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悲恋迟来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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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个守城的王**在他身边倒下，艾斯曼知道他的生命也将迎向终结。不愧是火精灵石持有者啊，那样强大的力量，短短两个小时就突破了他们在入城口的防御工事。先前果然是放任他们转移城中市民的么？
如今他已经竭尽全力战到最后一刻，也再没有什么遗憾了。他倚着剑剧烈地喘息着，望着不远处漠然搭箭瞄准他的欧非洛。心头苦笑，这六日来都没有再见过依丽可，她一定是离开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吧？或许是回到了王都的拉斐尔公爵身边？这样也好，不用陪自己死在这里，能活着，就好。
可是，转念突然想起洁雅方才和他的最后一次联络，他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为什么洁雅说他没有去赴后夜祭假面舞会的约会？他记得他当时确实有去参加舞会，可是事先并没有受到洁雅的邀请啊。他不会记错的，因为他还清楚地记得正是在那次舞会上，他邂逅了带着假面的依丽可。在和她跳过最后一支舞后，她不发一言匆匆离去，他追出会场步下台阶时拾起了她掉落的假面，抬头就看到了她在倏然回头间披散的长发下隐现的绝美面容。暗夜中的惊鸿一瞥，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令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说过的从遥远异域流传而来的童话中的灰姑娘仙蒂瑞拉。
此后再没有见过那个女子，可却奇异地不能忘怀她的身影。
直到四年前，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如初见时的绝美妖娆，脸上的魅惑笑容令人心不知不觉沉沦。
然而这次她带来的确是那样肮脏不堪的真相，没有给他选择和拒绝的余地。因为他发现，原来他已然爱上这个神秘的女子，无法狠心拂逆她对他的帮助，即使是用那样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地位他也默默接受。
四年的相伴，他们成为相爱的恋人，却在无数政治间的立场和处理事务的方式上产生分歧越走越远，直到雷那村的事件后，他再也不能忍受良心的谴责，再也不能接受那变态的爱，几乎与她决裂。知道她背后不为人知的双重身份后，他又惊又怒，产生了被挚爱背叛的痛苦，却因为后来相继而来的风波暂时无力顾及。
思绪到这里被打断，艾斯曼感受到从心口处传来的阵阵寒意，低头看，原来欧非洛的长剑已刺穿了他的心脏。
要死了啊也许就这样死去也好，不用再想着如何去面对那个总是令他不知所措的人了。
就在艾斯曼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随着生命慢慢地流逝而逐渐冰冷时，脑海中突然开始闪过一幅幅画面。
那是那是，自己一生的回忆？
当所有画面走马灯一样播放完，艾斯曼突然睁大眼睛，竭力维持着自己渐渐模糊的意识，心中因极度的震惊而无声呐喊。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不不愧是爱尔亚桑骑士学院精英班的学生，第第三皇子亲手组建的黄金之翼骑士队的队长，迪恩中尉果果然名不虚传。”
洁雅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一下子跌坐在地，魔法手杖从手中滑落，发出“铛铛”的滚动声。她身上尽是魔法手枪射出的魔力子弹擦过的细细伤痕，血正从那些细小的伤口里不断涌出。
“呵呵，洁雅市长的魔法也相当厉害呀，若不靠光精灵石的力量，在下也很难有把握胜过您。”
洁雅默不作声，到了现在这个人还是深藏不露。她感觉得到，迪恩在战斗中并没有过多地使用光精灵石的力量，他所发出的子弹大多都是依靠他自身的魔力。而骑士队的战力也非同小可，仅仅一个中队，就在迪恩的指挥下以雷霆之势顷刻间瓦解了他们的防守。如果六大城市都失守，那王都还能撑得住这样凌厉的攻势么？不过这些事也不用她再来担心了吧？将最美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了这个国家，她是真的累了
只是心中唯一牵挂着那个人。不知，艾斯曼现在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不能一生相伴，那么至少让他们的灵魂一同轮回，也许下一世能靠得更近
“迪恩中尉。”洁雅抬头，擦去唇角流下的殷红鲜血，淡淡对迪恩道：“你动手吧。”
