她旁边坐下,“今天玩得开心吗?”

    “恩。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天天在办公室里,都快忘记回归自然的感受了。”杨晴手里不自觉地把玩着头饰上的花朵,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他忧伤的眼眸。“你也可以和大家多玩玩,这样就不会被那么多烦心事困扰自己了。”

    “杨晴,你和她不一样。”乔楚宇说完这句话就默默走开了。留下杨晴自己发呆,她?指的是莫墨吗?杨晴的心里像被人抓了一下,不自觉的疼了一下。

    “晚上海边气温低,多穿点。”沈沉走过来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杨晴的身上,温柔的对她说。刚刚乔楚宇的话他不是没听到,也不是没有看到杨晴震惊的表情,他只是想把这一切放在心里,不去想那么多,至少现在,他只想珍惜和杨晴呆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恩,谢谢你。”杨晴接过外套,“星星好美啊,你看,好久没有看过这么美丽的夜空了。”杨晴说道,深吸了一口气,她现在不想去思考刚刚乔楚宇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在这里好好地欣赏这么美丽的夜景。

    “是啊,我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曾经去过西雅图,那里也有那么美丽的星空。在海边看着星星,喝着咖啡,听着带有美国特色的广播,那个时候真的感觉有些像电影里面的感觉呢。”沈沉说着,他眼睛望向远处,确实那个时候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你自己在美国上学吗?”杨晴问他。沈沉停顿了一下“算是吧。”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杨晴也没有追问很多。有些事情,时间到了自然会一切明了的。她是聪明人,沈沉不说,她自然不会多问什么的。

    “我们走走吧,海边应该有很多好看的贝壳,我想捡一些回去串个风铃,怎么样?”杨晴笑着说,眼睛明亮的熠熠生辉。“好啊,走吧。”沈沉把手伸向她。这时,沈沉的秘书走过来,“沈总?”,“你有事情去忙吧,我自己逛逛也可以的。”杨晴善解人意的对他说。

    杨晴看着沈沉走远的背影,自己提着裙子在沙滩上漫无边际的走着。沈沉这样的男人在别人眼里看上去应该是很好的吧,长相英俊,家境也好,人也温文尔雅,这么平凡的自己,除了容貌好一点,似乎也没有什么优秀的地方,能被这么优秀的人喜欢上应该是很幸运的事情吧,但是为什么她就是没有这样快乐的感觉呢?她想起有时候在办公室,两个人低头看文件的,猝然不急难免对上他温柔的眼眸,自己只是有些尴尬而已,却没有刚刚对乔楚宇那样的脸红心动。

    “我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知道应该对乔楚宇敬而远之,为什么现在却总是莫名想起他来呢?”杨晴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抬头看到乔楚宇就站在海边,一只手插在裤子兜里,一只手拿着一个大大的贝壳。杨晴深吸一口气,走过去了。

    “又碰到你了,乔先生,好巧。”杨晴淡淡的打了一个招呼,“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当然可以了,你想问什么?”乔楚宇也不看她,只是看向远方,那样专注而又用心。

    “你既然对她念念不忘,为什么不去找她呢?”杨晴鼓起勇气问他到。

    “其实,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也以为我自己忘记了。直到那天在那间小茅屋看到你,我还以为她又回来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应该感谢你,要不是这样,没有那么大的动力支撑我的意念,我早就死在那个茅屋里了。”乔楚宇说到这里,不自觉的苦笑了一下。

    “可是,我毕竟不是她,你既然这么想她,就应该去把她找回来,你刚刚也说过,我和她不同。”杨晴追问道。

    “如果一个人不想你找到她,哪怕她还依然生活在你所在的城市,哪怕她住在你的隔壁,你也不会发现她的。杨小姐,很抱歉,你的出现让我最近情绪有些失控,可能有些时候,我确实会把你认作是她,第一天小茅屋的匆匆一见,还是后来帮你挡酒,亦或是和你讲了关于我和她的事情,我只是想找你倾诉一下,可能有时候你们实在是太像了吧。如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困扰,我道歉。”乔楚宇转过身,低头看着她。

    “我没有别的意思。”杨晴抬起头,表情已经变得比较平静,“我觉得,你可以把我当做朋友,倾诉一下,我很荣幸。希望有一天你的心上人可以出现在你的面前。”

    夜晚海边的风好大,吹得杨晴一头黑发在风中飘飘起舞,小脸在风中若隐若现,惹的人怜爱。乔楚宇的内心突然像被人狠狠揪住一样,他好想把她拥入怀里,但是她只是长得像她,却永远不是他的莫墨,他的莫墨现在又在哪里,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模样站在另外一个男人面前?

