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难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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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高湛突然一声大笑，“这是好事啊！好事！不过你们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呢？”他继续问道，目光却再次在我身上游走，让我全身直发毛。
传言高氏帝王历来荒淫无度，他该不会是想打我的主意吧。要真那样，我非让他好看！！想起在北周时与宇文护的周旋较量，心依然一阵阵紧缩。
“回皇上，定在下月十六！”瓘哥哥恭敬有礼的回道，头也没有抬一下，清越的声音好似松了一口大气。
“下月十六……”高湛沉思了一阵，突然叹息道，“近日，洛州一带战乱不断，朕正准备派你前往洛城驻守。既然如此，就争取赶在十六之前平息战乱，到时朕才会有机会前去庆贺啊！”
“……”他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有意责难。这北齐边境的战乱还少吗？大大小小的战乱常年都有，平息，要平息到什么时候？其实就是驻守，驻扎。等到真正战乱平息的那天，可能得北齐灭亡吧！我心中不免气恼的埋怨。
“长恭明日定会准时前往洛城！”我能够感觉到瓘哥哥的手在微微颤抖，定然是被气的。
“好，那今晚的宴会也算是明日的饯行宴！都起来吧，还跪着干什么？”一副甚是体恤的神情，虚假的恶心。
瓘哥哥拉着我回到席位上，神色有些涣散。
“瓘哥哥……”我有些担心的望着他。这段时日，他确实消瘦了不少。他有很重的心事，却还得在我面前努力营造着温馨甜蜜。此刻这一搅和，他可能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他还是淡然的对我一笑，拉我坐下：“既然来了，就吃点东西吧！”
“嗯，瓘哥哥，你不知道我要来吗？”看他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我只是有些诧异。
“呵！”他轻笑，“知道，怎么不知道！”他还是骗我，不就是不想给我增加心理压力。
“瓘哥哥，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在邺城王府成亲！你去洛城，我自然和你一起去，我不要一个人流在邺城！”在我看来，只要他愿意娶我，我们的婚礼根本不重要。
“落儿……”他顿了一下，往我碗里布菜，“先吃点东西吧！”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在犹豫什么？只是想要给我一个隆重的婚礼吗？我突然觉得心理有些发堵，轻声道：“好。”只是菜放进口里，却怎么也吃不出滋味。
“五弟！”是河间王高孝琬。他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同时把瓘哥哥的酒杯放在瓘哥哥的手里，轻笑道：“五弟不要往心理去，其实到洛城反而是一件好事。成亲也不一定非要选时间选地点的，只要落儿姑娘愿意，你们今晚就可以成亲的！”
其实他的意思和我差不多，成亲，无论在哪儿都一样。
“谢谢四哥！”我笑着看向他，诚意感谢。
“呵，瞧弟妹多懂事，这么快就知道叫本王四哥啦！”他打趣道。
“谢谢四哥费心，五弟明白！”瓘哥哥端起酒杯饮下。
紧接着，我们这儿变得热闹起来。一是祝贺，二是饯行。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但都得一一应付着。我能够感觉到，瓘哥哥并不开心！这一晚，他喝醉了……
……
当我们回到王府，已是深夜。怜心房里的灯依旧亮着，她还在等我们！
“蓝姑娘，王爷怎么会醉了呢？”听见我们进门的响声，她急忙跑了过来搀扶。
“皇上要瓘哥哥明日前往洛州平息战乱！”我轻声道，与怜心一起把瓘哥哥扶进卧房，放在了床榻上。
“洛州战乱？不是说突厥和亲一事吗？洛州战乱不断，不是有斛律光将军在那儿吗？怎么……”她一边忙碌着为瓘哥哥整理、清洗，一边发出连连的疑问。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抢过她手里的热毛巾道：“让我来吧！姐姐等了一晚，也该早些歇息！”
她的身形忽然顿了一下，柔美的声音夹着一丝幽怨：“王爷喝醉多半是为了姑娘吧！王爷从小到大，怜心是第一次见他这般落寞沮丧，也是第一次喝醉。”
我为瓘哥哥擦拭的手停在了半空，本就自责的我涌起一股难受：“是我不好，可是我也不想。”
“姑娘觉得自己可以让王爷幸福吗？”她再次追问，眸中闪烁着灼灼光辉。
“他不可以没有我，他爱我！”我坚定道。瓘哥哥所有的压力，不开心都是因为我，但是，我同样知道，没有我他会更不快乐。就像我没有他，就等于没有了一切。
怜心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的抽动了一下，淡淡道：“是的，他爱你！”继而转身，脚步有些虚浮的离开了房间。