迪恩默默地看着她，举起镶嵌有光精灵石的魔法手枪“王者之光”瞄准了洁雅的心口。
执枪的手凝聚起金光将魔力缓慢注入枪中，扣动扳机的一瞬，他轻吐道：“向你这样为守卫国土战斗至最后一刻的战士致敬。”
能战死在保卫祖国的战场上，是一个战士最光荣的结局。以光精灵石之名，愿这高尚的灵魂在下一个轮回里得到所希冀的圆满幸福。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里，艾斯曼冲破了那些虚假的记忆，看到了当年的真相。
学园祭的话剧演出结束后，他在校服的口袋里发现了洁雅写给他的纸条。不过是已经被依丽可施法改变了内容的纸条。上面不是邀请艾斯曼一同跳后夜祭假面舞会的最后一支舞，而是希望他在舞会开始后到学院的湖畔边见面。
艾斯曼和洁雅一样早就对对方怀有恋慕之心，日常的学院生活中也无意识地和她保持着亲密的朋友关系。可是他本是个情感内敛的人，何况心中最重要的梦想还没有实现，一直不想分心去考虑其他事情，也就忽略了在看到信纸时内心小小的雀跃。
当艾斯曼按照信纸上的约定到达湖畔时，他只远远地看到一个纤细的女子背对着他坐在湖边的草地上。似乎感知到他的到来，那女子回头朝他嫣然一笑，他在目视那一瞬摄人的妖媚笑容后，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是第二天早上，他躺在宿舍的床上，记忆中已多了一个在舞会后匆匆离去的绝美女子和那在暗夜中的惊鸿一瞥。
在魔法的作用下，他始终想着那个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女子身影，忘记了曾经收到过的舞会约定。因为记忆导致的心意变化，他连洁雅在那一夜后慢慢和他疏远了关系也没有特别在意。
那被篡改的记忆，深埋了他年少时初初萌动的情感。
毕业多年，他当然听说过那个在学园祭的后夜祭假面舞会上跳最后一支舞的人会相守一生的传说。直到此刻真实的记忆显露，他才忽然明白了这么多年洁雅不曾改变的心意。
可是，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才了解到原来最初让他动心的少女对他抱有着相同的情感。
可惜太迟了，因为命运一次无奈的玩笑和一场无心的错过，终究造成他四年的痛苦和一生的过错。而他连把这份心意说出口将二人之间的误会澄清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渐渐模糊的意识中，艾斯曼看见虚空中出现一张明丽的少女脸庞在对他灿烂地微笑，还是多年前在学院读书时奠真样子。他竭尽全力地抬起右手，在最后清醒的一瞬间，低低地饱含深情和歉意地道：
“洁雅抱歉我爱”
未说完的话音在风中消散，那张年轻的脸上，曾经神光熠熠的眸子带着未说完整心意的遗憾，缓缓地，永远地合上。
魔法的光于委顿在地的年轻女子胸前爆开。金色的光晕中，洁雅的面庞被点亮，她好像看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嘴角一点点勾起，露出一个满足奠真而灿烂的微笑。
在闭上眼睛的瞬间，她看见迪恩眼底转瞬即逝稻息。
没关系，她并不遗憾，因为她看见艾斯曼正伸出双手无声地牵起她一起前往下一个轮回。那一定是下一世在一起的约定吧？他难道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改变了？还是说只是因为她快死了，所以都出现了幻觉？
不，不管怎么样，至少她在临死的这一刻感受到了毕生追求的幸福感。即使是梦，是幻觉都无所谓了。
心中被无限的喜悦充斥，完全感觉不到魔法子弹射入心脏带来帝痛。
临死前，她用亲密的口气轻轻地唤着那个她一生挚爱的名字：
“艾斯”
“不！不！”依丽可绝望地扑倒在地，泪流满面。
通过虚空中的魔法影像，她清楚地听见艾斯曼临死前深情呢喃的名字，不是她！居然不是她！
她以为就算篡改了他们最初相遇的记忆，让他一开始就对自己抱有好感的做法是在自欺欺人，但是四年啊！四年的相伴难道还不足以让他真正地爱上自己么？这四年她为了他耗尽一切心力，不惜抱着背叛给自己重生的冥灵大人的决心，那样用力地爱他，到头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
还是说一开始她就错了，不该在他身上寻找堤诺司的影子，幻想前生破灭的美梦在新生后能够在艾斯曼身上得到圆满的结局。
看着在黑暗中崩溃悲泣的女子，策谜讥诮地勾起了唇角：“人类是这样脆弱的生物，这样就崩溃了么？”
全身裹在黑色长袍里的女子轻轻地笑出来“她这样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爱着一个人的样子和我当年很像呢。只不过依丽可的愚蠢在于她不明白不管抱着怎么样真切的心情去爱着一个人，一脚踏入地狱卖身给恶魔的人是不会得到救赎的。那个灵魂如此干净怎么能忍受依靠不洁手段活在肮脏黑暗中的她呢？即使艾斯曼没有先爱上洁雅，他们也根本不是一路人。真是愚蠢得可怜啊。怎么办，策谜？我突然不想让她就这样死去了。”