    “这个贝壳给你。”乔楚宇把贝壳放到杨晴手中。这个贝壳长约30公分,花纹也很好看,不愧是有钱人,连贝壳有这样精致。“这是我在西雅图的海边,好不容易捡到的一个,喏,送给你了。”“你也去过西雅图?”杨晴问道。“去没去过不是重点,据说,当你把贝壳放到耳边的时候,你可以听到大海的声音。我试过还多次,想再听听那时大海的声音,听听回忆的声音,呵呵,可是好像听不到了。”乔楚宇还是露出了一丝落寞。

    “宇,你快看,这个贝壳好漂亮啊。”“是啊,莫墨,你运气真是好啊,这么好看的贝壳都可以被你发现。”“呵呵,我好高兴啊,宇,看,我给你跳支舞。”“恩恩,好的,好久没有看到你跳舞了呢。咦,你怎么不跳了,莫墨?”“宇,这个贝壳你一定要好好保留。”“这是你捡的,我不喜欢这个。。。”乔楚宇辩解道。

    “你听我说,”莫墨强势的说。“好好好,大小姐,什么时候可以温柔一点啊,你说。”乔楚宇无奈的说道。

    “这个贝壳你好好保留,人们说,把贝壳贴在耳朵上,你可以听到大海的声音。如果以后我不见了,你找不到我了,你想我的话,就拿起贝壳,听听海的声音,至少可以想起我们在西雅图的日子,或许那样你就会快乐有些。”莫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悲哀。

    “你这个傻瓜,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找不到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走吧,沈沉他们那边的烧烤都要被吃光了呢。”乔楚宇拉起莫墨的手就跑了,似乎没有在意刚刚莫墨说的话,还有眼底里的悲伤。

    冷冷的海风,把乔楚宇从回忆里拉近现实,他将曾经充满甜蜜,如今却酸涩不已的回忆咽下去,把贝壳放到杨晴手里,扭头走掉了。莫墨,或许,我真的应该忘记你了吧。乔楚宇一边想着,一边扭头看了一眼杨晴,那么瘦小的她,拿着贝壳,站在风里,裙摆飞扬。乔楚宇深深的看了一眼杨晴,和自己深爱的莫墨说了声再见,消失在夜幕笼罩下的沙滩。只留下杨晴一个人,面对这个看似欢乐,却悲伤的篝火晚会。

    篝火晚会结束后,不知道是不是海风吹得她头痛,还是乔楚宇的悲伤感染了她,回来后杨晴就开始感冒了,幸好是周末,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不用挣扎着早起。杨晴想到这里,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将自己缩在软软的被子里。这时手机响了。

    “起床了吗?”杨晴一听,原来是沈子洛。“没有呢,今天是周末,我不想起那么早。”杨晴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晴晴,你声音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沈子洛的追问让杨晴有些不好意思。“子洛,我没事,可能是昨天吹海风受凉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事的。”杨晴急忙辩解道。“我想睡一会,不用担心我,拜拜。”说完,杨晴急忙挂掉了电话。她实在是不想让沈子洛为自己这么操心,自己从小性子淡,就不喜欢麻烦别人,虽说是发小,她还是不好意思。

    “叮咚,叮咚。”门铃的响声把杨晴从睡梦中惊醒,穿好拖鞋向门口跑去,打开门发现沈子洛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热的脸红红的。“子洛,你怎么来了?”杨晴感觉有些疑惑,侧身让沈子洛进屋。“你都病成这样了,我能不来吗?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妈妈肯定会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的。”子洛微微笑着,调侃道。

    “你就知道打趣我。”杨晴懒懒的坐在沙发上。“喏,给你药,快点吃下去。”沈子洛递来一杯清水和药片,监督杨晴吃下去,然后来时围起围裙,在厨房里忙活。杨晴捧着一杯水,斜靠在门上,静静地看着沈子洛忙里忙外,突然,内心突然涌现出一种安全感。沈子洛似乎像她的避风港一样,每当她需要他的时候,总是会毫不犹豫的给她安慰。