怜心！瓘哥哥！！看着怜心异常落寞的身影消失在房外，我忽然意识到，她一定深爱着瓘哥哥！她是一个善良美好的女子，从小跟着瓘哥哥身边照顾，怎么会没有感情。我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对不起，怜心！我只有在心中默默道歉，我也爱瓘哥哥，不可以没有他。
定定的坐在床榻边看着昏睡中的瓘哥哥，心隐隐揪痛。他本是一个清雅淡定的人，今晚却意外的喝醉了，可想而知，他近日的压力有多大。而正如怜心所说，这压力的根源，最终都是因为我。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完美的容颜上每一丝憔悴都让我心酸，泪水不听话的滑落下来。瓘哥哥，你究竟隐瞒着我什么呢？你的压力难道只是因为今晚高湛的为难吗？这，不过只是一个方面吧！因为刚刚怜心还说到突厥和亲一事，好像是高湛临时改变了主意。
“落儿……”他忽然抓住了我在他脸上抚摸的手，轻声呢喃，“落儿，我真没用，好没用……”他在埋怨自己。
“瓘哥哥，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责怪自己！”我心中隐隐作痛，俯身趴在了他的身上，给彼此于慰藉。
“落儿，为什么我总是那么没用，不能好好保护你！为什么？”他伸手紧紧抱住我，头埋在了我的颈脖间，有着微微的颤动。
“不是你的错，瓘哥哥，是落儿，是落儿没用！”见他这般，我只有一个劲儿的否定。许多事，不是我们能够控制，更不能怪他。要怪就该怪我命不好！
“我发誓要好好照顾你，保护你。结果把你丢了一次又一次，错过了许多！！我不想再失去你，不想……”他的声音哽咽，第一次见他这般沮丧落寞。
我双手捧起他的脸，他的眼角有着晶莹的泪水，他哭了！永远对着我微笑的他，此刻居然哭了！！心中猛然一紧，有种难言的窒息。
“瓘哥哥，你不高兴就说出来，不要硬放在心理！有心事就对落儿说，落儿不是小孩子，不是事事都要你承担……”我用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才发现，自己也湿了双眸。
“落儿！”我的唇突然被他罩住，尽情辗转的吻，带着浓浓的哀伤与苦涩。他颤抖地吻去我眼角的泪水，声音有些晦涩：“落儿，不要落泪，我只要看见落儿开心的笑！”
“嗯！”我扯出笑容，看着他已经睁开的幽眸。他好似清醒了，因为他的脸上有着浓浓的笑意，只是这个笑却更让我难过。
“你真的决定跟我到洛城吗？”声音轻柔，有些嘶哑。
“当然，瓘哥哥到哪儿，落儿自然到哪儿！下月十六，无论在哪儿，都是我们的婚礼！”我努力笑得灿烂。
“好，明日我就对所有人宣布，你已经是我的王妃！四哥说得对，其实仪式并不重要，只要落儿高兴就好！”他的笑再次恢复了浓浓的暖意。
“谢谢你，瓘哥哥！”他对我的好，哪怕一丝一毫我都会深埋于心底。
吻再次烙满我的全是，辗转厮磨、极尽缠绵……
【省去一夜缠绵】
【087】再生变故
翌日一早，我们就启程前往洛城。
洛州一带，虽然战乱不断，但这些小战乱对于瓘哥哥来说，丝毫不用畏惧。只是很多时候，瓘哥哥都得身穿战袍，亲自奔波于战场之上甚是劳累。即便这样，我们却觉得安心且踏实。
我数着我们成亲的日子，虽然知道那将只是一个简单的仪式，但心中依然兴奋之极。毕竟，那是我与瓘哥哥的成亲仪式。
然而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幸福憧憬之中时，一道圣旨，却将瓘哥哥传回了邺城。
夜，渐渐陷入暗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我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张望，翘盼着那个策马奔驰的白色身影能够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阵阵寒风凌乱了我的发，割疼了我的脸，灌进我的领口，袖口，让我全身瑟缩。从瓘哥哥接到圣旨返回邺城，我不知在此徘徊了多少次，不知在此站了多久……
今日，正是十六，是我盼了这么久与瓘哥哥举行成亲仪式的日子。瓘哥哥临走时，他说他一天就回，定然赶在十六之前回来。可是，现在已经三天，依然不见他的身影！
暗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十六的夜晚，居然没有一丝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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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定在下月十六！”瓘哥哥恭敬有礼的回道，头也没有抬一下，清越的声音好似松了一口大气。
“下月十六……”高湛沉思了一阵，突然叹息道，“近日，洛州一带战乱不断，朕正准备派你前往洛城驻守。既然如此，就争取赶在十六之前平息战乱，到时朕才会有机会前去庆贺啊！”
