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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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儿……”四哥双眸有些泛散，努力扯了扯唇角，平静道，“没事，我们都还小，有的是时间。只要你不再围着大哥转，名誉上是我夫人，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我努努嘴，白了他一眼，他又开心地笑了。或许在我们心理，这真夫妻和假夫妻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早已是稀疏平常事。
【四娘】
宇文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府里所有的人都排队站在门口迎接，个个脸上洋溢着笑脸。
我与四哥刚下轿，看见的居然是这样的景象。是谁这么多事？又是谁这么快就知道我被赐给四哥的消息？看着他们个个笑得高兴，我心里是一肚子的气。
侧脸瞅了一眼四哥，他却一脸陶醉，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布置。
“四哥，恭喜你，终于达成心愿，娶到落儿姐！五弟祝福你们！”五弟迎上来调皮地笑道。
“谢谢五弟！”四哥一脸得意。
我白了五弟一眼，加快速度往前走去，不想理会这群无聊的人。
“落儿！落儿！”四哥紧跟着追了上来，“你干什么臭着一张脸，我这不是庆祝庆祝吗？”
我一边疾走，一边埋怨道：“是你让他们弄的是吧？所以你回来时要坐轿，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落儿！我不是高兴嘛，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四哥见我生气，一步窜上前拦住我，歉意道。
“惊喜！四哥，我说了，我还不想嫁人！即使我要嫁，像这样也太随意了吧！随便找个时间就进门吗？”我认真道。
“我……”他顿了一下，对着周围的仆人大吼道，“撤了撤了，都给我撤了！”喊完，一副苦瓜脸对着我，“落儿，不要生气，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撤什么撤？既然都挂上了，让它挂着吧。宇文府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随着慈和柔婉的声音，一三十多岁的美妇人浅笑着向我们走了过来。四娘！
“四娘！”我低下头，轻声道。
“这孩子，怎么老是跟你四哥别扭呢？你从小虽然一直跟老大亲近，但是我还是看好你们俩！”四娘说着，亲切地走过来拉起我的手，“难得的是邕儿心里一直装着你！我这做娘的比谁都清楚。既然你大哥把你赐给邕儿，就说明他一直是把你当着妹妹看待。难不成你还……”
“娘！”四哥扯了一下四娘的衣袖，暗示她说得有些过了。我知道宇文府里的人都认为我喜欢毓哥哥，但这只是他们的看法而已！
“四娘，我没有！”看了一下四哥揉皱的脸，我不禁解释。
“呵呵，没事，没事！以后你就叫我娘，不要再四娘四娘的，叫得太生分！”四娘没有理会旁边的四哥，拉着我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继续道，“为娘的就你四哥这么一个儿子，很多事情都随着他的性子，好在他也挺争气，没有让我失望。只是在你的这件事儿上，一直让我头痛。从你进府里的那天起，嘴里常常念叨的就是你。不过那时毕竟是孩子，也没有往心理想。没想到这一念叨还真念到心理去了。整天沉默寡言，担心你被老大收了房，央求我好多次去把你要来。对于小孩子的话我怎么能够当真，没想到那次他真的跑去了，呵呵……”
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四哥跪在厅堂的模样，不禁偷偷瞅了他一眼。只见他默然地跟在四娘身后，牙齿轻咬着下唇。十三四岁的他个头比四娘还高过半头，稚气的脸上已经初显刚硬的线条。他真的喜欢我吗？或许是，这只是喜欢，而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爱呢？
“唉！”四娘继续感叹，“现在总算好了，了了他的心愿！落儿，以后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要学会照顾你四哥！”
我不知道四娘说的照顾是什么意思，如果像照顾毓哥哥那样端茶倒水的，自然没活说。至于其他，我似乎不太明白。
“四娘，我……”我有些迷茫的望着一脸浅笑的四娘。
“娘，我不需要照顾，我会好好照顾落儿的！”四哥急忙道。
四娘无奈地摇了摇头，依然笑道：“你们两个都还太小，再过两年，等邕儿十六岁时，挑个黄道吉日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再让你们圆房吧！也算弥补今天这个不成章的形式！”
圆房？不就是两个人睡在一起吗？为什么还要那么慎重？
“谢谢娘！”四哥说着，向我眨了一下眼。
目光越过四哥的笑脸，树荫后闪过一抹粉色身影，李娥姿！她一直悄悄的跟着我们，却有意躲在树荫之下。我一边跟着往前走，头却张望着那么粉色身影。
记得上次她那凄怨的眼神，嘲讽的话语，心中突然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她知道我在看她，突然加快速度往前跑了几步，但还是隐在旁边的树荫下。她黑亮的眸子似乎有一道晶亮的光芒闪了一下，如同寒芒猛然扎进了我的胸口。那是什么？怨？恨？身体一个寒颤，我感到了一种可怕的气息正萦绕着我。
“落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停下了脚步站立在原地，四哥有些诧异的叫我。
李娥姿的身影迅速闪去，四哥或许还是看见了。他拉起我的手，不自觉的使力握了握，视线在李娥姿消失的地方停留了一刻。
“娥姿也挺苦的，邕儿啊！你也不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善待她！”原来四娘也看见了。
“娘！”四哥蹙眉，“先回去，我有事处理！”语气干脆果断，一点也不像十三四岁的少年。
【李娥姿的哀求】
踏入院落，里面的布局格调和我儿时映像中的一样，丝毫未变！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很少来四哥住的这个院落。好像是李娥姿来了之后吧！