    “子洛,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居家的好男人了,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啊。以后谁要是嫁给你了,真是要被别人羡慕死了。”杨晴喝了一口水,打趣到。转身向客厅走去。“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被别人羡慕的,晴晴。”沈子洛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的说道。本来不大的声音淹没在水池里哗哗的水声中。说完,沈子洛转过身,专心致志的做起饭,似乎刚刚含情脉脉的人不是他。

    饭很快就好了,不大的公寓里飘起了饭菜的香味。杨晴一脸诧异的看着沈子洛,“子洛,我刚刚只是觉得你贤惠,我现在觉得你不仅仅是贤惠,而是非常的贤惠。可以吃了吗?感觉好好的样子,我都饿坏了。”看着杨晴皱起的小鼻子,开始装可怜了,沈子洛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那你先喝完鸡汤,感冒的人喝点热热的汤好得快。”

    两个人慢慢的吃完饭,杨晴感觉,这座小小的公寓,总算有了家的感觉。虽然自己也会回家,但是工作这么忙,加上也不会做什么家务活,每次下班回来自己都是带一些饭店的外卖回来吃,有时候加班到半夜饿了就吃点泡面。现在在这座饭菜飘香的公寓里,她第一次觉得很温暖,当然这一切的功劳,都要归给对面坐着的男人,没想到,看上去不露山水的沈子洛,总是会不动声色的给自己一些惊喜。

    “晴晴,多吃点,看你现在那么瘦。”沈子洛往杨晴碗里不停的夹菜。“再吃我就成小胖子了,到时候没人要我了怎么办。”杨晴有点撒娇的说。“不会的,没人要你不是还有我吗?”沈子洛淡淡的说道。杨晴一愣,用筷子敲了一下沈子洛的碗,“子洛,你最近怎么回事,很爱打趣我嘛。是不是被家里逼得太紧了,实在是想找个人凑合一下?”杨晴抿嘴笑的花枝乱颤。

    “唉,你啊,怎么说你?快点吃饭吧。”沈子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杨晴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杨晴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不好受,她总是不动声色的就把他划为亲人,哥哥之类的范围,让他靠近她的步伐总是会硬生生停住。有时候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就像在心里塞下一块石头,你把它拿起来,觉得空落落的,你把它放进去,又觉得沉甸甸的。

    “叮铃铃,叮铃铃”杨晴的手机这时候适时的响了起来,缓解了一下两个人的尴尬氛围。

    “沈总”杨晴看到来电显示原来是沈沉,一时间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打电话来是为什么。“和你说了多少次,喊我沈沉就好了,不要总是沈总沈总的。”沈沉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了起来,似乎语气很欢乐,连声音里的喜悦都掩饰不住,“可是,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对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沈沉的声音突然就紧张了起来。

    “额,还好吧,没什么大事情。可能就是昨天玩的太欢快,不注意有点着凉了。”杨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面对沈沉热络的态度,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你有没有吃药?严重吗?你在家等着我,我马上过去,带你去医院。”沈沉说完这句话,就匆匆挂了电话。杨晴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嘟嘟声,无奈的叹了气。

    “晴晴,怎么了?公司有事吗?”沈子洛关切的问道。

    “没有,我们吃饭吧。”杨晴不想说那么多,微微一笑,重新坐回到餐桌前。吃完饭,杨晴帮沈子洛收拾餐桌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杨晴跑过去开门。看到沈沉出现在门口,似乎刚刚跑过来一样,还有些气喘嘘嘘的,低调的银色衬衣上面有几颗扣子也开了,头发乱乱的,似乎是被风吹乱的,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珠,对着杨晴微微一笑。“我刚刚想了一下,你这样也不方便去医院,本来不严重,医院里病菌那么多,万一再被感染了怎么办,你现在抵抗力那么弱。”沈沉说着,不由分说的把杨晴推进屋。

    “看,这是从药店买的药,也不知道你到底多严重,就把感冒药都买了点,看情况吃吧。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啊,你看,我从必胜客给你打包的水果披萨,你们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欢吃这个呀,还有奶油浓汤。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先凑合凑合吧。回头晚上我把我的厨师叫过来给你做点好吃的好好补补。”沈沉把一个大袋子放到桌子上,一口气不停的说着,丝毫没有理会杨晴尴尬的表情。“咦,感冒药?你已经吃药了呀,看起来还是很会照顾自己的嘛,比我想象中好多啦。”沈沉看到杨晴放到桌子上,已经吃了的药笑着打趣说。

