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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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
稷梓州大雪纷飞，锋羽带着兵将迎着风雪四处寻找着世子殿下。
等锋羽看到世子殿下时，殿下正昏迷在军机秘殿外的路上，衣袖衣衫磨破全是斑驳血迹，雪上留下爬行的痕迹，红与白的对比，刺目又鲜艳。
“殿下——”
……
一个月后，塞北
与稷梓州比之更加恶劣的天气。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连绵不绝的山脉，只有一望无际的雪原。
在这寂寥广阔的天地间，只有沈朝竹与凌天阙带着手下骑着马在路中间。
沈朝竹又抬眼看了看眼前这震撼的景色。
沈朝竹拉了拉挡风雪的布，微微抬手又再眼睛前挥了挥，确实看的见了。
凌天阙看见沈朝竹动作，提醒道：“这解药只是一时的，每三日我就给你服用解药，否则你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沈朝竹听到凌天阙的话，也不在意。
只是摸了摸冻的通红的鼻尖，吸了吸鼻子，喝了一口冷风，疑惑道：“在下着实不明白，凌教主为何要将在下带到塞北来？”
“沈朝竹，你说这里与稷梓州相比如何？”凌天阙听到沈朝竹的话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拉了一下缰绳，与沈朝竹一同平行。
沈朝竹抬眼看了看面前苍茫的一片，道：“极其苦寒”
凌天阙看着前方的雪：“这几日的天气还不是最恶劣的，稷梓州连这里的冰山一角都比不上，我塞北的子民与你们中原物资相比更加的匮乏，每年都是如此，冬日极寒，夏日黄沙肆意。”
沈朝竹陷入沉思，缓缓道：“所以你真实的目的是成为天下之主，让塞北子民迁移到中原吗？”
凌天阙有些沉默，等了片刻后突然驾马拦住沈朝竹的马，在沈朝竹面前道：“是”
沈朝竹连忙拉住缰绳，抿了抿唇，看着面前这个阴翳的男人，这里的风如刀割着脸。
沈朝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凌天阙见沈朝竹没有回答，牵起缰绳重新赶路。
沈朝竹看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喃喃道：“只能用打仗来解决吗？”
凌天阙看着前方的雪，道：“你有什么高见能解决这个问题？去求中原的皇帝？求他给我们划一块肥沃的地？他会吗？还是我们联姻，将塞北的公主嫁给那个老皇帝，求他送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来解救塞北的百姓？”
沈朝竹抿了抿唇无法接话，捏紧缰绳，脑子浮现出棺材子的模样，道：“所以就以这样的理由来中原滥杀无辜吗？”
凌天阙拉住缰绳，停下来道：“沈朝竹我不是你，不会对天下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凌天阙侧过头看着沈朝竹，道：“况且，沈朝竹你对我有些误会，我只是认同了你的说法，一方面是为了塞北的子民生存环境能更好些，但是另外一方面就是我要权力，要这天下！”
凌天阙伸出手臂，握住手中的雪，眼中升起野心和欲望，道：“沈朝竹你可知道人一旦拥有了权力，就会变的无限的贪婪，若是能统一天下，那么我的名字将在这个历史上永远流传下去”
凌天阙说道此时，看向沈朝竹，眼中寒光乍现道，沉声再道：“所有挡我路者杀无赦，无论那个人是谁！”
沈朝竹面对如此坦白的凌天阙再次沉默，只能又问道：“所以为何要在下来塞北？”
凌天阙转头，深沉的看着沈朝竹道：“若是我说，想请你辅佐我当天下之主，你可愿意？”
沈朝竹挑了挑眉，这句话可真是意料之外了。
沈朝竹挠了挠鼻梁，道：“凌教主，可真是说笑了，在下现在武功也没法用，不过一介废人罢了”
凌天阙道：“沈朝竹，你大概是不清楚你在你们中原百姓心中的地位吧！”
