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换一批电梯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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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就干。
李梓柯走到电梯间门口，抬手按控制面板上的，那个尖端向下的三角形按钮。
它缓缓地亮了起来。
随后，这间电梯的电梯井中，响起了细微繁杂的，仿佛小虫在扇动翅膀的声音。
夹心软糖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一顿三碗饭则往前几步，和李梓柯并肩站着。黄金小猫也被她召唤了出来，在她的肩上懒懒卧着。
李梓柯面色平静地抬起手，对准了电梯间的这道门。
一团火焰从她的手心中喷吐了出来，糊在这扇金属门上。
伴随着倏然变大的虫鸣声，这扇门打开了。
李梓柯抬手，拦住准备进去的一顿三碗饭。
乍一看，这间电梯和她们看到的，被李梓柯用火焰烧干净蜘蛛丝的电梯没什么不同。
就连电梯间里顶部的灯光，也恢复了原样。
但李梓柯手中的火焰并未熄灭。
它们自觉地向上蹿起，扑向了位于电梯顶部的那些灯光——下一瞬，更加剧烈的虫鸣声环绕在这间电梯间中。
但虫子的声音只响了几秒，就消失在了火焰中。
李梓柯弹了下手指，火焰温暖的黄色光线就取代了原本的惨白灯光，照亮了整间电梯间。
原本还有些困惑，想要先进电梯间的一顿三碗饭不动了。
她问：“上面的灯都是虫子？”
“嗯。”李梓柯说。她换了个方向，继续用手心喷吐火焰。
火焰浇在了电梯的控制面板和显示面板上。
显示面板上的数字0，在火焰靠近的那一瞬间，化成了几条短短的白虫，一拱一拱地逃跑。但火焰圈住了它们，将它们囚禁在了小小的控制面板里。
再过了一瞬，整个控制面板都暗了下去。
明亮而柔和的暖黄色光线，铺满了整间电梯。
李梓柯这才放下手。
她手中的火焰缓缓熄灭。
李梓柯打量了一下控制面板和显示面板，说：“我烧了大部分在这后面的虫子，只留了一部分不知道是什么用的。”
“当时听到的那个机械女声，也是由一只虫子磨动口器，发出来的声音。”
“就是不知道，是谁教它们这么说的。”
眼看着李梓柯又想从这里抓新的怪物，夹心软糖赶紧打开自己的系统面板，说：“距离副本结算还有十五分钟，我们进去吧。”
李梓柯勉强点头。
她踏入电梯间，按下了那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电梯的下行按钮。
——因为，标明了楼层号的控制面板上，没有“-1”楼。
所以，如果想要让电梯往下，那就只能按电梯的下行按钮。
与电梯内的各人隔着一层薄薄的金属面板，在面板后的火焰亮起——但也仅是亮起。
它们取代了原本虫子的工作内容，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新工作。
李梓柯不介意它们的迟缓，继续按电梯的下行按钮。
在她按第五次的时候，这间电梯终于再度发出了一声闷响。
它的各个工作线再度搭建完毕。
电梯门缓缓合上。
伴随着显示面板上数字的迅速变化，电梯开始往下移动。
-1。
-18。
-89。
数字迅速变化。
楼层降得太快，电梯中的三人都无可避免地感到了失重感。
-99。
电梯停了。
在短暂的停顿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门外，是灯火通明的绚烂大厅。
大厅的样式和底层大厅相仿。
还未出电梯，就能看到位于大厅的天花板中央的，发出绚烂灯光的，巨大的水晶吊灯。
水晶吊灯的款式和玻璃吊灯的款式完全一样，但它上面的所有透明件，都是用整块水晶细细镂空，雕刻出来的。
在吊灯下方，还坠着数个不同颜色的，水滴形状的宝石吊坠。
李梓柯看到它，就挪不开眼了。
但她多看了两眼，就看清了在巨大水晶吊灯的中间，散发出温和白光的是什么。
是长着修长翅膀，通体银白色的小飞虫。它们聚集在一起，用它们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大厅。
李梓柯这才恋恋不舍地挪开目光，看向大厅的其余地方。
大厅的上方，是做起拱形的高穹顶。穹顶上铺满了细碎的，不同颜色的宝石薄片。