身旁的少年浅灰色的眼眸里神色迅速地变幻露出复杂的光，左颊上的四角星痕在那一点红色的亮光中显得无比诡异。
半晌，他看看依然伏在地上痛苦悲泣的依丽可，低头对女子冷笑道：“既然她心已死，不如就让她成为傀儡吧。”
当最后一个守城的王**在他身边倒下，艾斯曼知道他的生命也将迎向终结。不愧是火精灵石持有者啊，那样强大的力量，短短两个小时就突破了他们在入城口的防御工事。先前果然是放任他们转移城中市民的么？
如今他已经竭尽全力战到最后一刻，也再没有什么遗憾了。他倚着剑剧烈地喘息着，望着不远处漠然搭箭瞄准他的欧非洛。心头苦笑，这六日来都没有再见过依丽可，她一定是离开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吧？或许是回到了王都的拉斐尔公爵身边？这样也好，不用陪自己死在这里，能活着，就好。
可是，转念突然想起洁雅方才和他的最后一次联络，他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为什么洁雅说他没有去赴后夜祭假面舞会的约会？他记得他当时确实有去参加舞会，可是事先并没有受到洁雅的邀请啊。他不会记错的，因为他还清楚地记得正是在那次舞会上，他邂逅了带着假面的依丽可。在和她跳过最后一支舞后，她不发一言匆匆离去，他追出会场步下台阶时拾起了她掉落的假面，抬头就看到了她在倏然回头间披散的长发下隐现的绝美面容。暗夜中的惊鸿一瞥，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令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说过的从遥远异域流传而来的童话中的灰姑娘仙蒂瑞拉。
此后再没有见过那个女子，可却奇异地不能忘怀她的身影。
直到四年前，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如初见时的绝美妖娆，脸上的魅惑笑容令人心不知不觉沉沦。
然而这次她带来的确是那样肮脏不堪的真相，没有给他选择和拒绝的余地。因为他发现，原来他已然爱上这个神秘的女子，无法狠心拂逆她对他的帮助，即使是用那样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地位他也默默接受。
四年的相伴，他们成为相爱的恋人，却在无数政治间的立场和处理事务的方式上产生分歧越走越远，直到雷那村的事件后，他再也不能忍受良心的谴责，再也不能接受那变态的爱，几乎与她决裂。知道她背后不为人知的双重身份后，他又惊又怒，产生了被挚爱背叛的痛苦，却因为后来相继而来的风波暂时无力顾及。
思绪到这里被打断，艾斯曼感受到从心口处传来的阵阵寒意，低头看，原来欧非洛的长剑已刺穿了他的心脏。
要死了啊也许就这样死去也好，不用再想着如何去面对那个总是令他不知所措的人了。
就在艾斯曼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随着生命慢慢地流逝而逐渐冰冷时，脑海中突然开始闪过一幅幅画面。
那是那是，自己一生的回忆？
当所有画面走马灯一样播放完，艾斯曼突然睁大眼睛，竭力维持着自己渐渐模糊的意识，心中因极度的震惊而无声呐喊。
怎么，怎么会是这样！？
“不不愧是爱尔亚桑骑士学院精英班的学生，第第三皇子亲手组建的黄金之翼骑士队的队长，迪恩中尉果果然名不虚传。”
洁雅断断续续地说完这句话，一下子跌坐在地，魔法手杖从手中滑落，发出“铛铛”的滚动声。她身上尽是魔法手枪射出的魔力子弹擦过的细细伤痕，血正从那些细小的伤口里不断涌出。
“呵呵，洁雅市长的魔法也相当厉害呀，若不靠光精灵石的力量，在下也很难有把握胜过您。”
洁雅默不作声，到了现在这个人还是深藏不露。她感觉得到，迪恩在战斗中并没有过多地使用光精灵石的力量，他所发出的子弹大多都是依靠他自身的魔力。而骑士队的战力也非同小可，仅仅一个中队，就在迪恩的指挥下以雷霆之势顷刻间瓦解了他们的防守。如果六大城市都失守，那王都还能撑得住这样凌厉的攻势么？不过这些事也不用她再来担心了吧？将最美好的年华都奉献给了这个国家，她是真的累了
只是心中唯一牵挂着那个人。不知，艾斯曼现在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不能一生相伴，那么至少让他们的灵魂一同轮回，也许下一世能靠得更近
“迪恩中尉。”洁雅抬头，擦去唇角流下的殷红鲜血，淡淡对迪恩道：“你动手吧。”
迪恩默默地看着她，举起镶嵌有光精灵石的魔法手枪“王者之光”瞄准了洁雅的心口。
执枪的手凝聚起金光将魔力缓慢注入枪中，扣动扳机的一瞬，他轻吐道：“向你这样为守卫国土战斗至最后一刻的战士致敬。”
能战死在保卫祖国的战场上，是一个战士最光荣的结局。以光精灵石之名，愿这高尚的灵魂在下一个轮回里得到所希冀的圆满幸福。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里，艾斯曼冲破了那些虚假的记忆，看到了当年的真相。