沈朝竹眼神飘远，缓缓道：“凌教主真是高看在下了。”
凌天阙双腿再轻轻踢了一下马肚子，道：“若是十年前的你，只怕听到有人这么说只会洋洋得意，对自己充满绝对的自信吧。”
“你究竟是谁”沈朝竹眼神深邃的看着凌天阙的背影。
凌天阙若有所思，阴森森开口道：“十年前魔教教主赤霄率领教众在武林作恶多端，江湖武林无人能敌。
众多正道门派求你救天下苍生，你欣然接受，以一己之力消灭了魔教。
可是当年你在快击杀赤霄时，突遇赤霄孩子，一时心软，竟不小心放走了赤霄。”
赤城子在两人身后，离开稷梓州后又面涂白粉，嘴画艳色脂粉的，看不出真容。他咬着指甲的动作稍微一滞，只是一顿后又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指。
沈朝竹握着缰绳，不由自主的用力，脸色有些难看。
凌天阙又在前面继续道：“虽然你不小心放走了赤霄，但是有其他人看见了，赤霄当时已深受重伤，那人偷偷告诉了那些门派门主堂主，武林正道背着你联合击杀了赤霄”
沈朝竹惨白着脸道：“别说了！”
凌天阙眼中闪过什么，又继续道：“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门主，在平都城埋满了炸药，诓骗了你，告诉你说赤霄要报复，你于是自行前去毁掉炸药护住所有人”
凌天阙长叹一口气道：“当年那些武林正道想杀的是你，因为你不小心放走了赤霄，所以认为你与赤霄间有瓜葛”
凌天阙摇摇头，又否决道：“不，应该说这不过就是那些武林正道人的说辞罢了，竹昭胜你武功凌绝天下，但是又桀骜不驯，傲慢冷峻，他们害怕你，无法驾驭你，忌惮你的能力，所以找了一个借口，不惜拖下平都城的百姓性命也要给你设下埋伏想你死”
沈朝竹闭上眼，知道凌天阙说的是对的，回想起十年前，那满天的火光，似乎一切又历历在目。
凌天阙撕开了十年前最大的一个秘密。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人真心实意想他活着，他十年前竟不知原来那么多人希望他死。
沈朝竹的眼中有些黯淡，突然脑海浮现出苏小飞，伸手扶上耳后的吟骨……
“当年武林所有人都以为你真的死了”凌天阙握紧缰绳，抬头看着天……“原来你真的没有死……”
“殿下，殿下”
稷梓州大雪纷飞，锋羽带着兵将迎着风雪四处寻找着世子殿下。
等锋羽看到世子殿下时，殿下正昏迷在军机秘殿外的路上，衣袖衣衫磨破全是斑驳血迹，雪上留下爬行的痕迹，红与白的对比，刺目又鲜艳。
“殿下——”
……
一个月后，塞北
与稷梓州比之更加恶劣的天气。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连绵不绝的山脉，只有一望无际的雪原。
在这寂寥广阔的天地间，只有沈朝竹与凌天阙带着手下骑着马在路中间。
沈朝竹又抬眼看了看眼前这震撼的景色。
沈朝竹拉了拉挡风雪的布，微微抬手又再眼睛前挥了挥，确实看的见了。
凌天阙看见沈朝竹动作，提醒道：“这解药只是一时的，每三日我就给你服用解药，否则你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沈朝竹听到凌天阙的话，也不在意。
只是摸了摸冻的通红的鼻尖，吸了吸鼻子，喝了一口冷风，疑惑道：“在下着实不明白，凌教主为何要将在下带到塞北来？”
“沈朝竹，你说这里与稷梓州相比如何？”凌天阙听到沈朝竹的话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拉了一下缰绳，与沈朝竹一同平行。
沈朝竹抬眼看了看面前苍茫的一片，道：“极其苦寒”
凌天阙看着前方的雪：“这几日的天气还不是最恶劣的，稷梓州连这里的冰山一角都比不上，我塞北的子民与你们中原物资相比更加的匮乏，每年都是如此，冬日极寒，夏日黄沙肆意。”
沈朝竹陷入沉思，缓缓道：“所以你真实的目的是成为天下之主，让塞北子民迁移到中原吗？”
凌天阙有些沉默，等了片刻后突然驾马拦住沈朝竹的马，在沈朝竹面前道：“是”
沈朝竹连忙拉住缰绳，抿了抿唇，看着面前这个阴翳的男人，这里的风如刀割着脸。
