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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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之后两校又打了两轮比赛,又分别穿插进了各自的新生和替补,到午饭时,一共三场比赛,音驹一胜两负,看得猫又育史连吨了两大杯菊花茶还跑了趟厕所。

    枭谷的食堂一般只对校内学生开放的,文化体育两手抓的学校给运动员专门配备的食堂,量大味道好,成绩不错的运动社团的正选和替补去食堂能享受到不小的优惠,枭谷的选手们通常一周也会来吃个好几次。

    二三年级的老生们对这里不陌生,枭谷的教练组也提前和食堂打了招呼,今天包括音驹全体队员的午饭都是免费的,用暗路建行的话说赢了你们音驹,当然得做出些表示啦。

    对此猫又育史不但没有摆着张臭脸,还和暗路建行两个人勾肩搭背去了教职工食堂。

    谁让枭谷的食堂味道是真的不错呢。

    一早上木兔光太郎的状态都很好,自从恢复了积极状态后就没有让队友操心过,不仅状态好,节奏把握得也相当优秀。

    练习赛结束大家在拉伸准备去吃饭了他还打算继续扣球,甚至跑到夏目身边,进行一个探头探脑交朋友顺便将人拉进自家队伍中的猫头鹰行为,被音驹护犊子的家长们直接拒之门外。

    “别的不好说,但枭谷的伙食是真的好吃。”山本猛虎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一边说一边吃。

    “好好吃的你,别嘴巴漏风。”黑尾铁朗把自己的餐盘往边上挪了挪。

    犬冈走“唔唔唔,好吃。”

    灰羽列夫“a这个肉炖的好酥好烂a还有介个酱”

    夜久卫辅放下筷子,和餐盘相撞出清脆的一声,粉棕色的眼眸看向两个发出噪音的人,浅色的瞳孔中蕴藏着隐忍未发的风暴。

    “你们两个也给我闭上嘴好好吃饭。”

    来自队爹的威压瞬间让两个小孩停止了说话,一个比一个乖巧地哼哧哼哧埋头吃饭,嘴巴塞成了仓鼠。

    山本猛虎一笑,“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你和他们半斤八两。”夜久卫辅白了他一眼。

    “嗐,这不是练了一早上饿坏了嘛。”山本猛虎理所当然道。

    他已经干完了一份饭,起身准备去打第二份。

    “这我认同,”黑尾铁朗往嘴巴里扒拉了一口饭,眼睛一眯,狭长的眼睛看向了孤爪研磨,“倒是你研磨,明明今天早上运动量也不少,怎么没动几口把自己当妖怪了吗”

    “看看这些新生,吃相多乖还不让人操心。”

    乖巧吃饭的夏目芝山竹中早川腮帮子鼓鼓缓缓抬起头gif

    福永招平咽下一块肉,想了想黑尾的话“研磨是猫妖的话那得是法力超级高的猫妖。”

    脑子这么好,当妖怪也能成为妖怪当中的大脑。

    “不见得。”

    海信行指了指一侧,“按照研磨的饭量,就算当了猫妖也打不过其他猫。”

    他手

    指的方向,三花猫正把脑袋埋在食盆里,疯狂进食。

    枭谷经理白福雪绘把吃干净的第二个餐盘叠在第一个餐盘上,舔了舔嘴角的酱汁,慢吞吞说话“好神奇,我第一次见到比我还能吃得的猫咪。”

    dquo”

    就在他们前面两排,坐了一堆枭谷的选手。

    木兔光太郎在吃饭时也时不时做出扣球的动作,神采奕奕的,枭谷正选们嘴里塞着食物,一边还要附和他两句。

    赤苇京治时不时提醒“木兔前辈不要在吃饭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不容易消化,还可能得阑尾炎,会影响你练习和扣球的。”

    木兔光太郎往嘴巴里夹了一块烤鱼,“可是,我的阑尾在小学的时候就切掉了呀。”

    枭谷众“”

    他们早该想到的,这个多动症儿童小时候肯定比现在还活跃。

    枭谷众人板着脸“那也不能吃饭的时候动来动去”