与西方的教堂彩窗相似，这里的穹顶上，也用类似的方式来拼凑出了一张恢弘的图像。
李梓柯暂时没心情思考它拼凑出了什么图像。
她的大脑飞速转动，开始思考她要怎么抠，才能把这个穹顶上的图画原原本本地保留下来，作为她的收藏。
一时没想到合适的方法，李梓柯便继续看别的地方。
连接着穹顶的，是雪白的墙壁。
墙壁上没有窗，自然也没有用来固定窗户的金属框架。
只有雪白的墙壁。
墙壁并非是用白色油漆粉刷，而是铺满了纯白色的瓷砖。
在它们较矮的部分，还有数不清的杂乱划痕。
地面也满铺了纯白色瓷砖。瓷砖之间，都用同为白色的胶抹平。远远看去，地面就像是一整块巨大的瓷砖。
李梓柯眉头微皱。
这里虽然华丽，但透着一股死气。不像是从坟地里走过的死气，而是自己也踏入了墓穴中，即将死去而尚未死去的死气。
李梓柯把自己又黏去吊灯上的视线拔下来。
站在她身边的一顿三碗饭才从震撼中缓过神。她问：“这里就是……负99层？”
夹心软糖低声回答她：“应该是的。”
李梓柯看向她俩，说话的声音又快又严厉：“我对这里的感觉不大好，你们多注意安全。”
两人先后应下。
李梓柯这才安心。
她从一顿三碗饭肩上拿起黄金，抱进了自己怀里，再晃去了吊灯下面，给小猫指吊灯下面的水晶吊坠。
“黄金，黄金。”李梓柯小声问，“你能不能帮我拽一些吊灯下面的吊坠？”
“还是不要这么做了，小朋友。”
一个巨大的白色影子，唐突地出现在了吊灯上。
他——它大概是一名中年男性。
虽然比一般的人类更加高大，但它的脸和普通的人类没什么不同。不论脸上的哪一个器官，都被好好地安置在了它们原本该在的地方。
它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套老式的，和老人同款的白色西装。
但它的手和腿，都穿过了西装的袖管和裤管，长长地支在外面。
它的手和腿都由雪白的骨头连接而成，上面没有一点儿类似蜘蛛人的黑毛。
似是知道李梓柯的心中所想，它的嘴角向上弯起，说：“我可不是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些半成品怪物。”
它微笑着曲起雪白骨头连接出的长腿，优雅地坐在吊灯上：“我是唯一成功，获得永生的那个。”
“也是你们想要找的，那个老家伙的朋友。”
“你们是为数不多找到这里的人。”它说。
它脸上的笑容扩大。
“上一批人只坚持了几个月。你们可以留在这里，陪我多久呢？”
李梓柯眯起眼。
电梯门在她们身后，轰然关闭。
说干就干。
李梓柯走到电梯间门口，抬手按控制面板上的，那个尖端向下的三角形按钮。
它缓缓地亮了起来。
随后，这间电梯的电梯井中，响起了细微繁杂的，仿佛小虫在扇动翅膀的声音。
夹心软糖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一顿三碗饭则往前几步，和李梓柯并肩站着。黄金小猫也被她召唤了出来，在她的肩上懒懒卧着。
李梓柯面色平静地抬起手，对准了电梯间的这道门。
一团火焰从她的手心中喷吐了出来，糊在这扇金属门上。
伴随着倏然变大的虫鸣声，这扇门打开了。
李梓柯抬手，拦住准备进去的一顿三碗饭。
乍一看，这间电梯和她们看到的，被李梓柯用火焰烧干净蜘蛛丝的电梯没什么不同。
就连电梯间里顶部的灯光，也恢复了原样。
但李梓柯手中的火焰并未熄灭。
它们自觉地向上蹿起，扑向了位于电梯顶部的那些灯光——下一瞬，更加剧烈的虫鸣声环绕在这间电梯间中。
但虫子的声音只响了几秒，就消失在了火焰中。
李梓柯弹了下手指，火焰温暖的黄色光线就取代了原本的惨白灯光，照亮了整间电梯间。
原本还有些困惑，想要先进电梯间的一顿三碗饭不动了。
她问：“上面的灯都是虫子？”
“嗯。”李梓柯说。她换了个方向，继续用手心喷吐火焰。
火焰浇在了电梯的控制面板和显示面板上。
显示面板上的数字0，在火焰靠近的那一瞬间，化成了几条短短的白虫，一拱一拱地逃跑。但火焰圈住了它们，将它们囚禁在了小小的控制面板里。
再过了一瞬，整个控制面板都暗了下去。
明亮而柔和的暖黄色光线，铺满了整间电梯。
李梓柯这才放下手。
她手中的火焰缓缓熄灭。
李梓柯打量了一下控制面板和显示面板，说：“我烧了大部分在这后面的虫子，只留了一部分不知道是什么用的。”
“当时听到的那个机械女声，也是由一只虫子磨动口器，发出来的声音。”
“就是不知道，是谁教它们这么说的。”
