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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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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庆不管想到还是没有想到,但是他确实看到顾青松专程从外面赶了过来了,而且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顾青松从外面推门进来,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客套和废话,直接和他说道:“长庆啊,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他这样直接的说话,反倒给顾长庆来了一个措手不急,其实顾长庆早就已经知道顾青松的态度,但是这个事情生的太过突然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好要如何应对,但是他却可以猜出他的父亲会如何处理这样的情况。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顾府的实力显然还是处与弱势,所以父亲的态度,他也可以猜到一二,正因为他可以猜到他父亲在想什么,所以他心里才感到难受!想想自己为了顾府的名誉,几乎拼尽了自己的性命,可是自己的苦心,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却总是意识不到呢?

    在他看来,顾府的名誉依然高于一切,为了顾府的名誉,他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以求可以换来顾府被世人所尊敬。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非常不理解他父亲的做法,这也是他和顾青松矛盾的根源。

    “长庆啊,最近一段时间,你就在屋子里好好的养伤把,外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为父会处理好的!”顾青松继续说道。

    “可是父亲,我不明白,我们顾府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却也是名震陕西啊,为什么我们要寄人篱下呢?”顾长庆问道。

    “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你不会明白的,你就不要问了!”顾青松冷冷的回答道,他本来就知道,他这次来是劝不动自己这个儿子的,而现在要做的,也只是利用父亲的威严,把他压制下来而已,毕竟现在顾府是内忧外患,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我不会明白?”顾长庆重复了一句顾青松说过的话,接着说道:“是的,我不会明白父亲,可是父亲也不会明白我,难道我的苦心父亲知道吗?”

    顾青松听到这里,他的心理也是一阵愧疚,其实他铁了心和天山派合作,其实也是有他自己的好处的,可是现在面对这个直肠子的儿子,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似乎任何解释他都不会听进去的。

    “我不管你在说什么,反正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顾青松继续“无理”的说道,只见那顾青松说完以后稍微顿了顿,看了看在那里还不服气的顾长庆,继续说道:“顾山、老蔡!”

    “老爷有什么吩咐?”顾山问道。

    “从现在起,你们两个寸步不离的看着少爷,让少爷好好养病,如果少爷出了什么问题,唯你们事问!”顾青松说道。

    “是!”顾山和老蔡一齐应道。

    尤其是老蔡,他也不想他们的少爷再出什么事情啊。

    “长庆啊,你要理解爹爹,我这样做也是有苦衷的!”顾青松突然语气一变,用近似求情的语气朝顾长庆说道。

    他这样一会来硬的,一会来软的,倒是让顾长庆大受不了,也难怪,顾长庆怎么可能知道那老狐狸的心眼。

    顾长庆还想说什么,却是被顾青松给拦住了,只见那顾青松继续和顾长庆说道:“来,长庆,为父在嘱咐你你件事情!”

    说完,自己先走进顾长庆,示意他探出头来,顾长庆哪里知道顾青松的那点花花肠子,还以为他的父亲有什么嘱托要和他说。

    只听那顾青松和顾长庆说道:“长庆啊,一定要注意休息!”

    当顾长庆还在奇怪他的父亲为什么让他凑近说这么一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麻,却是原来给顾青松点了穴道。

    他哪里会想到他的父亲会给他来这么一下子,也没有什么防备,所以很轻易的就中招了。

    倒下之后,他并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用眼睛看着顾青松,似乎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顾青松当然也看到他的目光了,但是顾青松很快就回避开来,继续朝老蔡和顾山吩咐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看好少爷,就算外面出了再大的事情,也不要让他出来!”

    “是!”两人应道。

    顾青松本来打算再嘱咐几句的,但是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顾府弟子来报,说那天山派的人已经来了,正在门口候着呢!

    顾青松不再理会这边的事情,提步朝前院走去,临走的时候,很有深意的看了老蔡和顾山一眼,什么意思大家都知道。

    外面的雪依旧是那么的急,该来的毕竟是躲不过去的,顾山看着顾青松远去的背影想道,谁知道今天之后顾府又会出现什么情况。

    却说那顾青松走到前面大厅的时候,却是看到两个天山派打扮的人,都穿着黑色大氅,站立在那里,其中一个高个子的人似乎在欣赏墙上的字画。伫立在那里,有如一尊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感情,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天生就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一般。

    这个时候,前庭负责接待的一个管家说道:“二位久等了,我们老爷来了!”