    “晴晴,怎么了?有客人来了吗?”沈子洛从厨房走出来。刚刚他在洗碗,没有听到,直到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他才出来看一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沈沉一看沈子洛从厨房走出来,还围着围裙,手上还有洗洁精的泡沫,加上穿着家常的衣服,男士的拖鞋,还有想到刚刚桌子上的药,顿时脸就垮了下来。

    “看来有人照顾你啊,我真是多此一举了。”沈沉冷冷的说道,眼睛却不看着杨晴,而是上下打量起沈子洛来。这不就是那天在公园里碰到和杨晴一起散步的那个男人么,那个时候以为他们只是朋友,没想到原来关系比他想象的要亲密的多。一想到原来已经有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问题还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内心一股无名的怒火燃烧了起来。

    “那你好好休息,周一记得按时上班,你现在虽然是我的秘书,但是毕竟还在试用期,如果你要是请假的话,工资按照规定,是要扣除的,而且这个月没有加班费了。”沈沉对杨晴说道。他终于把目光转到杨晴脸上。杨晴的小脸红红的,似乎是发烧了吧。沈沉心里默默的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有人照顾她,哪里还需要我这样一个只会给她带外卖的人来。”沈沉心里这样一想,气更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往外走。

    “既然来了,喝杯茶再走吧。”杨晴有些难为情的说。

    “不用了,公司还有事情,我走了。”沈沉大步流星的走过杨晴身边,冷冷的甩下一句话,还有伴随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杨晴摇摇头,“晴晴,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沈子洛关切的问道。“没事,公司的总裁,关心一下员工罢了。呵呵,没事,子洛你别忙了,你下午不还要加班吗?快点走吧,别迟到了。”杨晴说道。

    “那好吧,碗已经洗好了,汤还有菜都放到冰箱里了,晚上你要是懒得做饭就拿出来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沈子洛拿起衣服,在玄关换鞋子,不忘嘱咐杨晴。“知道啦,子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杨晴笑道,“路上小心。”

    杨晴关上门,看到桌子上的东西,想起沈沉走的时候气冲冲的表情,不禁头更加痛起来了,不想了,先去睡一觉吧,刚刚吃的好饱啊。杨晴走进卧室,把所有的烦恼都留给星期一了。

    这边沈子洛走在上班的路上,心情愉悦,不仅仅因为他在杨晴生病的时候照顾了她,更重要的是,他看到沈沉刚刚的表情,觉得在这一场追逐杨晴的赛跑中,他已经开始领先了。但是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杨晴手里。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禁有些没底。想起杨晴那总是打趣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可以接受自己的真心。

    “啪”沈沉一失手,杯子摔倒地上。“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穿考究的服务生走到吧台,看着这位他们俱乐部最尊贵的客人之一,恭敬的问道。“没什么,手滑了,你再帮我调杯马提尼吧。”沈沉说道。“好的先生,请稍等。”

    看着服务员手里时上时下的调酒杯,沈沉的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一向喜怒不露于色的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大动肝火,这还是自己吗?喜欢她是不假,可是会这样在意吗?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沈沉一连串的向自己抛了这几个问题之后,终于发现,自己是吃醋了。

    从第一次在电梯上看到她,她就像是一道明媚的阳光,照进自己的生活,让一切神采奕奕。他习惯看到她,看到她对他没大没小的笑着,不像别人把他当做高高在上的总裁,一直小心翼翼的对待着。每天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看到杨晴低头工作的样子,雪白的脖颈,一缕发丝微微垂落在额头,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总是会被触动。她虽然有着和莫墨一样明艳的面庞,但是却少了莫墨那一份的飞扬跋扈,更多的却是温婉,看来,自己这次真是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里,沈沉不禁苦笑,拿起吧台的马提尼一饮而尽。周一要到了,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小丫头?又该如何放下自己的自尊心去问清楚呢?沈沉的心里也一团纠结。一杯接一杯的灌醉自己。

    灯红酒绿的城市,黑暗暧昧的夜晚,又有多少人的心事默默跳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