学园祭的话剧演出结束后，他在校服的口袋里发现了洁雅写给他的纸条。不过是已经被依丽可施法改变了内容的纸条。上面不是邀请艾斯曼一同跳后夜祭假面舞会的最后一支舞，而是希望他在舞会开始后到学院的湖畔边见面。
艾斯曼和洁雅一样早就对对方怀有恋慕之心，日常的学院生活中也无意识地和她保持着亲密的朋友关系。可是他本是个情感内敛的人，何况心中最重要的梦想还没有实现，一直不想分心去考虑其他事情，也就忽略了在看到信纸时内心小小的雀跃。
当艾斯曼按照信纸上的约定到达湖畔时，他只远远地看到一个纤细的女子背对着他坐在湖边的草地上。似乎感知到他的到来，那女子回头朝他嫣然一笑，他在目视那一瞬摄人的妖媚笑容后，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是第二天早上，他躺在宿舍的床上，记忆中已多了一个在舞会后匆匆离去的绝美女子和那在暗夜中的惊鸿一瞥。
在魔法的作用下，他始终想着那个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女子身影，忘记了曾经收到过的舞会约定。因为记忆导致的心意变化，他连洁雅在那一夜后慢慢和他疏远了关系也没有特别在意。
那被篡改的记忆，深埋了他年少时初初萌动的情感。
毕业多年，他当然听说过那个在学园祭的后夜祭假面舞会上跳最后一支舞的人会相守一生的传说。直到此刻真实的记忆显露，他才忽然明白了这么多年洁雅不曾改变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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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渐渐模糊的意识中，艾斯曼看见虚空中出现一张明丽的少女脸庞在对他灿烂地微笑，还是多年前在学院读书时奠真样子。他竭尽全力地抬起右手，在最后清醒的一瞬间，低低地饱含深情和歉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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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说完的话音在风中消散，那张年轻的脸上，曾经神光熠熠的眸子带着未说完整心意的遗憾，缓缓地，永远地合上。
魔法的光于委顿在地的年轻女子胸前爆开。金色的光晕中，洁雅的面庞被点亮，她好像看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嘴角一点点勾起，露出一个满足奠真而灿烂的微笑。
在闭上眼睛的瞬间，她看见迪恩眼底转瞬即逝稻息。
没关系，她并不遗憾，因为她看见艾斯曼正伸出双手无声地牵起她一起前往下一个轮回。那一定是下一世在一起的约定吧？他难道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改变了？还是说只是因为她快死了，所以都出现了幻觉？
不，不管怎么样，至少她在临死的这一刻感受到了毕生追求的幸福感。即使是梦，是幻觉都无所谓了。
心中被无限的喜悦充斥，完全感觉不到魔法子弹射入心脏带来帝痛。
临死前，她用亲密的口气轻轻地唤着那个她一生挚爱的名字：
“艾斯”
“不！不！”依丽可绝望地扑倒在地，泪流满面。
通过虚空中的魔法影像，她清楚地听见艾斯曼临死前深情呢喃的名字，不是她！居然不是她！
她以为就算篡改了他们最初相遇的记忆，让他一开始就对自己抱有好感的做法是在自欺欺人，但是四年啊！四年的相伴难道还不足以让他真正地爱上自己么？这四年她为了他耗尽一切心力，不惜抱着背叛给自己重生的冥灵大人的决心，那样用力地爱他，到头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报！
还是说一开始她就错了，不该在他身上寻找堤诺司的影子，幻想前生破灭的美梦在新生后能够在艾斯曼身上得到圆满的结局。
看着在黑暗中崩溃悲泣的女子，策谜讥诮地勾起了唇角：“人类是这样脆弱的生物，这样就崩溃了么？”
全身裹在黑色长袍里的女子轻轻地笑出来“她这样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爱着一个人的样子和我当年很像呢。只不过依丽可的愚蠢在于她不明白不管抱着怎么样真切的心情去爱着一个人，一脚踏入地狱卖身给恶魔的人是不会得到救赎的。那个灵魂如此干净怎么能忍受依靠不洁手段活在肮脏黑暗中的她呢？即使艾斯曼没有先爱上洁雅，他们也根本不是一路人。真是愚蠢得可怜啊。怎么办，策谜？我突然不想让她就这样死去了。”
身旁的少年浅灰色的眼眸里神色迅速地变幻露出复杂的光，左颊上的四角星痕在那一点红色的亮光中显得无比诡异。
半晌，他看看依然伏在地上痛苦悲泣的依丽可，低头对女子冷笑道：“既然她心已死，不如就让她成为傀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