    听到那话,那个高个子的人这个时候才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了顾青松一眼,看的顾青松有点毛骨悚然,似乎那个人要把他的一切都看透了一样,心里不由的有一慌乱,不管怎么样,现在都要硬着头皮上了,顾青松想道。

    “顾青松见过二位使者!”顾青松朝他们两个拱手道。

    只听那个矮一点的向他说道:“这位是我们天山派的‘圣使’!还不下跪!”

    顾青松听到这个,似乎犹豫了一阵子,但是看到那个圣使的眼睛,还是跪了下来,说道:“属下见过圣使!”

    只见那“圣使”看到顾青松下跪,却也是眉头一舒,说道:“顾大侠何必如此客气,快快起来,都是自家人!”

    “是!”顾青松站了起来。

    “不知圣使光临寒舍,有何公干?”顾青松起身以后问道,既然躲不过,还不如先提起,所以顾青松便先向天山派的人问道。

    “紫月尊使是不是最近来过这里?”旁边那个天山派弟子问道。

    “紫月尊使是在寒舍住过一段日子,大概两天以前,他们才从寒舍离开!”顾青松回答道。

    “两天以前,据说两天以前那个黄小魔头也光临过贵府!”那个天山派尊使不冷不热的说道,听那个语气,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却是让顾青松这个老狐狸惊出一身的冷汗,当然在面子上他却没有表现出来。

    只听那顾青松有条不紊的说道:“是,圣使说的对,两天以前,那个黄小魔头是来过寒舍,是因为以前他和犬子有过一些过节,还在府内和犬子大战了一番,至现在,犬子还在后面养伤!”

    说到这里的时候,顾青松的表情还显得有一些的担忧,于是他就这样真真假假的把自己编织好的谎言说了一遍,自然隐瞒了不少的事实,比如我在和天山派打斗的时候,他们在旁边围观,这些事情都没有说,但也说了不少的真实情况,就这样真真假假的,把当日生的一些事情讲了一遍。

    讲到最后,他说只知道天山派众人第二天就出城了,这些都是有很多人看到的,至于他们出城以后是死是活,到底是去了哪里,这些他就不知道了,而且似乎在言语之间暗示着可能是黄小魔头所为,那黄小魔头身上的罪状多了去了,又不在乎多那么一两条。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看看那天山派“圣使”却是看不到那个“圣使”脸上到底什么表情,到底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所以他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就这样沉默着,越是安静,顾青松的心里就越是心惊,似乎那“圣使”看出了什么不对劲似的,所以他一直低着头,冒着冷汗,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过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而在顾青松看来,却似乎比半个月还要漫长,那“圣使”终于说话了,顾青松觉得顿时心头一松,不管相信不相信,终于要有一个答案了。

    似乎执行死刑要比等待执行死刑更为好受一些把!

    只听那天山派圣使说道:“原来是这样,不知令郎伤势先如今如何,本使也该去探望探望!”

    听到这里,那顾青松这里更是涌出一阵冷汗,让他见到那顾长庆还了得,那个直肠子儿子不知道还要给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于是马上陪笑道:“这点小事还让圣使大人惦记,下属真是感恩不尽,但是犬子最近这伤势,唉郎中吩咐不能见风寒,而且也怕圣使大人贵体冻着不是我那个儿子啊,唉”

    顾青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显得很难过的样子,这个表情可不是装出来的,他确实很担忧他那个直肠子的儿子的。

    那天山派尊使本来就是和他说一句客套话的,现在看他这个样子,也便作罢了,反倒是劝起顾青松来,说道:“顾大侠不必难过,令郎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过来的!”

    “多谢圣使对我那不成器犬子的关心,青松在此谢过了!”顾青松说道,其实这个时候他心里却是有一些欢喜,毕竟把天山派的人给哄住了,话题也转移到他儿子身上了,就这样,大家都扯了半天的废话,这才安排那天山派“圣使”休息,这个时候,那顾青松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

    看来那个天山派“圣使”是相信了他的那一套说词,不管以后他们能查出什么,至少现在又逃过一劫难了。

    顾青松亲自把天山派的“圣使”送出了大厅,就在心情稍微有一点放松的时候,却是听到那天山派的圣使突然和他说道:“紫月尊使和黄小魔头打斗的时候,顾大侠没有在旁边看热闹把!”