“……”他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有意责难。这北齐边境的战乱还少吗？大大小小的战乱常年都有，平息，要平息到什么时候？其实就是驻守，驻扎。等到真正战乱平息的那天，可能得北齐灭亡吧！我心中不免气恼的埋怨。
“长恭明日定会准时前往洛城！”我能够感觉到瓘哥哥的手在微微颤抖，定然是被气的。
“好，那今晚的宴会也算是明日的饯行宴！都起来吧，还跪着干什么？”一副甚是体恤的神情，虚假的恶心。
瓘哥哥拉着我回到席位上，神色有些涣散。
“瓘哥哥……”我有些担心的望着他。这段时日，他确实消瘦了不少。他有很重的心事，却还得在我面前努力营造着温馨甜蜜。此刻这一搅和，他可能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他还是淡然的对我一笑，拉我坐下：“既然来了，就吃点东西吧！”
“嗯，瓘哥哥，你不知道我要来吗？”看他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我只是有些诧异。
“呵！”他轻笑，“知道，怎么不知道！”他还是骗我，不就是不想给我增加心理压力。
“瓘哥哥，其实，我们不一定要在邺城王府成亲！你去洛城，我自然和你一起去，我不要一个人流在邺城！”在我看来，只要他愿意娶我，我们的婚礼根本不重要。
“落儿……”他顿了一下，往我碗里布菜，“先吃点东西吧！”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在犹豫什么？只是想要给我一个隆重的婚礼吗？我突然觉得心理有些发堵，轻声道：“好。”只是菜放进口里，却怎么也吃不出滋味。
“五弟！”是河间王高孝琬。他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同时把瓘哥哥的酒杯放在瓘哥哥的手里，轻笑道：“五弟不要往心理去，其实到洛城反而是一件好事。成亲也不一定非要选时间选地点的，只要落儿姑娘愿意，你们今晚就可以成亲的！”
其实他的意思和我差不多，成亲，无论在哪儿都一样。
“谢谢四哥！”我笑着看向他，诚意感谢。
“呵，瞧弟妹多懂事，这么快就知道叫本王四哥啦！”他打趣道。
“谢谢四哥费心，五弟明白！”瓘哥哥端起酒杯饮下。
紧接着，我们这儿变得热闹起来。一是祝贺，二是饯行。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但都得一一应付着。我能够感觉到，瓘哥哥并不开心！这一晚，他喝醉了……
……
当我们回到王府，已是深夜。怜心房里的灯依旧亮着，她还在等我们！
“蓝姑娘，王爷怎么会醉了呢？”听见我们进门的响声，她急忙跑了过来搀扶。
“皇上要瓘哥哥明日前往洛州平息战乱！”我轻声道，与怜心一起把瓘哥哥扶进卧房，放在了床榻上。
“洛州战乱？不是说突厥和亲一事吗？洛州战乱不断，不是有斛律光将军在那儿吗？怎么……”她一边忙碌着为瓘哥哥整理、清洗，一边发出连连的疑问。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抢过她手里的热毛巾道：“让我来吧！姐姐等了一晚，也该早些歇息！”
她的身形忽然顿了一下，柔美的声音夹着一丝幽怨：“王爷喝醉多半是为了姑娘吧！王爷从小到大，怜心是第一次见他这般落寞沮丧，也是第一次喝醉。”
我为瓘哥哥擦拭的手停在了半空，本就自责的我涌起一股难受：“是我不好，可是我也不想。”
“姑娘觉得自己可以让王爷幸福吗？”她再次追问，眸中闪烁着灼灼光辉。
“他不可以没有我，他爱我！”我坚定道。瓘哥哥所有的压力，不开心都是因为我，但是，我同样知道，没有我他会更不快乐。就像我没有他，就等于没有了一切。
怜心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的抽动了一下，淡淡道：“是的，他爱你！”继而转身，脚步有些虚浮的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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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扯出笑容，看着他已经睁开的幽眸。他好似清醒了，因为他的脸上有着浓浓的笑意，只是这个笑却更让我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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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瓘哥哥到哪儿，落儿自然到哪儿！下月十六，无论在哪儿，都是我们的婚礼！”我努力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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