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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台》与《千里之外》歌词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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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怎么喜欢听歌的,更不会唱歌,但我很关注歌词,对那些笔触细腻,意境深远,用典华丽,文心雕龙之作,则是非常的喜爱!会去把玩,品味,思考,并喜欢写点感悟,写感悟并不是我要附庸高雅,其实纯属我的个人爱好而已。可能你会说听歌无非是休闲轻松图一乐儿,哪有那么多穷讲究,呵呵。当然,我也同意,大千世界,芸芸众生,于天空宇宙不过沧海一粟耳,又何必非计较个家长里短,胜负高低呢。所以我写出的东西,你大可以一笑而过,或连看都不用看,但这并不妨碍我的爱好以前并不怎么关注周杰伦的歌,但最近闲来无事,反复听了他的两首歌——菊花台和千里之外,并仔细把玩了他那两首歌的歌词,颇为喜爱。先从菊花台这首歌说起,这首歌的歌词是一首优美且忧伤的诗歌,诗歌里情景交融,意境深远,极尽相思之情,它描述了一对夫妇在不同时空情境下的心态和感觉,男主角是位征战在外的将军,而女主角则是位不能够随军征战而待自家中的主妇。而这首歌要表达的显然也就是四个字“相思之苦”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勾出过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独自莫凭栏!缘愁似个长!寂寞高楼之上,没有爱人温暖的怀抱只有“冰冷的绝望!”这首歌一开头就把女主角内心的孤寂与苍凉给充分表现了出来!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随风飘散,你的模样。”则描述的是男主角也在相思中失眠了。男主角连年征战,导致夫妻无法相聚,只能以鸿雁传书,互通消息,所以他们本应相亲相爱的青春年华都在信纸上流逝了。另外,男主角也在感叹其征战一生,功名事业何在?可以想象的到不是在皇上的圣旨里,就是在排兵作战的地图上,而这也只能是在纸上而已。然后这一切又被风给吹乱了,其实也是在说男主角的心乱了。而这种乱状,又是通过暗香予以表现的,将无形的心乱变成有形,很生动的将思念的对象是无法触手可及的境况表现出来,然而,这一切又都只是随风飘散的幻梦。

    之后,词作者又通过菊花残这一景象,更加形象的渲染了那相思的苦痛与无奈,表现了回忆的模糊如同来往的信件泛黄一般,随着年华的流逝,只余下空空相思。而“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则又形象的描述了女主角在寒冷的北方冬夜里,独自在烛影之中思念着男主角。她一边在以刀剪烛,而烛影不断,如同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也暗合了李清照词中“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的情境;而“在湖面成双”这句则最有意味,其实成双的只是女主角自己和她自己的影子而已,而不是其与丈夫双双泛舟,仔细想来,真的很有意境。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是借花已凋零,不再灿烂,来说明美好的青春已经流逝,让人不免生出“花若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的感叹!同时也让男主角感叹“生逢乱世,未遇明主,不免的为自己和妻子将来的命运担起忧来!”这是最经典的一段,是男女主角千里之间的心灵对话与合唱!男主角既担心战局又忧愁与妻子南北分居,真是载不动,许多愁啊,而这个愁字又通过下半句的“秋”“心”来表达,秋心合起来正是个愁字,古人表达愁字,往往是通过悲秋来表现的,因为秋本身即有悲伤和肃杀之意!而心是指代女主角的(杜甫诗中有云:一片冰心在玉壶。冰心既是指清丽的女子,又是指纯洁的思念),这两个字和起来则充分表明了男女主角心神天涯两分隔的痛苦之情!

    而“天微微亮,你轻声地叹,一夜惆怅,如此委婉。”是女主角对男主角的惦念和担心。这一句有两层意思,一是担心战场上男主角难以再回来;二是担心官场内,权力倾轧,恐难有脱身之法。

    最后,两人相隔千里,长夜无眠,彼此思念着对方。天明微亮之时,却忽然都感觉到,因长久思念,情感多少有些麻木和无助,已经找不到当年热恋之时的感受了!这种千里相隔的痛苦真是消磨人的感情与意志啊!最后只余淡淡叹息与委婉惆怅!

    而千里之外更加优美与忧伤。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悬崖是峭拔的,屋内人若觉屋檐如悬崖,心中的负荷不知会有多重。而风铃声带来的该是一种遥无边际的追思吧。也只有在这种“等燕归来”的心境之中,才会产生上面两句话的体验。首二句的由来在此处一语道破。

    “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冥冥之中似有神明安排好了一切,因此意外其实本不意外,结局看似偶然,实则必然。若是无缘,不必叹息;若是有缘,自然会回来。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把故事的地点和苍凉结局含蓄了出来。而化不开的究竟是浓雾,还是一种浓郁的情绪呢?在这样的情绪中,对白是变了滋味的,说的人如此,听的人何尝不是呢?这一“雾”、一“看”用词特别巧妙,很有趣味、将无奈的情绪充分的给予了表达。

    “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此处是将叹息声最大化,那风声原本就是我深深的叹息啊!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此时又重新回到屋檐下,回到小窗前,恍然间终于明白,结局已经被写好。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未来薄如蝉翼,是写未来的未知、脆弱是“拆”还是“猜”呢?也许是拆不清,也许是猜不到。分手的日子便是如此,无寄托,便觉无生趣。用薄如蝉翼来写未来是很有些新意的。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用一种黑白旧照片的感觉,表达染旧了的记忆再也不能回来的沧桑。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在这样的沧桑里,除了生发出这样的感慨还能怎样呢?该是不该,谁知道呢?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一别之后的杳无音信,不该沟通,不能沟通,还是不想沟通?无论怎样,岁月的黑白中,留下的是偶然间忆起时的无措,纵使相隔咫尺也似天涯,天涯的那端,你又在何方呢?对牵挂的人一无所知恐怕也是一种心底的痛吧!因此,这句的旋律之后更多的是酸楚。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琴声指知音,琴声何来即为知音何来,自然是曾经沧海的无法取代,既是无法取代,剩下的恐怕就只有等待了。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这是在等待中的寻找,寻找梨花白,然而梨花白未见,却只有青苔一行。青苔一行,说明少有人来,这怎不让人顿生感伤。记忆的森林荒芜了啊!

    “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两鬓斑白”远眺群山,天过山外,在这样的眺望、守侯、寻找的过程中,岁月流淌,两鬓星星,伊人何在?

    “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瑕的爱,你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我总是在想这是想象中的。这样美好纯净的形象,只有存在于想象之中吧。是回忆的距离使得一身普通的白裳成为不着尘埃的琉璃白,如同记忆中那份无瑕的情怀。

    “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这几句让我猜测:前面的两鬓星星是想象中的老去的岁月更见悲情了。

    “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两人曾共同勾画的未来,如今已成无力的苍白。“花开”未对“花谢”而照应“空白”二字,不知道是怎样的物是人非的沧桑。可叹啊!

    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