    顾青松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圣使”回在这个时候冒出这么一句话,他现在已经感觉到脖子冷了,他并没有和“圣使”说过天山派和黄小魔头打斗的事情,在刚才的那段谎言里,很明显的自己把这件事情故意饶过去说了。

    可是现在看来,那个天山派的“圣使”似乎什么都知道了一般,他能不心惊吗?想到刚才自己还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连篇谎言,心里更是毛,呆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呆呆的说道:“这个这个”

    却是在这个时候,听到那天山派的“圣使”说道:“顾大侠这是怎么了,开个玩笑,不必当真的!”说完,径自向前走去了。

    旁边那个矮个子的天山派弟子说道:“顾大侠将来办事可一定要忠心啊!”说完,拍了拍顾青松的肩膀,也径自朝前走去了。

    那顾青松在原地呆立了一阵子,朝着两人说道:“属下以后办事一定忠心耿耿,尽心尽力!”

    那两个天山派弟子却是没有理他,也似乎没有听到他表忠心,径自向远处走去了,一阵寒风吹来,这个时候的顾青松却是觉得浑身冷。

    顾青松摸了摸后面冒出的冷汗,突然感觉自己心跳的非常厉害,再看看这天,似乎这雪并没有停的意思。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顾长庆才算是喘了有一口气,喊人问了一下顾长庆那里的情况,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顾长庆似乎并没有过于激烈的反应,只是在那里很安静的躺着,却并不说一句话,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在想什么,顾青松想道,不管他想什么,还好他没有出来闹事,已经就是万幸了。

    回想起天山派那“圣使”说的那两句话,他现在还感到一些个心惊,现在想起来,人家似乎什么都知道,而自己还在那里大言不惭的给人家编故事,想到这里,他更是感到害怕,就仿佛自己一丝不挂的在人家面前表演一样,能不感到心惊吗?

    等他平静下来,再想这件事情,却也感觉到一些个预兆,那个天山派“圣使”据禀告似乎早就进城了,来他这里却是很晚了,这段时间自己怎么就没有考虑呢,想起那个时候,自己还在为顾长庆那件事情伤脑筋,所以没有在意这些。

    现在看来,那天山派的势力确实是不容小瞧啊,看来在咸阳城,就不止有我这么一家和他“合作”的门派,而且人家情报只准确,让他现在想起来,后脖子上还有一些冷。

    不过这个事情也不见得就是坏事,那个天山派“圣使”并没有揭穿他,只是让另一个天山派弟子警告两句,就说明天山派并没有杀他的意思,只是警告他以后一定要忠心办事罢了,可是这件事情以后,天山派还会再相信自己吗?顾青松并不知道,或许这件事情就会成为以后他们之间合作的一根刺吧!

    不管将来怎么样,至少现在是又躲过一次劫难了,顾青松看着窗外的雪暗自想道。

    这个时候,在顾府的另一个院子里,那个天山派的“圣使”和那个天山派的弟子在讨论着什么。

    外面下着大大的雪,里面点着油灯,烧着很旺的碳炉子,天已经黑了,可是雪却没有停的意思,还是如鹅毛一般的飘落下来。

    “那个顾青松明显在说瞎话,圣使为什么不处置他”那个天山派弟子问道。

    “难道我不知道他在说瞎话吗,现在还不是怪罪他的时候,别忘了我们这次出来的任务是干什么,现在那个黄固还不知道在哪里,紫月也没有找到,就算是怪罪了他也于事无补,也会寒了那些投靠我们天山派帮派的心!”那“圣使”缓缓说道。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看看那天山派弟子,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我们打听到,那顾青松的儿子顾长庆,他的武功和那黄固在伯仲之间,如果我们现在处置他,也逮不到什么好处的!”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吗?”那个天山派弟子问道。

    “照现在的情况看,也只能这样了,以观后效把!”天山派尊使无奈的说道。

    外面的雪依然在下,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估计明天起来整个顾府都要忙活着清扫积雪把,就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只鸽子飞进了顾府的院子,朝天山派“圣使”下榻的院子飞去。

    这个院子也算是历史悠久了,好象要成了天山派的专用别院一样,住过天山派的“尊使”也住过天山派的“圣使”只差那天山派的“尊主”过来住了。

    那鸽子飞进别院以后,那个天山派弟子从鸽子那里取下信件,递给了那个天山派的“圣使”那圣使接过信件,看完之后朝那天山派弟子说道:“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回西安!”

    那天山派弟子问道:“是西安那头出什么情况了吗?”

    那“圣使”说道:“是的,那头有了紫月的消息了!”

    “是,属下这就去!”那天山派弟子应道。

    这个时候,顾青松站在那里看着雪景色,心里开始冷静下来,分析天山派不处置他的原因,可是如果让顾轻松知道,不处置他的原因中有那么一条是因为他那个直肠子的儿子的话,不知道他的心里将回要怎么去想。

    这雪,晚上是不会停了,明天,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