映像最深的是庭院中央的一个荷池，如今已是秋凉时节，荷花早已谢了，满池子的碧绿却也清香怡人。我蹲下身，伸手抚了抚最近的一叶碧绿，上面滑滑的，有点像人的皮肤。
“落儿……”四哥双眸有些泛散，努力扯了扯唇角，平静道，“没事，我们都还小，有的是时间。只要你不再围着大哥转，名誉上是我夫人，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我努努嘴，白了他一眼，他又开心地笑了。或许在我们心理，这真夫妻和假夫妻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早已是稀疏平常事。
【四娘】
宇文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府里所有的人都排队站在门口迎接，个个脸上洋溢着笑脸。
我与四哥刚下轿，看见的居然是这样的景象。是谁这么多事？又是谁这么快就知道我被赐给四哥的消息？看着他们个个笑得高兴，我心里是一肚子的气。
侧脸瞅了一眼四哥，他却一脸陶醉，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布置。
“四哥，恭喜你，终于达成心愿，娶到落儿姐！五弟祝福你们！”五弟迎上来调皮地笑道。
“谢谢五弟！”四哥一脸得意。
我白了五弟一眼，加快速度往前走去，不想理会这群无聊的人。
“落儿！落儿！”四哥紧跟着追了上来，“你干什么臭着一张脸，我这不是庆祝庆祝吗？”
我一边疾走，一边埋怨道：“是你让他们弄的是吧？所以你回来时要坐轿，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落儿！我不是高兴嘛，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四哥见我生气，一步窜上前拦住我，歉意道。
“惊喜！四哥，我说了，我还不想嫁人！即使我要嫁，像这样也太随意了吧！随便找个时间就进门吗？”我认真道。
“我……”他顿了一下，对着周围的仆人大吼道，“撤了撤了，都给我撤了！”喊完，一副苦瓜脸对着我，“落儿，不要生气，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撤什么撤？既然都挂上了，让它挂着吧。宇文府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随着慈和柔婉的声音，一三十多岁的美妇人浅笑着向我们走了过来。四娘！
“四娘！”我低下头，轻声道。
“这孩子，怎么老是跟你四哥别扭呢？你从小虽然一直跟老大亲近，但是我还是看好你们俩！”四娘说着，亲切地走过来拉起我的手，“难得的是邕儿心里一直装着你！我这做娘的比谁都清楚。既然你大哥把你赐给邕儿，就说明他一直是把你当着妹妹看待。难不成你还……”
“娘！”四哥扯了一下四娘的衣袖，暗示她说得有些过了。我知道宇文府里的人都认为我喜欢毓哥哥，但这只是他们的看法而已！
“四娘，我没有！”看了一下四哥揉皱的脸，我不禁解释。
“呵呵，没事，没事！以后你就叫我娘，不要再四娘四娘的，叫得太生分！”四娘没有理会旁边的四哥，拉着我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继续道，“为娘的就你四哥这么一个儿子，很多事情都随着他的性子，好在他也挺争气，没有让我失望。只是在你的这件事儿上，一直让我头痛。从你进府里的那天起，嘴里常常念叨的就是你。不过那时毕竟是孩子，也没有往心理想。没想到这一念叨还真念到心理去了。整天沉默寡言，担心你被老大收了房，央求我好多次去把你要来。对于小孩子的话我怎么能够当真，没想到那次他真的跑去了，呵呵……”
我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四哥跪在厅堂的模样，不禁偷偷瞅了他一眼。只见他默然地跟在四娘身后，牙齿轻咬着下唇。十三四岁的他个头比四娘还高过半头，稚气的脸上已经初显刚硬的线条。他真的喜欢我吗？或许是，这只是喜欢，而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爱呢？
“唉！”四娘继续感叹，“现在总算好了，了了他的心愿！落儿，以后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要学会照顾你四哥！”
我不知道四娘说的照顾是什么意思，如果像照顾毓哥哥那样端茶倒水的，自然没活说。至于其他，我似乎不太明白。
“四娘，我……”我有些迷茫的望着一脸浅笑的四娘。
“娘，我不需要照顾，我会好好照顾落儿的！”四哥急忙道。
四娘无奈地摇了摇头，依然笑道：“你们两个都还太小，再过两年，等邕儿十六岁时，挑个黄道吉日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再让你们圆房吧！也算弥补今天这个不成章的形式！”
圆房？不就是两个人睡在一起吗？为什么还要那么慎重？
“谢谢娘！”四哥说着，向我眨了一下眼。
目光越过四哥的笑脸，树荫后闪过一抹粉色身影，李娥姿！她一直悄悄的跟着我们，却有意躲在树荫之下。我一边跟着往前走，头却张望着那么粉色身影。
记得上次她那凄怨的眼神，嘲讽的话语，心中突然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她知道我在看她，突然加快速度往前跑了几步，但还是隐在旁边的树荫下。她黑亮的眸子似乎有一道晶亮的光芒闪了一下，如同寒芒猛然扎进了我的胸口。那是什么？怨？恨？身体一个寒颤，我感到了一种可怕的气息正萦绕着我。
“落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停下了脚步站立在原地，四哥有些诧异的叫我。
李娥姿的身影迅速闪去，四哥或许还是看见了。他拉起我的手，不自觉的使力握了握，视线在李娥姿消失的地方停留了一刻。
“娥姿也挺苦的，邕儿啊！你也不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善待她！”原来四娘也看见了。
“娘！”四哥蹙眉，“先回去，我有事处理！”语气干脆果断，一点也不像十三四岁的少年。
【李娥姿的哀求】
踏入院落，里面的布局格调和我儿时映像中的一样，丝毫未变！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很少来四哥住的这个院落。好像是李娥姿来了之后吧！
映像最深的是庭院中央的一个荷池，如今已是秋凉时节，荷花早已谢了，满池子的碧绿却也清香怡人。我蹲下身，伸手抚了抚最近的一叶碧绿，上面滑滑的，有点像人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