    又过了会儿,猿杙大和突然问了句“你们有人看了食人三文鱼的新作吗”

    枭谷的队伍中安静非常。

    木叶秋纪替队友们问“这是个什么东西”

    听着就不像个正经的作品。

    “是那个食人三文鱼吗最新一部里面用巨大流水素面抓住跳过瀑布的鲑鱼的一幕超级酷炫”犬冈走突然兴奋,隔着餐桌和猿杙大和交流起来。

    黑尾铁朗“不是,这剧情是个什么啊”

    听着就一点不靠谱。

    “巧了,我也是诶”猿杙大和眼睛一亮。

    “除了这段,还有他们之前在原始森林用鱿鱼须”

    二人就这部电影的前三季内容进行了深刻的交流。

    双方队友们皆木然这是什么电影

    一顿饭时间下来,猫头鹰队和猫猫队的外交人员达成了友好互动和共识,剩余人员也在脑电波上达成了一定的同频共振。

    在这期间木兔光太郎赤苇京治还和黑尾铁朗孤爪研磨四人来了几局uno。

    又因想要一起玩游戏的人太多,变成了大乱斗。

    等教练和监督们吃完饭过来的时候,这群cityboys已经彻底玩在一起,黑白色和红白色的队服不分彼此。

    “看着还挺和谐的。”暗路建行暗暗点头。

    “那要把两支队伍穿插着来个大混战吗”泷泽良文问。

    “可以考虑等到暑假合宿的时候再来,现阶段还是分别把队伍里的定位和方向规定好。”猫又育史眯着眼睛咧嘴笑。

    “同意,今天下午还是一样的练习赛吧。”暗路建行和猫又育史交换了一个眼神。

    “嗵”

    “啪”

    “给我给我

    ”

    “我来”

    “噗通”

    “谁绊了我”

    “好球”

    “哦”

    “抱歉,我今天状态不好。”

    “这话你已经连续说一周了。”

    “咚”

    一个下午时间,音驹与枭谷继续着上午的练习赛,双方队员在不断的练习中一遍遍精进、增强自己各方面的技巧、与队伍的配合。

    夏目也在试了几个不同的位置之后被替换下场休息,他身侧是早就血条告竭的孤爪研磨。

    现在轮到发球的是手白球彦,他一球直接发出了界,丢了一分。

    白发少年面色尴尬地朝队友们道歉。

    “别紧张,手白。”

    “放轻松,失误很正常。”队友们纷纷开口。

    白发少年抿着嘴,表情看上去相当凝重,在后续的几次传球中发挥也没有到平时的水准。

    “手白的表现不是很稳定。”夏目听见孤爪研磨说。

    “是太紧张了吗”夏目想到自己第一次和队友们练习比赛时连扣球还是托球都搞不清的模样。

    猫又育史喝了一口茶,摇摇头,“就现在而言,他对自己没有充足的自信,不认为自己能够代替研磨你、发挥出和你一样的作用,无法扛起音驹的二传的头衔。”

    “研磨,你给他的压力可不小。”老猫咪呲牙。

    见识过了孤爪研磨和赤苇京治这两个顶尖水平的二传,认识到自己和他们的差距之后,手白球彦别说表现得和他们一样,就连发挥出平时应有的水平都有点悬。

    “压力会转化成动力,我从来不否认这点在部分人身上的体现。”

    “我觉得,手白他是有韧性的。”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二重身们对视一眼。

    猫又育史眼中流淌过一抹狡黠,在出声的两个人中间打量了几个来回“夏目你说说。”

    夏目抿了抿嘴,“手白他虽然从来不是突出,也不是爱表现的类型,但他在训练中投入的热情和动力不比任何一个人少,每次比赛结束也会好好复盘自己的失误点,只有努力程度才真正决定一个人实力的下限。”

    “而且,他从国中开始当二传替补,就心态的稳定程度而言绝对比很多人都要高,他的下限,也绝对比很多人高得多。”