沈朝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凌天阙见沈朝竹没有回答，牵起缰绳重新赶路。
沈朝竹看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喃喃道：“只能用打仗来解决吗？”
凌天阙看着前方的雪，道：“你有什么高见能解决这个问题？去求中原的皇帝？求他给我们划一块肥沃的地？他会吗？还是我们联姻，将塞北的公主嫁给那个老皇帝，求他送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来解救塞北的百姓？”
沈朝竹抿了抿唇无法接话，捏紧缰绳，脑子浮现出棺材子的模样，道：“所以就以这样的理由来中原滥杀无辜吗？”
凌天阙拉住缰绳，停下来道：“沈朝竹我不是你，不会对天下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凌天阙侧过头看着沈朝竹，道：“况且，沈朝竹你对我有些误会，我只是认同了你的说法，一方面是为了塞北的子民生存环境能更好些，但是另外一方面就是我要权力，要这天下！”
凌天阙伸出手臂，握住手中的雪，眼中升起野心和欲望，道：“沈朝竹你可知道人一旦拥有了权力，就会变的无限的贪婪，若是能统一天下，那么我的名字将在这个历史上永远流传下去”
凌天阙说道此时，看向沈朝竹，眼中寒光乍现道，沉声再道：“所有挡我路者杀无赦，无论那个人是谁！”
沈朝竹面对如此坦白的凌天阙再次沉默，只能又问道：“所以为何要在下来塞北？”
凌天阙转头，深沉的看着沈朝竹道：“若是我说，想请你辅佐我当天下之主，你可愿意？”
沈朝竹挑了挑眉，这句话可真是意料之外了。
沈朝竹挠了挠鼻梁，道：“凌教主，可真是说笑了，在下现在武功也没法用，不过一介废人罢了”
凌天阙道：“沈朝竹，你大概是不清楚你在你们中原百姓心中的地位吧！”
沈朝竹眼神飘远，缓缓道：“凌教主真是高看在下了。”
凌天阙双腿再轻轻踢了一下马肚子，道：“若是十年前的你，只怕听到有人这么说只会洋洋得意，对自己充满绝对的自信吧。”
“你究竟是谁”沈朝竹眼神深邃的看着凌天阙的背影。
凌天阙若有所思，阴森森开口道：“十年前魔教教主赤霄率领教众在武林作恶多端，江湖武林无人能敌。
众多正道门派求你救天下苍生，你欣然接受，以一己之力消灭了魔教。
可是当年你在快击杀赤霄时，突遇赤霄孩子，一时心软，竟不小心放走了赤霄。”
赤城子在两人身后，离开稷梓州后又面涂白粉，嘴画艳色脂粉的，看不出真容。他咬着指甲的动作稍微一滞，只是一顿后又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指。
沈朝竹握着缰绳，不由自主的用力，脸色有些难看。
凌天阙又在前面继续道：“虽然你不小心放走了赤霄，但是有其他人看见了，赤霄当时已深受重伤，那人偷偷告诉了那些门派门主堂主，武林正道背着你联合击杀了赤霄”
沈朝竹惨白着脸道：“别说了！”
凌天阙眼中闪过什么，又继续道：“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门主，在平都城埋满了炸药，诓骗了你，告诉你说赤霄要报复，你于是自行前去毁掉炸药护住所有人”
凌天阙长叹一口气道：“当年那些武林正道想杀的是你，因为你不小心放走了赤霄，所以认为你与赤霄间有瓜葛”
凌天阙摇摇头，又否决道：“不，应该说这不过就是那些武林正道人的说辞罢了，竹昭胜你武功凌绝天下，但是又桀骜不驯，傲慢冷峻，他们害怕你，无法驾驭你，忌惮你的能力，所以找了一个借口，不惜拖下平都城的百姓性命也要给你设下埋伏想你死”
沈朝竹闭上眼，知道凌天阙说的是对的，回想起十年前，那满天的火光，似乎一切又历历在目。
凌天阙撕开了十年前最大的一个秘密。
这世间从来就没有人真心实意想他活着，他十年前竟不知原来那么多人希望他死。
沈朝竹的眼中有些黯淡，突然脑海浮现出苏小飞，伸手扶上耳后的吟骨……
“当年武林所有人都以为你真的死了”凌天阙握紧缰绳，抬头看着天……“原来你真的没有死……”