眼看着李梓柯又想从这里抓新的怪物，夹心软糖赶紧打开自己的系统面板，说：“距离副本结算还有十五分钟，我们进去吧。”
李梓柯勉强点头。
她踏入电梯间，按下了那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电梯的下行按钮。
——因为，标明了楼层号的控制面板上，没有“-1”楼。
所以，如果想要让电梯往下，那就只能按电梯的下行按钮。
与电梯内的各人隔着一层薄薄的金属面板，在面板后的火焰亮起——但也仅是亮起。
它们取代了原本虫子的工作内容，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新工作。
李梓柯不介意它们的迟缓，继续按电梯的下行按钮。
在她按第五次的时候，这间电梯终于再度发出了一声闷响。
它的各个工作线再度搭建完毕。
电梯门缓缓合上。
伴随着显示面板上数字的迅速变化，电梯开始往下移动。
-1。
-18。
-89。
数字迅速变化。
楼层降得太快，电梯中的三人都无可避免地感到了失重感。
-99。
电梯停了。
在短暂的停顿后，电梯门缓缓打开。
门外，是灯火通明的绚烂大厅。
大厅的样式和底层大厅相仿。
还未出电梯，就能看到位于大厅的天花板中央的，发出绚烂灯光的，巨大的水晶吊灯。
水晶吊灯的款式和玻璃吊灯的款式完全一样，但它上面的所有透明件，都是用整块水晶细细镂空，雕刻出来的。
在吊灯下方，还坠着数个不同颜色的，水滴形状的宝石吊坠。
李梓柯看到它，就挪不开眼了。
但她多看了两眼，就看清了在巨大水晶吊灯的中间，散发出温和白光的是什么。
是长着修长翅膀，通体银白色的小飞虫。它们聚集在一起，用它们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大厅。
李梓柯这才恋恋不舍地挪开目光，看向大厅的其余地方。
大厅的上方，是做起拱形的高穹顶。穹顶上铺满了细碎的，不同颜色的宝石薄片。
与西方的教堂彩窗相似，这里的穹顶上，也用类似的方式来拼凑出了一张恢弘的图像。
李梓柯暂时没心情思考它拼凑出了什么图像。
她的大脑飞速转动，开始思考她要怎么抠，才能把这个穹顶上的图画原原本本地保留下来，作为她的收藏。
一时没想到合适的方法，李梓柯便继续看别的地方。
连接着穹顶的，是雪白的墙壁。
墙壁上没有窗，自然也没有用来固定窗户的金属框架。
只有雪白的墙壁。
墙壁并非是用白色油漆粉刷，而是铺满了纯白色的瓷砖。
在它们较矮的部分，还有数不清的杂乱划痕。
地面也满铺了纯白色瓷砖。瓷砖之间，都用同为白色的胶抹平。远远看去，地面就像是一整块巨大的瓷砖。
李梓柯眉头微皱。
这里虽然华丽，但透着一股死气。不像是从坟地里走过的死气，而是自己也踏入了墓穴中，即将死去而尚未死去的死气。
李梓柯把自己又黏去吊灯上的视线拔下来。
站在她身边的一顿三碗饭才从震撼中缓过神。她问：“这里就是……负99层？”
夹心软糖低声回答她：“应该是的。”
李梓柯看向她俩，说话的声音又快又严厉：“我对这里的感觉不大好，你们多注意安全。”
两人先后应下。
李梓柯这才安心。
她从一顿三碗饭肩上拿起黄金，抱进了自己怀里，再晃去了吊灯下面，给小猫指吊灯下面的水晶吊坠。
“黄金，黄金。”李梓柯小声问，“你能不能帮我拽一些吊灯下面的吊坠？”
“还是不要这么做了，小朋友。”
一个巨大的白色影子，唐突地出现在了吊灯上。
他——它大概是一名中年男性。
虽然比一般的人类更加高大，但它的脸和普通的人类没什么不同。不论脸上的哪一个器官，都被好好地安置在了它们原本该在的地方。
它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套老式的，和老人同款的白色西装。
但它的手和腿，都穿过了西装的袖管和裤管，长长地支在外面。
它的手和腿都由雪白的骨头连接而成，上面没有一点儿类似蜘蛛人的黑毛。
似是知道李梓柯的心中所想，它的嘴角向上弯起，说：“我可不是你们之前遇到的那些半成品怪物。”
它微笑着曲起雪白骨头连接出的长腿，优雅地坐在吊灯上：“我是唯一成功，获得永生的那个。”
“也是你们想要找的，那个老家伙的朋友。”
“你们是为数不多找到这里的人。”它说。
它脸上的笑容扩大。
“上一批人只坚持了几个月。你们可以留在这里，陪我多久呢？”
李梓柯眯起眼。
电梯门在她们身后，轰然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