    即便是在几乎望不见上场机会的队伍中,他也本本分分地当了这么多年替补,又加入了音驹这个明显以二传为中心更加不可能轻易取代正选二传的队伍,他仍然没有生出一丝退却的心,这不正是他的强大之处吗

    或许刚刚上场的他表现会有一点不稳定,但夏目相信,他很快就能调整好自己,重新恢复到平时那个表情少话也少的不起眼二传身份上。

    手白球彦同孤爪研磨、赤苇京治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二传,两名正选二传有足够的技巧和头脑,能够将队员串联、并让他们依照自己的想法运

    作着这台名为队伍的机器,

    而手白能够依靠的,

    只有自己多年以来的替补经验和从旁围观比赛的心得,这样的二传虽然永远不可能是最强的那个,却会是队伍中最稳妥的定海神针。

    他的稳定与韧性是常人所不及的。

    孤爪研磨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猫又育史咧嘴一笑“研磨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他是个有毅力的人。”

    孤爪研磨曾经很讨厌“毅力”这个词,讨厌将这个词挂在嘴上的人、也讨厌贯彻这个词的人,但不知从何时起,他渐渐开始接受这个令人厌烦的词,并且逐渐向它靠拢。

    所以说,排球真的是个恐怖的东西。

    不过并不讨厌。

    和夏目说的一样,很快的,手白球彦调整好了自己心态,先前有些飘忽不定的二传水平也回到了平时的“虽然不是队伍的中心,却牢牢地联系了每个人”的状态。

    一整个下午的比赛,木兔光太郎没有再消极过,状态虽然依旧忽高忽低,但总体保持在一个较为平稳的水平线,让枭谷的队友们和教练都松了一口气。

    听着耳畔少年们或高亢、或激动、或斗志满满的声音,猫又育史坐在长椅上,眼睛睁开一条缝“今年估计是这几年来最有希望能够打进春高的啦。”

    说起来乌野那个新来的小老师已经给他打了两通电话了,说乌野今年也有不可小觑的新生,问能否有机会一起打练习赛。

    五一那会儿音驹还没有安排,正好可以去宫城一趟。顺便去嘲笑一下住院了的老伙计

    不过,这个乌野的小老师,声音怪耳熟的。

    猫又育史皱了一下脸,五官拧在一起。

    声音是像谁呢

    失声太严重,声音都是糊的。

    想了一会儿,老猫咪放弃思考,再一次抱胸看着一群男高们练习,和直井学说“你还记得吧,之前乌野有个小巨人,身高和夏目差不多,但到了他二年级的时候,就没多少人能够接下他的球了。”

    直井学点点头“我有印象,那个宇内天满”

    “就是他,那是我近二十年来见到的第一个几乎到了职业门槛的小个子主攻。”他轻轻地说,“如果无法和拦网的高度抗衡,就瞄准空隙去打,或者故意打中对手到指尖将球弹出去,这就是他的战术。听上去简单,但真正能够做到他足够程度的,除了他之外,近年来应该也只有一个长野那边的白头发小孩了。”

    “说的再远一些的,那个孩子的外婆,夏目玲子,身高也算不得多高,可就是能够打出让所有人都接不住或者是就算接住了也会飞出去的球,说不定这个小子,也能给我们带来一个小小的奇迹。”

    夏目和他们两个都不同,但就目前而言,他还看不到他会选择哪一条我路,但他可以说,他的未来可选择的空间很大,也更广阔。

    今年的音驹,可不同以往了啊。

    最后,猫又育史用一种飘幽幽的语气说“如果今年的乌野和那个小老师说的一样,说不定我还可以期待一下春高的垃圾场对决,哈哈。”

    距离上一次垃圾场对决已经过去多久了呢,我的老朋友

    年老的猫咪坐在椅子上,闪烁着难以描述的神色的眼睛透过排球馆开着的天窗,看向没有一只鸟存在的碧蓝晴天。

    棉花糖一样的白云在碧蓝的画卷上以肉眼几乎看不出的速度飘过,静静的,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